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之后,反而有一股深深的担忧,赵泽江看来是同意菲菲跟
自己了,自己只要一余菲菲结婚,也许真的就从此青云直上。
可自己是草根,一旦攀上高枝,就意味着要接受余家的摆布,要为余家的利益打拼,如果一切顺
利,余家也许会重视自己,可万一有一天出事了,余家还能重视自己吗?
那种从天上掉到地下的事情,陈子州是不希望发生到自己的身上,最好的,就是自己一步一个脚
印去打拼,别人没话说,即使只是做到副县长那个位置,一辈子也不后悔。
想明白了这些,陈子州面色严峻地说:“菲菲,我并不高兴,我是一个草根,我只想自己踏踏实
实从基层做起,希望你能理解。”
余菲菲就有些呆了,原来不告诉他,就是知道他性格刚强,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她马上就娇
笑道:“我明白的,子州哥哥,你放心,在工作上,我不强迫你,我尊重你的意愿,可是你得答应我,
我爸妈同意后,你得娶我。”
“你爸妈不会同意的,不信你等着瞧吧,”陈子州摇摇头,走了出去,留下余菲菲郁闷了半天。
刚走出去,就看见又来了一辆高级小车,陈子州现在聪明了,一看那车牌,就明白是市级部门的
小车。
车上又走下来一个跟大姨很相似的中年贵妇人,余菲菲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高兴地道:“妈妈
,你也来了?”
“我跟姐姐约好今天一起来看你外婆,你不是说和同学玩去了么,怎么道这里来了?”那贵妇人
不解的问。
余菲菲脸上就是一红,嘟起笑容撒娇道:“我知道你和大姨要来,我就来了啊,嘻嘻,东西给我
,我叫人帮你拿,子州哥哥,你快过来帮我呀。”
陈子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接过东西,恭敬地道:“伯母下午好。”
余菲菲母亲就皱起眉头问:“这是谁呀,感觉怎么好面熟?”
“妈妈,这是陈子州,你忘了,我从小到外婆家来玩,就是子州哥哥带我到处玩,他现在可是酉
州县的一个镇委书记了,”余菲菲介绍道。
“哦,我想起来了,大根伯家的孙子,哎哟,小伙子长大了,不错啊,”余菲菲母亲就笑道。
“我耍的男朋友,当然不错,妈,子州哥哥比爸爸当年还帅吧?”余菲菲真的是很大胆,就笑嘻
嘻地说。
“什么?你耍的男朋友!”余菲菲母亲顿时脸色大变,一下子就是去了刚才和蔼的笑容。
余菲菲满脸灿烂地道:“是呀,我正要向你和爸爸汇报呢,外婆也支持我的,我想今年跟他结婚
。”
“住嘴!你小孩子乱说什么,你才多大啊,就想着结婚,还没有一点规矩,”余菲菲母亲瞪了一
眼余菲菲,回头望着陈子州的眼神就变得很锐利很厌恶了。
陈子州默不作声,规规矩矩地立在一边,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装作视而不见。
“钟菊,你嚷什么呀,子州这孩子很不错的,能力强,有上进心,亏不了菲菲这丫头的,”杨婆
婆发话了。
余菲菲母亲满脸痛苦地道:“妈,你老眼昏花了吧,他那是什么家庭,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菲
菲是他能够娶得起的,您别瞎操心。”
当做自己的面,就那么说,陈子州觉得特别刺耳,心里很难受,可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妹妹,你都是副局长了,说话注意一点,妈说的没错,这事啊,我也在想和你说道说道,”大
姨就看不下去,劝道。
“姐姐,你怎么也不明白啊,我家菲菲肯定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庭,否则,会被人笑死的,再
说,我们余家不比以前了,现在首都正有一个红三代来提亲,那才是好事啊,”余菲菲母亲低声道。
杨婆婆瞪了一眼钟菊,道:“别害了孩子,”看到陈子州尴尬地在一旁,便转头对陈子州道,“
小洲子,别听他们瞎说,走,帮着婆婆做饭去。”
陈子州正要答应,钟菊一大步上前来,很不待见地恨了一眼陈子州,扶着杨婆婆道:“妈,我自
己来做饭,谁要一个外人来做了。”
陈子州今天感到特别受到侮辱,但还是激励压住自己的冲动,更加尴尬地站在那里。
而赵泽江一直没有说话,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其实在暗暗观察着陈子州的反应,要是脸一点点委
屈都受不了,那这亲事也就不必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