夜幕退去,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天空中依然飞着雪花,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满山白茫茫的,近处的树枝上堆满积雪,偶尔积雪压断了树枝,又掉在地上,哗啦啦的响。
一处山头,宇乘风和韩芷兮用手扒开冰雪,掏去泥土,慢慢的挖下去,然后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韩芷兮泪流满面,抽泣着,手冻得通红,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
她内心无比自责,都是她任性才创了大祸,她甚至都没有勇气活下去,一想起死去的族人和父亲,她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时不时的用力的厮打宇乘风,把气出到宇乘风的身上。
宇乘风的衣服已经被撕破,风用力的吹动,衣物如败柳条一样迎风招展,皮肤更是青一块紫一块,也是宇乘风是修真者,感觉不到寒冷,不然要被冻坏了不可。
宇乘风就这样默默忍受着,他倒是希望韩芷兮用力一点,狠心一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种心思真的很怪,但又并不是犯贱,又说不出来。
土坑已经够规模了,韩芷兮还掏过不停,宇乘风转身抱起韩相天的遗体,放进土坑里,然后又把泥土扒进去。韩芷兮看着她父亲的遗体,直到韩相天的遗体全部被泥土覆盖。
宇乘风又找来一块树桩,用真气刻上韩相天之墓五个字,又把树桩插在坟前。
又过了很久,宇乘风和白虎,还有朱厌,在坟前鞠了一躬,。宇乘风说道;“我们走吧!”
韩芷兮跪在坟前,身体动了动,千言万语,难吐出一个字,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刚站起来,突然全身发软,倒在地上。
宇乘风赶忙扶起韩芷兮,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竟然不知不觉又流了许多泪。
白虎低吼了一声,走过来,蹬了下去。
宇乘风抱起韩芷兮飞上白虎背部,便离开了。
来到山洞,大家心情才好了一点,韩芷兮看了看宇乘风,见宇乘风身上伤痕累累,心痛不已,无比内疚,问道;“宇大哥你的身体还好吧!”
宇乘风尴尬一笑,道;“不碍事,用青铜鼎洗涤一次就好,倒是你别悲伤过度,解铃还须系铃人,挺过去,一切都迎刃而解。”
韩芷兮听后,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又问道;“那下一步,我们该这么办。”
宇乘风回道;“以前我师傅还在的时候,我跟随他修炼,现在他不在了,我也该重新拜师,学习更强法术,为师傅报仇雪恨。”
宇乘风说着说着,牙齿咬得嘎嘎响,脸色狰狞。
韩芷兮感觉害怕,现在宇乘风就是她的全部,她急忙问道;“宇大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呜呜!”
宇乘风身体一震,回过神来,扶着韩芷兮肩膀,道;“我没事,只是心里痛恨这个天下坏人多如蝼蚁,好人大多受到残害,为什么好人会受到迫害和死亡,而坏人却逍遥法外,堂而皇之的活再这世界上,如果这就是天道,那么就逆天吧!走到人类阶层的顶端,摧毁这个堕落的凡境,然后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我要成为神,我就是天下.”
这个少年站在山洞里,对天发誓,韩芷兮也受到感染,使劲的点头,她相信坏人终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宇乘风心平静下来,又道;“我师傅曾经说过,这太白山有一个大教派,名叫太虚观,而且太虚观有天书第三卷,如果学成,将是莫大造化,我们就去太虚观。”
韩芷兮一惊,问道;“你刚才说天书,难道太虚观也有天书?”
宇乘风肯定的回道;“千真万确,而且我已经学习了天书第一卷剑灵真义。”
韩芷兮脱口而出,道;“我也有天书,在佛陀业火莲上,你看。”说罢祭出佛陀业火莲,佛陀业火莲凭空出现,佛光瞬间照向四周,梵音响起,如坠入极乐世界。白虎和朱厌也受到感染,很乖巧的扒在地上,享受着。
佛陀业火莲的莲花花瓣上,出现了神秘甲骨文字,宇乘风又惊又喜,这些甲骨文他认识,莫非云教过他,他心情澎湃,看着那些字,莲花花瓣上首先隐现一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宇乘风可以确定这是天拉牛牛第二卷,师傅说第二卷在佛教天灵寺,怎么芷兮会有,当即问道;“佛陀业火莲上闪现的是天书第二卷,本应该是天灵寺的镇教至宝,为什么你会有啊!”
韩芷兮叹口气,便把整个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佛陀业火莲是镇压冥渊的至宝,没有办法才带了出来。宇乘风听后,心里不是滋味,难道这就是天意。
韩芷兮看了看宇乘风,道;“你也别太自责了,居然是至宝,不妨学习上面的法术,等强大了在放回去不是更好吗!”
宇乘风点点头,然后让白虎守在身边,朱厌到洞口守护,预防有人偷袭。宇乘风打坐,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佛陀业火莲上闪现的甲骨文,突然奇迹出现了,佛陀业火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分离,化成一股股红色气体,慢慢的从宇乘风嘴里流进去,与元丹里的剑气合二为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