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长龙,交jing在现场指挥,jing察拉着喇叭大声呼喊,就连消防队和救护车也来了。
这阵势倒让罗天鸿吓得一跳,桥上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吧。仔细一看,果不其然,那高架桥的巨石栏杆上,正站了一位身穿米sè连衣裙的妙龄少女,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摇曳着,不时回头看看下面横阔的江面,一脸悲痛yu绝的神情,还用手指着围观的群众和一步步靠前的jing察,大声娇喝。
那jing察被她一吓,再也不敢动弹了,只是拿着扩音喇叭劝道:“小姐,你不要太激动。失恋多大个事,你还年轻,以后有很长的路要走,何必自暴自弃呢!”
罗天鸿看了一圈便明白了,感情nǎi味失恋的女子要跑到高架桥上跳湖自杀。
既然看到,罗天鸿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二话不说冲上了沿江大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高架桥上而来。
高架桥上,正有围观的群众尿急了想要躲到车子后面撒个尿,目光无意间看到罗天鸿如风一般的影子,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只看到一团黑影嗖的一下便冲了上来,比骑着自行车还要快上几分,只是一个眨眼,那黑影又近了几分。这位哥们顿时吓傻了,以为白天见到鬼,赶紧将刚拉开的裤子拉链重新拉上,慌张的跑回去,对同伴低声道:“这桥上好古怪yin风阵阵的,不如我们先走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同伴是个身穿半旧迷彩服的高大年轻人,脚下一双军绿sè解放鞋微微有些泛白,听了同伴的话不由眉头一皱:“齐师傅,人命关天的事你说的什么风凉话,这高架桥上有风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我看你自己做贼心虚吧。”
他说了这话之后便不再看齐师傅了,而是目光转向了巨石栏杆上的少年。
此时那少女已经有些激动,眼泪哭的稀里哗啦,头发被风吹乱了也不去管它,望着桥上围观的群众,一个劲的哽咽哭泣:“天下的臭男人都一个样,追你的时候恨不得为你摘星星,捧月亮,一听你怀孕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怀孕3个月才知道,没想到他竟然让我堕胎,如果不听的话就威胁说和我分手,你们说说,他还是个男人吗!”
似乎为了表达她的悲痛yu绝,最后一句话竟是从嗓子里面吼出来的,女子说话的时候脚下不断颤抖着,身体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随时有掉下去的征兆。围观的群众看的心惊胆战。高架桥距离湖面起码有七八十米,何况湖水深不可测,若是掉下去的话,就算不被淹死,也要去掉半条命。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娇滴滴的女生,据她所说似乎还怀有身孕,若执意轻生的话,恐怕九死一生。
民jing们束手无策,坐镇的是分局的副局长王建国,四十多岁左右,两鬓微微有些斑白,略显老气,但眉宇中的沉稳却表现出一种大将之风。
像现在发生的这件事本来是不需要他来处理,但是碰巧的是,中午他刚好开着自己的夏利车从高架桥上经过,从而看到了想要轻生的女子,第一时间发现不妙他这才打的电话。
王建国眉头深锁,旁边站着的是林海派出所所长陈振平,民jing王雪和朱刚也在赫然在其列。
jing察们对于刑侦破案,捉拿凶犯很有一手,但面对这个想要跳河的女子却也无能为力。陈振平在旁询问道:“王局,那女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咱们现在怎么办?”
王建国抬眼看了一眼石栏杆上的少女,沉声道:“别急。”
拿起jing用对讲机说了几句,不到两分钟,消防支队的中队长余正洪火急火了的赶来。
不等王建国问话,余正洪立即说道:“王局,已联系了渔政方面的公安,救生艇估计还有十分钟就能到位,捕捞人员也是一样。”
王建国说道:“十分钟恐怕来不及。陈所长,你让小郑再争取一些时间,王雪和朱刚,你们到下面湖边等候,随时准备迎接救生艇。”
王雪和朱刚点了点头立即离开。陈振平靠近拿着喇叭的小郑低声说了几句。
小郑这一阵拿着扩音喇叭好说歹说已不下半个小时,嗓子都喊哑了,桥栏杆上的女子依然无动于衷。
但是既然陈所有令,虽然觉得效果不大,但小郑还是再次坚决的举起喇叭,劝说道:“姑娘,你听我说一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跳下去的话可就是一失两命,就算不为家中的父母,也要替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一下,孩子可是无辜的啊!”
他说话间又悄悄往前面挪动两步,妄想偷偷接近女子再从后面一把把她抱住,但是却被女子识破后娇喝一声:“你给我站住,再上前一步我立刻跳下去!”
jing察无奈,只得停住了脚步。
女子脸上的泪水尚未风干,泪水又开始在眼中打转,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神突然变得有些yin毒:“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让我堕胎,我偏不,我要带着他的骨肉死给他看,让他后悔一辈子!”
“千万不要!”几乎同时,好几名jing察一起叫了起来,站在小郑身后的陈所更是被冷汗浸湿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