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越见未来女婿与外侄女婿越觉得满意,一顿饭吃下来,听了哥哥的话,也是兴致极高的拉了徐子谦,“夫人,你们娘俩与宜儿去摆谈摆谈,子谦呀,走,我们一起去那边坐。”
周大老爷一听他这般称呼徐子谦,是一愣,待他回过神来,周二老爷与徐子谦二人已是走出了这个厅,赶紧往他们屁股后头追了过去。
他刚走到李成绍身边,却被抓住了衣衫下摆,让他走不得了,那李成绍抓住他道:“新宁伯,我说呀,你周家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没伯爵之家,咋是如此的没规矩?用过膳竟是如此的没个章法,周老太太这般大的年纪了,竟是坐在那侧首,你在这周府当着家,那个孝字咋写的难不成你不知?这如是传到圣上耳中,这事怎生得了?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就来看了下老丈人恐也要巴点腥臭味。你说是不是?你呀,你呀,哎,这可怎么办?”
李成绍这会却是说得极认真,连说连是痛心疾首的摇着脑袋。周大老爷听着,汗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那边官司还没了呢,又要摊上这不孝的名声,传出去怎生得了?爷呀,明明是你......
“是是是,”周大老爷哈腰点着头,“哦,不、往日老母亲是坐上首的,今日是、是、是大人你......”
“我怎生了”李成绍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衣襟,道,“你失了孝道,难不成还能怪在爷我的头上?”
“不是、不是.......”周大老爷吓得双手直摆,头都快缩到肚子里了。
“好,这孝字我们暂放一边,”李成绍放开他的衣襟,拍拍那圆滚滚的肥肚子,慢条斯礼的道,“刚、啊,这多人都是瞧见了,那嫡母竟是与庶长子坐一块了,你跟爷说说,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李成绍本就比那肥短的周大老爷高了一个头,说这话时他是居高临下的,周大老爷不敢不听他训话呀,仰着头,一张肥脸正对李成绍那张大嘴,李成绍说到最后个成何体统时,故意一个字一个吐出来,溅了他一脸的口水。他也不敢去擦,只是一脸哭相,机械的答道:“是,是,爷说得对,不成体统,不成.....”
“哦,那你也觉爷说得对了?”李成绍又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道,“那你说今日这事怎了?啊?”
那周大太太与周大公子在旁听了,只想甩自已一个耳光,原本以为这一家子在,用膳时又见他们大大咧咧的,都没讲个礼数,适才铸下这大错。早知如此,就不贪这吃了.......
至于周老太太,这时却是在一张太师椅上睡得稀里糊涂的,这么大的响动,能睡着吗?周二太太带了叶君宜与迎春站在周老太太背后,三人都好像都是极担心老太太从椅子上摔下来,围在周围护着她,对屋中发生的事似是压根就没瞧见。
“这、这,”周大老爷用衣袖擦着头上的汗水,这了二下,忽然拉了李成绍的衣襟,带了哭腔道,“爷、李爷,你得救救小的呀,你给小的出出主意,这事、这事该咋了呀?”想了一下一咬牙,双道,“待我将这逆子打死!还有,来呀,我要休了这妇人!”
周大太太一听这话,吓得一屁股跃在八桌旁的凳子上,周二少爷更是抖瑟得大厉害。
“大哥万不可如此,哎!”周二太太见了,终是不忍,那平日时二房这一家子受了他们多少气?本不想插手这些事,如今见他们一脸丧家犬样,却又是顾及着那同胞之宜。由此叹了一声,道:“成绍,你就别是为难你大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