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叶君宜冷声道,“以前我当你是真的能干,今日我方才知晓你不过是个又傻又混的女人。你借了老夫人与爷的信任打击府里真正的主子,排除异已、培植亲信。偏这些你所谓的亲信,又是尽被他人收买,无一个是真正为你效命的。其实,你就是个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一个真正真心为你办差的奴才。你真是可怜......”
“啪!”
叶君宜正说在兴头上,忽眼前钱红英的身影一晃,左边脸颊立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的疼痛。
钱红英竟敢打她——这靖国侯府的主母!
叶君宜悟住脸异常愤怒的看着眼前那个嚣张的奴才。
此时的钱红英全身血脉贲张,脸涨得通红,自已竟是打了主母?!她全身颤抖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是如此说她!可......不,她该打!该打!可、可自已是奴婢呀!她开始有些后悔。
主仆二人都傻愣在那儿,这时刚拿了锄头打砸的那个女人忽然上前来跪在了两人面前,不住的向叶君宜磕头,口中哭道:“夫人哪,奴婢们那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骂奴婢,打奴婢,可你不能、不能发这般大的火,将这屋子都烧了。这屋子被烧是小事,可爷不在,夫人你万一有个好歹,那可怎生得了?爷回来还不扒了奴婢们的皮。”
“管正家的,”钱红英见这个女人跪在面前,正好找了个台阶,厉声问她道,“我将这边的事尽交于了你,你是怎么搞的,竟是将夫人屋子搞成如此模样?”
管正家的?原来是那个管园子的管事管正的老婆,哼!
“回英姑娘,”管正家的跪着转过身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向哭诉道,“刚万嬷嬷来收夫人抄的经书,也不知是万嬷嬷那里做得不好,惹恼了夫人,夫人竟、竟是点了火来烧万嬷嬷,这火虽是未曾伤到嬷嬷,却是将屋内的物什都燃了起来,是奴婢该死......”
“英姑娘明鉴呀,”这时那个“禁婆”听了管正家的话,一下子也按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钱红英面前,全身哆嗦的哭道,“奴婢没惹夫人呀,就只说了句‘夫人,英姑姑让奴婢来收抄写的经书了,请夫人拿经给奴婢吧’,奴婢这话说得那里有错了?夫人这般恼,就要烧死奴婢,哎哟、哎哟,奴婢一把年纪了,竟是要这般的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府里了,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哎呀呀、哎.......”
那婆子头发果是老长,刚一阵慌乱的乱跑,花白的头发尽散了下来,脸上的皱纹如同麻绳团,一圈圈的,哭着二条鼻屎虫掉进了嘴里,她舌头一伸就吃了下去,叶君宜见了,肚子里直打翻,全身忍不住又颤抖了起来——真的是个禁婆!
而叶君宜的这个反应让钱红英瞧在眼里,却觉得她是心虚极了,这管正家和“禁婆”说的话定是真的了!
她愤怒!
“啪、啪”
二记重重的耳光打落在了叶君宜的右脸上。
叶君宜被打得身子站立不稳,右脸顿时肿了起来,她扶着太师椅上的扶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瞪着钱红英。
“钱红英,你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呀.......”
“啪、啪、啪”
叶君宜的话未落平,又是一连串重重的耳光打了上来,这一次,她是不用扶椅子的,因为后面有个两个婆子早已上来,将她的手剪着,架在钱红英面前,让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几记耳光打下来,钱红英的右手麻得都快抬不起来了,心知自己下手是太重了,心中顿时又生出一股悔意,低头悄然看了一下自己肿起的手掌。思忖一番,该是想法将今此时的事圆过去才好。
“钱红英,”正这里,耳边响起了叶君宜愤怒而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你打呀,有胆你将我这靖国侯府的主母打死在这儿,那,徐侯爷就是你的了,这靖国侯府也又是你的天下了,你打呀......”
“啪、啪.......”
叶君宜的话未说完,钱红英的巴掌已雨点般落在了她已肿起的双颊上。
钱红英失去理智了:爷本来就她的!痛得麻木的心已让她忘记了手的疼痛,一下、二下......不停的使着全身力气打在眼前这个她极度厌恶的女人脸上。
“英姑姑!不能打呀!那是夫人呀!不能打呀,这是爷心尖上的人呀......”
青玉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拉住钱红英的手,哭着叫喊着。
青玉口中的“爷”惊醒了钱红英,她清醒了一下头脑,抬头瞧瞧眼前被婆子们架着的叶君宜,顿时吓得魂不守体!
“姑姑,快叫太医吧,”青玉哭喊着,“夫人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