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王,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温孤还是一脸淡漠。
左卿颤抖地吐出一口气:“我曾说过,你对于我来说,不只是属下那么简单。但你却永远也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温孤抬眼看向左卿,深邃的眸中映出左卿梨花带雨的脸。左卿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珠:“从今日起,你是臣,我是王,再无其他!”左卿甩下一句狠话,跑进寝室,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温孤微闭双眸,转身离开了。
今晚的天气似乎有些不好,温孤轻叩门扉,踏出医馆。
大街上早已没了人,凌厉的风夹杂着尘土扑在温孤脸上,就像针扎一般。温孤握紧腰间的止夜剑,来到后山山顶。
一记惊雷在头顶炸开,紧接着便下起骤雨。小雨滴越变越大,瞬间便浸湿了温孤的青衫。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脖颈,又滚进领口中。温孤就这样安静地站着,看着远方出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温孤没有回头,他知道来者何人。
“温孤大人,少主已经睡下了。”白予走到温孤身旁站定。
一把折伞遮挡住雨水的冲击,白予举着伞,浅笑道:“大人为何来此?”
温孤轻垂眉眼,还是默不作声,其他书友正在看:。白予似乎也习惯了温孤的冷漠,又道:“大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温孤抬手摸了摸眼角道:“是呀,突然下雨了。”
白予还是淡淡地笑着,或许也只有白予这种心思细腻的男子,才能看出温孤眼角到底是雨还是泪吧……
“缘来缘去,自有天定,大人也不必忧愁。”白予淡然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温度淡淡的回应着。虽然没有愤怒也没有宣誓般的气魄,但平淡的语气间却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坚定。温孤说罢,转身走下山。白予望着温孤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在这个男人身上,永远也看不出脆弱与难过,坚强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但是,往往是这种坚不可摧的人,崩溃的越彻底……
白予摇头叹息,踩着温孤的脚步,也离开了后山。在这个地方,充满了回忆。伤心的,快乐的,难过的,抑或恐怖的。此刻,所有的记忆都被大雨冲洗掉了,只留下无尽的彷徨与悲哀。
再回到医馆时,千桓子几人还没有休息。此刻,方同正摆弄着手中的经书,寻找着什么。千桓子单手背后立于窗前,看着磅礴大雨沉思。而苏九正研究保命的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方夫子可有线索?”白予走向前问。
方同挺直身子,深思道:“我自认为通古晓今,却如何也算不出她的身份。”
“方夫子也不知?”白予皱了皱眉。
方同站起身道:“据我所知,佛教之中从未出现过女子,仙山中的老妪绝非普通人。按常理推断,像高僧这种世外高人,应该记入史册的。但是,我查阅了所有与佛教有关的记载,都未曾提及过佛教之中有过女子。”
“难道,她并非佛教中人?”白予猜测道。
有些雨水借着风飘进屋内,千桓子合上窗道:“方夫子可还记得五十年前莫名失踪的玄谷大师?”
千桓子一语惊醒梦中人,方同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翻开手边的佛教录:“莫非……”方同翻动佛教录的手颤抖了下。
“玄谷大师,又是何人?”这时,温孤换掉湿透的青衫,回到屋内。
千桓子接话道:“玄谷曾是佛教之中最德高望重之人,因修炼邪功被逐出佛教。离开佛教后,此人便消失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仙山中的圣僧便是失踪了五十年的玄谷大师。”
白予更是不解,问道:“在仙山之中的明明是为老妪,玄谷大师本为男子,这两者又怎会有联系?”
“因为,玄谷修炼的邪功,便是佛教禁忌的,阴阳**!”千桓子道:“阴阳**能转变人的性别,不仅如此,还能瞬间将功力提升百倍。玄谷为了提升功力修炼此术,被佛教发现,才被逐出师门。”
“阴阳**……”温孤沉思片刻道:“此法,又能否破解阴阳处子血的秘密?”
白予眼前一亮,大喜道:“只要温孤大人或者少主学会了阴阳**,那便可以学会‘影’第十层剑术。到时候,打败完颜就有望了!”
“少主与温孤大人均为阳,如果有一方变为阴,便可破解。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但是……”千桓子欲言又止。
“千夫子但说无妨。”温孤道。
“仙山中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入,我们上次进入仙山也不过是凭借运气罢了。想再回到仙山寻找高僧,恐怕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谁?”温孤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