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加饭加菜时的音容笑貌,三人的脸上不由黯淡下来。
“哎,还不是因为这个店面。”昏黄的灯光照在刘大叔身上,原本接近二百斤的重量变成此时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样子,任何人看到都会接受不了。
他拿出烟盒,是四块五一包的zhong nán hǎi,抖了抖,竟然没一根香烟,其他书友正在看:。徐友友连忙拿出自己的烟:“刘大叔,抽我的。”
一人一根,十几平米的小店中烟雾缭绕,几人在其中吞云吐雾,而刘大叔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事情要从八个月前说起,我和老伴都是是江西人,在cháo头市一待就是近十年的时间,本指望着店面生意越来越红火,交个首付在cháo头市买一套小房子,好安度晚年。其实房子也不贵,就二十七万,首付8万,就在这附近,是本市一个开发商的楼盘。结果,我们首付交出去了,等了整整一年,也没拿到钥匙。
我和阿红就急了,那段时间大排档的生意也不顾了,我整天就往售楼处跑,下到业务员,上到经理副总,没一个不推脱的,说千万不要急,既然合同签了,钱交了房子跑不掉的。后来我才知道,我买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要进行拆迁,好像是zhèng fu建设规划一些项目,正赶上这节骨眼上,售楼处的经理突然说房子不卖了……”
三人座一旁静静的听着,罗天鸿烟头的烟蒂已一大截竟忘了弹掉。
只听刘大叔继续说道:“当时我们也怪我们太老实,说不卖就不卖吧,把首付的钱退给我们就行。哪知道那个王八蛋老总,不但不退钱,还叫了社会上的混混赶我们走,我家那口子就是被一个叫方胡子的混混打成了重伤,接过到医院没几天,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刘大叔情难自已,虎泪从眼眶滑落。他狠狠掐灭烟头,用手抹了一把脸,重新振作jing神道:“这还不算完,为了封我的口,他才答应将那8万块钱还给我。可是老伴都死了,膝下无一个子女,我傲拿八万块钱作什么啊,再说一条人命就值八万块钱吗!”
他越说越是愤怒,竟然一拳头敲击在桌子上。罗天鸿三人眼中也是恨恨的神sè。徐友友直接骂出来:“麻痹的什么东西,打电话报jing,告他!”
刘大叔叹了口气:“没用!该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这事别说当地jing察,就是省局的人也不管,我心里那个恨啊!后来他们见我坚决要闹,索xing叫方胡子每星期都到店里sāo扰一次,把我的桌椅砸的稀巴烂,客人赶跑了,生意也没法做了。还说,只要收了钱离开这里回老家,他答应再拿出十万作出赔偿,天鸿,你们说说我能答应吗!”
罗天鸿三人齐齐摇头,陆军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找那狗ri的算账!”
刘大叔摇了摇头:“算了吧,他们人大势大,就连省局的人也能搭上关系。我说这话只想发泄发泄心中的委屈,不是让你们替我出头的。你们看我这模样,该受的气受的打都受过了,我也不图个什么,只希望最后那开发商老总能妥协,在阿后的灵位前给她磕个响头道个歉就行了。”
三人默认不语,眼中都有些发热,徐友友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罗天鸿起身道:“刘大叔,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刘大叔一愣:“这就走了啊,是不是我的话太多,惹你们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有点事。”
三人告辞离去,刘大叔一直将三人送到门前,这才转身进了店里。
望着原本憨厚的胖大叔成了此时的模样,三个人心里都有些发酸。徐友友坐在车上,问道:“老罗,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管?”
“管,当然管。”罗天鸿将车钥匙一拧,车子发动起来:“先找叫方胡子的混混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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