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叶君宜让人喂了玉琪儿一些冷盐水止胃肠出血,眼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拉了徐子谦的衣袖道,“闲事稍后再理吧,还是再让人去催促一下太医,玉姨娘看来支撑不了多久了。”
“太医来了,爷、夫人。”
正这时,春兰带了上次来来替曾刚看过病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匆匆的走了进来。
“于太医,”徐子谦朝老头抱拳施礼道,“麻烦你了。”
“徐候爷好。”于太医回了一礼,走到床边,事态紧急,众人也不顾得平时的礼仪,端了凳子让他坐下看脉。
老头眯着眼,用手捊着胡子,半响,放下了玉姨娘的手腕,方是转过身来问道:“敢问如夫人晚上可是吃过些那些食物。”
“这里,”叶君宜早知会有此问,过来时就吩咐了厨房的于嬷嬷将晚膳的清单拿来,“这是晚膳的菜式清单。我们用过后,剰下就由丫鬟分食了,我刚已让人问过了,丫鬟们无人有不适之症。”“
“嗯,”于太医看一遍后,道,“既是如此,晚膳就是没有问题的。那请问除此之外,如夫人可还用过其他的食物没有。”
“这,”叶君宜想了一下,方道,“她还饮了几口菊花茶,然后我让丫鬟给她们换上了洞庭山碧螺春,再后来白姐姐要用说要食柿子,我又让人上了一盘柿子,还有就是上了些点心,有桂花糕.......。”
“茶水她饮了好几杯,”春兰接口道,“柿子用了二个,点心是未碰过的,所以不必提了。”
“嗯,”老头捊了胡子道,“那就是了。浓茶、柿子、天雁肉,这三样分开用,都是极好的东西,若同时用下,却是会成为一种毒药,再加上如夫人身怀有孕,就更是毒辣至极了。这样,老夫先开一副回阳救逆汤,先让她服下,待精神稍有起色,再开一副用四物汤加减的汤药,至于能不能救如夫人的性命,就看她自身的造化了。”
“好,”徐子谦道,“那多谢于太医了。”
于太医到外间,丫鬟们早已备下笔墨,他写下单子,方是告辞离开了,徐子谦让人好生送出,又让腿快的丫鬟赶紧去抓了药,让玉琪儿服下。
眼见玉琪儿服用了药水后,脉像似有了些好转,又是沉沉的睡了,徐子谦方拉了叶君宜到了外间,对她道:“夫人,你且是先回房休息吧,我先在这儿看着点。”
“都是妾身疏忽才造成这般模样,”叶君宜便向徐子谦施了一礼,“妾身不敢求爷谅解,只求爷让妾身守在这里,看着玉姨娘安然无恙了,妾身方是再到爷面前来请罪。”
“快起来,”徐子谦道,“这关你何事?你又不知这........”
“天杀的,我的孙呀!这些人竟是如此的黑良心,我定是不依、定是不依.........”
二人听了这骂骂咧咧的声音,脸色居是一变,一起齐刷刷的眼望了门口。果然,老夫人一脸气愤的由陆氏搀着走了进来,进门一抬头见了夫妻二人,推开陆氏的手,便扑了上来,叶君宜站在隔门近的地方,见了她扑来,担心她会摔倒,伸了手去扶上她。
“啪”的一声,叶君宜尚未回过神来,左边脸便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
她挨了一下,眼见着老太太气势汹涌的又一巴掌抡了起来,她紧咬了下唇,闭上双眼,等着继续挨打。
“住手!”
话说叶君宜闭了眼等着第二下巴掌落下,却听得徐子谦在耳边一声暴喝,睁开眼一看,徐子谦捉住老夫人的双手,瞪着她道:“这些事是不关夫人相干的,你怎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她?”
“不关她相干?”老夫人怒道,“琪儿一下午可是在她屋里?那些吃食可是她备下的?不仅是她,依依现在也是卧病在床,她虽未有身孕,不如琪儿这般凄惨,可是这一夜却也是上了几十次净房了,不信,你且是让人去依依那里瞧上一番。”
叶君宜听了这话,望了徐子谦一眼,徐子谦躲过她的目光:他早就得了娄正明的禀报,白依依也闹腾了一夜。
“这事定是有所误会,”徐子谦道,“母亲你且是先回去,这儿的事有我处理便是了。”
“你、你,”老夫人眼泪直是掉,不停的数落道,“先前曾氏的事,你就庇护于她,那事说与她干系不大,尚是还说得过;如今琪儿这事明面上摆着她是容不下,下了此毒手,你还是、还是这般维护于她。这琪儿,先前是你说要娶她的吧,我那时听信了外面的传言,不肯她进门,可自她进门以来这十余年,安份守已,时而也来孝敬侍候我。你却是又为了甚对她这般冷漠无情?十余年的夫妻之情呀,与你生........”
“好了!”徐子谦被她数落得眼泪也是几欲落下,大喝道,“是,是儿子对不起她,可、可如今她生死不明的躺在那儿,首要之事,是如何保住她的性命,你又在这儿胡闹做甚?”
“我胡闹么,”老夫人继续数道,“这府里自这女人来了,便是不安生。先前我想你既是看重她,她在府里明面上的各样事儿都做得漂亮,有些事我老人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