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宜坐得屁股生疼,正坐立不安中,忽听李昭仪道:“呀,本宫茶水喝得太多了,徐夫人陪本宫去上净房吧。”
叶君宜听了,心中雀喜不已,忙是低头上前去扶了李昭仪去上。
净房隔了一段距离,这恪王妃与云捷于是为了白依依而来,李昭仪说她仅是为了观棋而来,叶君宜自是不会相信这番说辞的,看昭仪唤了她出去,心中自是明白她定是会有话说。
不料,这李昭仪还真是上净房,一路上并未与她说过半个字的话,只是仪态万芳的专心走着自己的路。
不到一会,李昭仪上完了净房,竟是手也不让她扶了,自是搭了一个高个子宫女的手,缓缓前行,这下子竟是对她不太搭理了。
叶君宜伸出的手落了空,正无趣的缩了回来,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叫道:“不好!不刺客!”
紧接了远远的就见白依依与云捷于下棋的亭子里下人们乱成一团,在四处乱跑。几人正愣神间,眼前一花,只见屋檐上跳下几个黑衣人,向她们奔了过来。顿时,李昭仪随行的太监、宫妇们乱成了一团,有护在她二人身前的,也有四处开逃的。
叶君宜赶紧扑过去拦了在李昭仪的身前,那扶李昭仪的高个子宫女被她一下子撞开了老远,另外有几个太监、宫女也向这边围了过来,挡在李昭仪的身前。叶君宜正凝神看宫内来的护卫与那几个黑衣人缠斗,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将她一拉,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闪进了屋内,呯的一声,门关上了,隔住了外面的人。
话说门被关上了,叶君宜定神一看,两个太监将门死死的顶住,对她向后使了眼色,她向后一看,李昭仪的一个宫女守在里间的门边,示意她进去。
李昭仪此时坐在她里屋的榻上,正翻看着她的那本破书,她走上前去,施了一礼。
“夫人不必多礼。”李昭仪放下书,拉了她起来,开口道,“今日出些下策,本宫实在是不得已,还望夫人海涵。”
“昭仪言重了,”叶君宜道,“昭仪有所吩咐,妾身无不遵从。”
“嗯,”昭仪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圣上对夫人多有夸奖之意,这今日看来果是名不虚传。”说完,话音突变,严肃的低声附于她耳边道,“这些闲话少题。本宫这几日其实是见过圣上一面,说是奉了圣上之意来瞧老夫人不过是假传圣旨。”
叶君宜听了这话,不由得愕然的望着她一愣。
“幸好圣上每次借了本宫这意来瞧来夫人是个公开的秘密,”李昭仪道,“倒也无人敢问。”
“敢问昭仪甘是冒了传传圣旨之名来见妾身有何吩咐?”
李昭仪听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以往圣上极其勤勉,每日必得将当日的奏折批完方是肯歇下,而自本宫入宫以来,每日都随侍在身边。不过,这就连着十来日也不见皇上上朝,也不来御书房批奏折,只是几日前,也就是召了徐侯爷去,方是来了一趟御书房。而且本宫听闻赶到时,见徐侯爷是跪在御书房外面,一切都是太监总管花道海在来往传话。徐侯爷走后,本宫求见圣驾,在外面是侯了多时,花道海方是带了我进去。往日里在这种情形下见面,本宫是无需与圣上多礼的,便是上前侍候。但那日里,本宫刚是进门,圣上便让花道海传旨,让本宫跪与门边回话。本宫问用圣上安康于否等等话题,皇上却是极少搭话,最后甚至龙颜大怒,将本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