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汤池一边喊着,一边回头看了看墙角,跑去开门。
做这个判断和这几个动作汤池不过用了几个瞬间。
“我家的门敲坏你们赔么!”汤池一边大声抱怨一边打开门,却看到村长带着五六个人站在门口。
“村长,你怎么来我这儿了!”汤池心里一沉,面上惊讶地说道。
多亏张寡妇最近对她的训练,在必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做到心口不一了。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开门,在里面干什么!”一个年轻人指责道。
汤池认识这个人,他是村长的孙子,叫安顺儿。
要是换做平时,汤池一定面无表情地将门一关不理他们,可是现在,汤池反应了一下,赔笑道:“我这屋子不是村里传闹鬼么,平时也没人来,一开始听见敲门声我还当我听错了呢!”
村西靠着大山,大山前是一个林子,里面透着诡异,而这离林子最近的屋子,也盛传闹鬼。
农村人最相信的就是鬼神了。
听汤池笑着把这事儿说出来,几个年轻健壮的男子不由地看了看汤池,眼中带着古怪。
汤池就当没看见,笑着问道:“村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村长毕竟是一村之长,比这几个年轻人老成的多。他清了清嗓子道:“最近村子里一直在抓兔子,挨家挨户都找过了,就差你这里了。”
果然是来找兔子的。
“村长放心,我这里都好好的,菜地也没被破坏,兔子没来。”汤池笑道。
“这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么!”村长呵斥道。
看来是一定要搜了,就算搜不出什么也要给她找点麻烦了。
“那么村长进来吧。”想到藏在蘑菇里的兔子,汤池有些担心,衣袖下的手紧张地握成了拳。
汤池毕竟也才开始历练,很多时候还不够镇定,精明的村长捕捉到了汤池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想着她是不是真藏了什么。
无意间对上村长的眼睛,汤池心里一慌,转开了视线。
“顺哥儿,你们进去看看。”
“是,爷爷。”
安顺儿带着人进了院子,汤池和村长也走了进去。
村长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四周说道:“好好地查查,别漏了,到时候害了人家的菜园子。”
“知道了爷爷。”
安顺儿他们更加卖力地搜寻,将汤池院子里的废物都翻了出来,折腾了个底朝天。
“那菜园子的菜你们小心!”看见他们往菜园子去,汤池不由地提醒道。
他们去菜园子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回来道:“没有。”
村长点了点头,心里却很不甘心。他明明看到了汤池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就在汤池庆幸自己没把兔子扔到菜地藏起来的时候,村长的目光转向了堂屋。
“屋子里面去搜搜。”
“村长!”汤池着急地制止道。
村长看向汤池,问道:“怎么了?”
一定要镇定,不能有着急的表情!
汤池在心里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然后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村长,汤池好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您就这么让几个男人进我屋子里不太好吧?汤池才十四岁,这样传出去,你让汤池以怎么嫁人?”
说着,她就有要哭的迹象。
安顺儿他们停住了脚步站在了村长身边等村长吩咐。
张寡妇说,有些地位的人都会觉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上不了台面,哭闹只会让人嫌弃厌恶,但是对着村里的人,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汤池的爹娘若是知道汤池被人欺负成这样,在地底下也会不会安宁的!”汤池咬着唇一脸憋屈地说道。
“汤池,我这是为你好!怎么是欺负你?”汤池的亲生爹娘全都死了,一个人在村子里生活本来就比较特殊,这话如果传出去,对他村长的名声会有很大的伤害。
“村长要让那么多男人进我屋子还要乱翻不就是欺负我么……知县大人才给我洗清了冤屈,一下子又要被欺负了。”汤池说的很悲伤,哭腔越来越重。
县官刚给汤池喜庆了冤屈,若是这个时候他再来找汤池的麻烦说她可疑,不是打知县的脸么?
不过,转而一想,村长就笑了。县官能碰巧来一次,还能来第二次么?
不过汤池接下来的话,却让村长笑不出来了。
“再过几天就能去给知县家送菜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告诉知县,让知县给我做主!”说着,汤池哀伤的抹了把脸,让开了身子,到了一边背对着他们开始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得请知县大人给我伸冤!”
“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不活了!”
听着汤池扯着嗓门大哭,村长听得心烦意乱,额角的青筋直跳。
“爷爷,现在怎么办?”安顺儿被汤池的哭声弄得有些闹心,皱着眉问道。
村长想了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