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上前抚了她放在榻边的手,“咪咪再重要,不如您的身子重要。而且静怡也不个胡闹的丫头,她说欢欢一直在她的床旁睡觉,是不是有其他的东西在做怪?”
“她的话你也听得么?你去看看那可怜的咪咪,不是那狗又是何等畜生这般凶狠?一见到它这般便是想起我那胞姐,真是去得一个模样,可怜呀!”徐母眼圈一红,掉下了泪来,“本以为和族人一样,帮着谦儿带大这些丫头,可、可我现在我管不了了,你待会用了饭,便将她们带去吧。”
“人媳妇是要带着,可母亲也得保重身子,”说着,接过陆氏早端过来的一碗米饭,用汤匙喂到她嘴边,“爷就母亲一个最亲可靠之人,他在官署又甚是繁忙,母亲若是坏了身子,不是让他徒添烦忧么?再说,这世间如此险恶,母亲若有何好歹,爷与媳妇以后可是有何人可依靠?”
“你可是见着那人了?我听红英讲了,你上次就见过他了,是吗?”老夫人听了她的话,更是泪水一冲而下,“是呀,那人对谦儿如此的狠心,那些人又是巴不得把谦儿生吞活剐,我若是去了,他可是会念着旧日里我母子曾经的好,看顾我儿一、二?”
“因此,母亲当保重身子,。”叶君宜见状,也是眼圈一红,放下汤匙,接过钱红英手中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试掉。
“嗯。”
徐母终是接过了碗,细细的咀嚼着米饭。
叶君宜服侍了徐母用过饭,又亲自将她扶到床上,让她好好安睡一会,方才转身到了外屋。二个小丫头今日倒是安静,乖乖的用了饭。
北苑那边早就备了二位姑娘的一应物品,本就这一、二日要接她们过去的,刚叶君宜又吩咐了陆氏让侍候二位姑娘的丫鬟婆子,将姑娘们的平日里的贴身物品收拾一番。她草草的用过一些饭菜,便携了二位姑娘与众下人们一起出了院准备回走。
老太太最终没能狠下心来,处置孙女的狗,而将它还与了静怡,这狗儿据说是静怡五岁生辰里,徐子谦送给她的,是只典型的牧羊犬,差不多长得与静怡一般高大,叶君宜是想不通徐子谦如何能送这么凶猛的畜生给一个稚儿。
“汪汪汪”
刚出院门,那狗便是狂吠不已,牵着的是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此时是牵也牵不住,被它拖了走了几步。
“欢欢,欢欢乖乖。”
静怡上前去抚着、叫着它的名字,这狗也是通人性的,听了便不再狂吠,却仍是呜咽着,头朝一边打着转。
叶君宜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动,听说这牧羊犬是最通人性的,在苦寒之地,几只便能助放牧几千只羊。这欢欢叫吠得如此厉害,莫不是这屋旁真有其他凶狠畜生?
想到这,她不由得向欢欢狂吠的地方向前走去。没走几步,那陆氏却是匆匆的从老夫人屋内走来,见叶君宜一行人还未走,不由一愣。
“陆嬷嬷这是要往那儿去?”叶君宜问她。
“这......”陆氏尴尬的往前面院外的一间小屋看了看,把叶君宜拉到一边说道,“夫人,此事原是这样,那咪咪原是老夫人的胞姐——姨老夫人在世之时舍与老夫人的,又是伴她多年,她那里舍得如此草草将它丢弃?吩咐奴婢要备下棺材将它好生葬于牡丹园,紧挨了姨夫人旁。”
“哦?如此说咪咪放置在那里面,还未处置了?”叶君宜问她。
“是。”陆氏很是不自在的答道。
叶君宜听了,提脚便走了过去,进得屋内,果是摆了一具小小的棺材在那正中,纸烛灵牌一应俱全,甚还有两个小丫鬟守灵在旁。叶君宜见这甚是荒唐的一幕,摇了摇头,走到那棺材旁一见那里面的死猫,呼吸不由一滞——那猫颈上两个窟窿,一个在前喉管尽断,一个在侧面两根大的血脉处。
“陆嬷嬷,”她深吸一口气,叫住陆氏,“此事不忙,且先等侯爷回来禀明之后方可处置咪咪。”
“不用了,”陆氏凑到她耳边道,“这事不敢于老夫人讲,见过李嬷嬷尸身的人居是明白。红英已让金护卫来查验过了,明日便要找个借口让老夫人搬个地住。”
“嗯,”叶君宜点了点头,“千万要护得老夫人周全。”
“是,”陆氏回道,“红英这人虽是对夫人有所不敬,办事还是稳妥得很,对老夫人也是绝无二心的。”
“如此甚好。”
叶君宜接手府内事务时,也知道钱红英的能力与对徐府的忠心了,闻她已是安排妥当,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带了二个姑娘和一帮下人到了新院子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