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玉苦笑一下道:“你其实可以笨一点,女人太聪明有时也没那么可爱。”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叶君宜并未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却又对韩嬷嬷道:“我想回以前住处过的屋子里去一下,你可是能带我从地道中过去?”
韩氏看了一眼金如玉,金如玉思索了一下道:“几位姨娘和靖国府的下人们虽说还在府内,不过基本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太出来,你以前住的屋子么,倒是应该没有人在,要去也是可以的,但要速去速回,不要多做停留。”
叶君宜点了点头。于是几人立即分头行事,金如玉出去准备和花姑接头,想法送她们出城,韩氏带着叶君宜从地道中回正屋。
这府内的地道果是四通八达,以前金如玉虽是填了一些,仍是还有很多未有发现的地道。比如像韩氏带叶君宜现在走的这条。两人走过约摸一盏茶的工夫,韩氏用手在洞壁上一摸,眼前豁然开朗,竟是间小小的石室,石室内堆放着成堆的尸骨,满地都是枯死的蔓藤,竟是上次叶君宜他们被困的那间长满黑色曼陀罗花的地方。
韩氏用手中的剑将眼前的尸骨和蔓藤挑开,小心的走了过去。跟在后面的叶君宜苦笑一声道:“你们主仆与这些黑色曼陀罗如此熟悉而又偏偏事事凑巧,件件与曼陀花的事都与你们沾边,说你们与此无关,真还是让人不太相信。可偏生是看了你们的人,又觉是心胸磊落的两个,让人难以心疑。”
“夫人,”韩氏边是挑着死去的曼陀罗藤,边道,“就是因为我主仆二人对这花极是熟悉,这是很多人皆知的事实,所以才有人将这些事栽在我们的头上,不是吗?我们若真是要用了这些花来犯事,不用做得如此愚蠢吧,每一次都留有明显的尾巴指向自己。”
“所以徐侯爷是无条件相信你们的。”叶君宜道。
“承蒙侯爷错爱。”韩氏答道。
正在这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阵吱呀声,两人相视了一下,韩氏拉了叶君宜藏身到了一片枯藤后,叶君宜将手中的珠子放置到厚布袋中。
两人藏了好一会,方才有一片淡淡的荧光传来。这人的脚步声几乎是微不可闻,只是听到有挑开曼陀罗花虅的细碎声音。这人似是在这间石室内找着什么东西,很细致的挑开每一处的蔓藤,慢慢的检查着。
两人静气屏声,呆着一动也不敢动,那人却是找了个没完没了。叶君宜甚至盼望他过来找到自己,免生藏在这里如此的难涯。那人可能是听到了她心里的想法,竟是真的朝了她们把光照了过来,看到刚被韩氏挑开的一条路来,似是被吓了一跳,紧张的道:“谁?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叶君宜与韩氏身体不约而同的僵了一下——是她?
“出来!”
这人沙哑的叫着,开始用剑乱劈着室内的枯藤。
“是我!”
眼见了这剑在藏身的蔓藤前晃来晃去,叶君宜被惊吓得够,这要是是个男人,力道够大,劈断了这些蔓藤,剑可是就直接劈到自己二人的身上了。她干脆应了一声,从蔓藤后面走了出去,大声道:“娄姨娘,是我!”
一身着徐府普通丫鬟打扮的娄氏一看到是叶君宜不由得一怔。
“哎,原来你也是侯爷的暗人。”叶君宜身后的韩氏幽幽的叹了一声。
暗人?这下该是轮到叶君宜傻眼。
娄氏将剑放低,苦笑一下道:“我若不是爷的暗人,他又怎会到那里都会带着我,你们还真当他是宠着我么?我若不是会爷立下了那多汗马功劳,我父亲的官职又怎可一番风水的一升再升,金银财帛源源不断的纳入腰包?而爷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跟着他,为他出生入死,不是图他的权、不是图他的势,只是为了能常时见到他,时时等待着少之又少却没有温度的片刻宠爱。”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难以言喻的疼楚,尤其是男人给女人的伤害往往是刻骨铭心,而傻傻的女人在伤得鲜血淋淋时独自一人在无人的角落舔着伤口,回忆的伤痛里却又夹杂着沉沦的甜蜜。
“你在这里找什么?”叶君宜问道。
娄氏望着她们进来时踩踏出来的一条路,答道:“我只是好奇,是谁在这时养着这些花。反正爷出了事,我呆着也是无事可做,顺便进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其他名堂。”
“我也很好奇,”韩氏道,“究竟是谁让管正在这里养着这些花的,并是时时做着准备,将这些黑锅仍给我们琪儿背。”
两人一搭成共识,便齐是动手在这些藤蔓里翻弄着。叶君宜拿出珠子来,往通道四周照了一下,发觉除了她们进来的石门边上的曼陀罗花藤稍是稀疏些,其他地方全都密密的交集着花藤,若不是已是枯死,如当初他们才进来时那番繁盛,是边地道壁都很难找到的。
“这些花藤是怎么让它枯死的?”叶君宜好奇的问。
“其实很简单,”韩氏道,“黑色曼陀罗花是需要吸了人的血肉而成,而这花也是奇,竟是如同自身能产生养份,就是隔了很多时间没有得到食物,竟也仍能成活,但它却怕一样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