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吴山的罪魁祸首,如今他已经死了,我们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而直接攻打唐吴山的本多正信也已经死去了。少主,我们是不是应该返回中原了,毕竟,你的未婚妻还在中原等着你呢?”黑衣侍从出言说道。
辰凯天久久没有答话,只是从身上抽出一只萧来。
尝闻秦帝女,传得凤凰声。是日逢仙子,当时别有情。
人吹彩箫去,天借绿云迎。曲在身不返,空馀弄玉名。
一阵风吹过,山林里飘出凄清的箫声。之前,这山林里从没有音乐,只有虫鸣声,只有操练声、呐喊声、厮杀声。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我们先将唐吴山的内城游览一遍了,十年了,我们已经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这一走,今生今世再也回不来了。”对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辰凯天始终有些放不下,伤感是必然的。
一路走来,游客稀稀散散,东瀛人只对唐吴山的外城感兴趣,对山林之间的内城则是兴致缺缺。低矮的山沟之中的营地,山顶上面的栅栏等防御工事,山林正中间断壁残垣,化为灰烬的大将军府。一切的一切,尽数收入辰凯天和黑衣侍从的眼中。
“雪山啊!在东瀛十几年了,可是难得见到雪山啊!”在黑衣侍从的帮助之下,辰凯天站在了唐吴山内城最高的山峰之上,看着脚下的内城风景,一声长叹。
“咦?少主,你让开一下,我看这里怕是有什么名堂啊!”正在这时,眼尖的黑衣侍从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地面上,一条足足有几寸宽的裂缝横贯整个山峰,这裂缝也不知道有多深,皑皑的白雪都被它挤到了两旁,。
闻言,辰凯天低头看了看脚下,可不是吗,足足有小半个脚掌宽的裂缝。辰凯天依旧黑衣侍从的话走开了。不过黑衣侍从还是不放心,又让他走开了一段距离。
抽出怀中的长剑,黑衣侍从一剑劈在了裂缝之上,顿时,如同天地崩塌一样,这雪峰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着,瞬间后,这内城的最高峰竟然塌陷了足足十几米。
“幸好,幸好!”几百米之外的辰凯天庆幸说道,“咦?竟然有一个山洞?”黑衣侍从不等辰凯天的吩咐,已经走进了山洞之中。
这是一个奇特的山洞,钟乳石很多,地下河水蜿蜒清澈,洞里的奇景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山洞面前有一个高约十左右的大洞口,两侧竟然鲜花掩映,当真是不可思议。
进入山洞,马上感到寒气袭来,山洞里面有寒光闪闪烁烁,还能听见轻轻的流水声,那就是地下河在静静地流出洞口,汇入洞外小河的声音。
“黑衣,有什么发现没有?”辰凯天唯唯诺诺地颤抖着往山洞里面走去。
“如此看来,我们唐吴山灭亡或许真的是天意了。”山洞里面传来黑衣侍从不清不白的话语。
“什么意思?”辰凯天加快了步伐。
山洞里面什么的简洁,唯一能够让辰凯天侧目的就是山洞正中间的那个盘坐在地上的骷髅男子,黑衣侍从正蹲在骷髅的面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这是唐吴山末代守护,几十年前,他就已经死了,真是可惜了!”看出了辰凯天的疑惑,黑衣侍从开口说道,他的手中,拿着一卷羊皮。
吾名,上泉伊势守信纲!中原唐吴山第二百零五代守护大名。师从爱洲移香斋,为学习及普及阴流之术,年少时曾入中原大明王朝,一路所向披靡,败峨眉、欺华山、藐昆仑,嵩山之上,压崆峒、胜黄衫、敌少林。
奈何、奈何,先遇少年天才姬雪寒,后遇一代佳人,神奇女子白紫衣,最后败北于少林寺大脚僧手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此,再也不敢坐井观天了。
等到重回东瀛,方才努力发奋,拒绝甲斐之虎武田信玄的好意,南下京都。上京与丸目藏人对决,胜;奈良宝藏院遇柳生宗严,胜,并收其为徒;又一年,上洛,与十三代将军足利义辉讲授新阴流兵法,授天下第一剑圣称号。新阴流自此开始普及。
而后,归乡途中,授与柳生宗严新阴流印可状,授与丸目蔵人佐印可状,大纳言山科言继兵法传授。
回乡之后,接替恩师爱洲移香斋,成为中原唐吴山守护大名,从此殚精竭虑,衣不解带。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而我生命也不多了,实在是愧对唐吴山的历代守护啊!特此,将新阴流剑术记录下来,以飨后来之人。
“上泉信纲,这唐吴山的最后一任守护大名竟然是东瀛的剑圣,实在是可惜了啊,唐吴山沦陷的时候他早已经死去多时了,而下一任的守护大名又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看着羊皮之上的遗言,辰凯天只能感叹一声,天意如此啊!“黑衣,这新阴流最适合你了,你赶紧练习一下吧,以后也好有一个凭仗啊!”
黑衣侍从,既是一个武士,又是一个家臣,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忍者。
“返回中原吧,路上我再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