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多的香味......
“夫人!”
叶君宜突然听到一个女子唤她的尖叫声,她一下醒过神来,自己刚是怎么了?好似有些迷迷糊糊,难不成自己想睡觉了?
“夫人快将那花放下!”刚才唤她的女子走了过来,将她手中的花打掉。她定睛一看,竟是平时不太出声的花姑。
“花姑,这花可是有何古怪?”她疑惑的问此时有些焦躁的花姑。
“是,夫人,这花古怪至极!”花姑边说,边用巾帕将花又包好,“这是黑色曼陀罗。此花有毒,它的气味便可使人陷入迷幻。婢子的父亲曾于奴婢讲过,多年前北京城中曾出过一个采花大盗,专盗采达官贵人家相貌出众的姑娘。这人行恶之前都先是用此花让这些姑娘闻上一闻,事后也会扔一下朵在作案现场。而这些姑娘被糟蹋后,有旁人提起,方是知自已清白被毁。无人提起,还以为自己刚做了一场美妙春梦。”
“哦?”叶君宜听了一怔,眼看着花姑,“好可恶的贼人!”
“夫人。”
花姑闪躲着叶君宜的眼神,颇有些不太自在。叶君宜见了有些疑惑,问她道:“花姑,莫不是这花还有何古怪之处,你不想与夫人道来?”
“这,”花姑犹豫了一下,低声的道,“夫人,这贼人出现的人家居是与他多多少少有些过节的,据说这人自称是前朝的一个皇子,他是欲报复这些人家方是有如此行为。”
“这人可是伏法了?”叶君宜问她,“如此恶人,又是前朝皇子,朝廷必是不会放过他吧。”
“这......”花姑面露难色,低声答道,“这黑色曼陀罗极为稀少,那贼人不知从何而来。他一次被一个捕快当场抓住,捕快问他为何事后会扔一朵花在作案现场,他答道:‘我爱慕着这些姑娘而仇恨着她们的家人,这花便是我的爱与复仇。’捕快听了这话,怔愣了一下,这贼人很是狡猾,逮住这机会,洒下一把迷幻药粉,捕快躲闪之间,这贼人便是跑了。从那以后,这个捕快虽是一直都在找寻此贼人的踪迹,却是再也不曾听过有关他的一星半点事。这人竟是如烟样消失无迹了。”
“呵,”叶君宜淡笑一声,“花姑如此熟悉这个捕快,他当是花姑的亲人吧。”
“是,”花姑脸一红,知是瞒不住夫人的,只得道出实情,“乃是家父。家父一直对那次未抓住那贼人深感失职,以后的日子每日除却打听这贼人行踪,便是饮酒买醉。如此长期以往,县官大人便不再要他办差了,他又觉愧对家人,竟是离家出走,多年未归。家中仅有母亲一人带着我姐弟四人,上要奉养双亲,日子过得实在艰难,便只得卖我来为婢,说是家中有了银钱,便是会赎我回家。”
“哦。”叶君宜听,点了点头,手抚着那包着黑色曼陀罗花的巾帕——爱与复仇!
“夫人!夫人!”
这时,一直守候在金如玉旁的春兰焦急的唤着叶君宜,她转身一看,只见曾统领又在痛苦的抽搐着,这太医还不来,叶君宜焦急的在屋内踱着步子。曼陀罗中毒也虽是未见过,但这相似的毒,她在前世是见过不少的,只是这毒必须得一种叫毛果芸香碱的药才能解。毛果芸香碱,这朝代那来这种药,不过这药是用甚植物提炼的?她在屋内焦急的转着圈,后悔当初学药理学的时候咋就不一字字的背下来呢?是什么植物?是什么植物?
“夫人,太医李大人来了。”
正这时,秋菊带了御医进来,她赶紧让那白花花胡子老爷爷给那姓曾的看脉,这老头也是个活成精的人,虽是请他的时候说的是给姑娘看病,带着他却是悄悄的从后院进门,来到这僻静之地,心中便已是有些了然,他这种人一向的做人原则是糊糊涂涂便平平安安,所以不惊也不问,半眯个眼,摸了脉,一只手抚着白胡子,摇晃着脑袋。
叶君宜主仆几人耐着性子等着这老爷爷摸了半天脉,才放了曾统领的手,又拿了一支烛来仔细的看了一下眼、口、鼻、耳,方是起身对叶君宜施一礼道:“夫人,这人中毒还算不太深,不过这毒甚剧,无甚特效的方子,老夫暂开个方子让他试服一下,再加以针石,看能不能有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