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31
红蓼厌烦破东风多话,此刻却越发觉得这人有趣了,她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钓鱼的?”
那人扳着手指头,连比带划:“我做了好大的鱼钩,还有又黑又粗的绳子,用五十头牛作饵,在海深处的浮叶岛上蹲了整整一年,才钓了一条大鱼!”
“哈哈!”不等他说完,红蓼就捧腹大笑起来,“那你得用多大的鱼竿才行啊!你竿子去哪儿了?给我看看啊。”
破东风则彻底落实了方才的想法,这人一副痴傻样,要么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要么就干脆是疯人院出来的,绝不可能是什么强者。否则,若是自持身份的人物,无论如何也不会装出这一副呆傻的样子来的。
只不过那老人……破东风心中更加惧怕,他强自镇定。
那人慢吞吞地四下查看,行为举止怎么看怎么痴呆。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惊道:“哎呀,我的鱼竿呢?刚才还在这里的……该不是送我来深海的那个老人把我鱼竿拿走了吧……”
痴,呆,傻,这人实在不足为惧。破东风在心中估量。
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他冷哼一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那傻子突然冒出来虽让人措手不及,但也不足畏惧。而红蓼修为高深,稍有不慎被发现了他的意图,就会有性命之危。他要好好琢磨,该怎么除掉红蓼和这半路出现的傻子。若能顺利,有了玉明双刀在手,就是那老人重新出现也可无须担心。
那边破东风心中算计着,这边红蓼转去厨房,见那人已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正对着一盘子不知原材料的饭食大快朵颐,狼吞虎咽,毫不挑食。红蓼蓦地就产生出“这人真是好养活”的感觉来。
那人吃了一盘又一盘,整整三大盘子都下肚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抹了嘴,抬头仿佛刚看见红蓼似的,略带惊讶,想了想又像是无意间寻找话题问道:“不知小姐到深海来做什么?难道也是钓鱼吗?”
红蓼便笑笑:“不是钓鱼,是捕鱼呢!你知道鲲蛟么?”
那人大吃一惊:“哎呀,那我们可要小心,千万别遇到鲲蛟了,听说那凶妖很厉害的!”
红蓼很满意他的反应,想到这人是个傻子就少了些戒备,高兴之下连自己身份都抖了出来:“怕什么,有我红蓼在呢!本姑娘此次前来,一则就是为了要除了那鲲蛟的。”
那人颇为吃惊:“你……你就是红老爷的女儿,红蓼?你来这里杀鲲蛟凶妖?”
红蓼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她退后一步用手掩住口,略为不快地翻了个白眼:“嗯,不错,好看的小说:。不过你最好别让别人知道,否则……”她恶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小心本小姐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那人果然就被吓得不轻,不住地唯唯诺诺。
那人似乎心事满腹,突然间又想到个什么东西,脸色略微古怪地问:“你……你真是红蓼?”
“那还有假!”
“可是……”那人又开始犹豫,红蓼最看不得男人吞吞吐吐的样子,怒道:“要说什么你就开口!少废话!”
那人只得道:“听说红老爷已给红蓼小姐,当然就是姑娘你了,已给你许了人家,不日便要完婚,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蓼仰起头来,自以为充满成熟女性魅力高傲地哼了一声,殊不知看在面前这人眼里,弄得这人只想以头撞墙。而少女接下来的话,更是叫这人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
“谁要嫁给那种男人了?我红蓼要嫁,”她顿了顿,浮出一丝骄傲而略带涩意的笑容,“便要嫁给当今天下第一的高手——任公子!”
江湖中,能配得上“公子”二字的人,实在不多。
行走江湖的人里,撇开占了三分之一的佛家、道家弟子以及女人,剩下的男人中,也还有一群又占了三分之一的大叔大爷和乞丐地痞绿林好汉,自然与这带着贵气又表明年龄界限的称呼有缘无分。
什么?你说这是职业歧视?可是不然呢?你总不能设想,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叫花子出门乞讨,旁边一个卖包子的姑娘好心施舍些食物,还要说“公子,这是妾身赏您的”吧?那违和感也太强烈了。
所以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是远古就流传下来的。这公子嘛,注定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的。
而那些最后余下来的三分之一中,能被人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公子”的,多为权贵子弟,或是名门之后。唯独这个任公子,像是打从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来历,他的出生籍贯,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
好像他生来就叫公子一般。姓任,名公子。
江湖修道者共鉴,任公子初露头角之时连下三月战帖,约战者无一不是“凤羽皇威”楚方天、“流星八卦锤”刘贤这等赫赫有名的强者。然而,每一次挑战他皆是临战时,随手在路边一根树枝便挑开了对方所有的杀招,五日战一人,三月挑遍天下高手而未曾败!
而每一次战斗前,他的自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