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坐卧不安的周老爷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那个,侯爷,那个徐老夫人前几日确实已下聘我家侄女了。”
“哦,”那徐侯爷一怔,转头叫身后的小厮“禄子,可曾听说过?”
那小厮答道:“小人听说府内老夫人确已准备为爷新纳一姨娘,日子已定,四月初七,因侯爷这会都在忙案子还没来得及报侯爷。”
徐侯爷听了,皱起眉头,脸露不悦之色,低头沉吟半响,嘴角忽微微向上翘了一下,遂恢复自若的神情道:“既是家母定下了,那母亲之命定当遵从了。”周老爷一听,神情一松,眉开眼笑。
“哦,”君宜又开口说道,“那侯爷是要强纳小女子为妾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这言,本侯奉母亲之命,叶姑娘奉舅舅大人之命,没有强纳之说吧?”徐侯爷狡黠的笑道。
君宜也款款道:“好,算侯爷没有强纳吧,那么侯爷又是为何要纳小女子为妾呢?”
“本侯说了,奉母命而已,”顿了一下,又讽刺的对望着君宜说,“而本侯的母亲自是觉得叶姑娘是个贤良淑德之女子喽。”
“哦,我还以为侯爷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却原来仍还是一个未断母乳的孩子,连这纳个妾也没个自己的主张,为何纳要小女子也不能说个其所然,既是如此,不如趁早与小女子了断,否则小女子岂不是让人说是讨贱,而侯爷也不能让世人认为乃是‘行——为——不——端’。”厅内又传来一阵压抑的轻笑声,好看的小说:。
徐侯爷咬了一咬牙齿说道:“好吧,是本侯觉得叶姑娘贤——良——淑——德,所以对姑娘有意,所以纳之,这回答叶姑娘满意不?”
君宜点点头,微微一笑,再次福了福说:“自然满意,不过——”顿了一下,“不过侯爷既是觉得小女子能担得贤良淑德四字,又对小女子有意,依侯爷前面所言,那就应该拿出诚意,让小女子知晓其情意才是吧?否则侯爷身担督百官之职,岂不是让人觉得侯爷你连对这儿女之情,婚姻大事也是戏说而已,又怎能让百官,甚至于下面百姓相信侯爷之言行,品德?侯爷身居高位,任何言语,行为当为之表率是也!”
“那叶姑娘要如何才觉得本侯才是有诚意的,才符合言语,行为为百官百姓之表率?”徐侯爷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快被咬碎了,而那叶君宜却依旧一副不愠不恼的样子。
“侯爷刚才不是已对小女子讲了吗,众位大人为证。侯爷对小女子有情,就应当依前所言三媒六证求娶小女子为正室夫人!”
“哼,”徐侯爷冷哼一声道,“原来姑娘今天是来讨要名份的呀,好,好。”恼怒的站起来,片刻,他又恢复了常态复坐下,拿又拿起酒一饮而尽,缓缓说道,“好,夫人就夫人,本侯就聘叶姑娘为本侯的正室夫人,叶姑娘这下可满意了?”
“满意,侯爷的回答小女子都很满意。不过,”
一听不过,徐侯爷心里又是一恼,这个女人究竟是要干什么?不过........哼,“不过什么?”
“既然侯爷聘小女子为正室夫人,当是要谈聘礼了。”叶君宜笑盈盈的说。
“什么,还要........咳咳.......好,好,叶姑娘要勒索多少聘礼,讲吧。”徐侯爷觉得心里堵得慌。
周老爷也讲,“君宜,不可再放肆。”
君宜毫不理会,继续翩翩道来:“侯爷口说聘我为夫人,若聘礼不周,却还是纳妾之物,那岂不让人笑话小女子。若到了侯府,侯爷一口否定说礼数都未到,称什么夫人,又将小女子视为侍妾,那也是不无可能的。小女子其实要求也不高,就依小女子的舅舅当初求娶舅母时的聘礼即可,待会烦劳舅舅拟个单子给侯爷。”
叶君宜以为那男子这次定是被若得更加恼怒,却不料他将折扇一合,干脆的开口道:“好,一切就依姑娘,本侯若是没这么钱帛,卖掉靖国侯府也要换聘礼,求娶姑娘为正——室——的夫——人,到时姑娘会十——分——风——光的。”
君宜语气柔柔的说道:“徐侯爷千万别这样做,小女子是要嫁与侯爷享福的,卖了靖国侯府,我这靖国府的夫人撂那儿?如果侯爷真的差钱帛,家中不是还有几个贵妾吗?如果卖掉会十分值钱的。”
“哼!”徐侯爷气得全身发抖,闷哼一声。君宜却仪态万方的对他福了福道:“我等着侯爷的好消息呢,先订的多少日子?哦,四月初七,准备聘礼的时间有些紧呢,就不打扰侯爷回家准备了,小女子在此告辞了。多谢侯爷今日为君宜解开疑问。”
“不用谢,叶姑娘与云大人在山间独处五天,已遍传京城,想来也是嫁不出去了,今日使这法子想来姑娘也是思虑已久。也罢,本侯今日也就全当行善事给叶姑娘一个善终。”徐侯爷被气得不择语言,人前风度尽失。
“哈,侯爷今日居然将强抢民女论为行善事,真不知侯爷平素是用何法典督百官的。”说完,叶君家不再看那生厌的男子—眼,拉了目瞪口呆的莹莹和迎春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