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早上,罗天鸿早早的来到一中,先去食堂不锈钢的开水器下冲了两壶开水,然后把保安室从内到外清理的干干净净,又拿起抹布擦窗户玻璃。
此时学生早已在上早读课,整个校园内是一片朗朗的读书声。
梁小龙姗姗来迟,上身穿一套锃亮黑马甲配花衬衫竖着领子,下面穿吊裆牛仔裤,很有一股英伦范儿,他先把车停在门外的人行道边就单手背着书包悠哉游子啊的晃进来了。
看到罗天鸿围了个清洁工围得围兜,头上还顶了个破报纸,哼哧哼哧擦着玻璃,顿时就笑完了腰:“罗哥,你这是要颠覆你在我心目中的伟岸形象啊。要不要找几个小弟帮忙?”
罗天鸿拿眼一瞪:“小子,早读课都快完了你tm怎么才到,快滚去上课!”
梁小龙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直点头说“是是是”,然后拔腿往教学楼飞奔。
老严骑着自己的尔玛电动车,还没到校门口,远远便听到二人的对话,顿时就傻眼了。好家伙,小罗这小伙子真有本事,竟然把党代表的儿子治的服服帖帖。
保安室烟熏雾绕,zhong nán hǎi的特殊烟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着,老严抽着罗天鸿的烟,躬着身子向对方讨教治理叛逆期臭小子的良方。
老严今年四十多岁,家里有个儿子也读高中,不过不在第一中学,而是市三中。严家小子从小被老妈惯得跟个宝一样,到了初中就开始往偏道上走,抽烟酗酒打架泡妞,样样都来,为这事,家里的鸡毛掸子被老严打断不下十根。可是小子死xing不改,上了高中依然我行我素,上次要不是被老严关在家里,指不定大规模的斗殴事件就会出现他的身影。
罗天鸿在堆得满满的水晶烟缸中掐灭了烟头,问道:“你家小子多大?”
“大概比梁小龙小两岁,今年17。”
罗天鸿点头道:“都成年了啊,看来要下猛药,不然以后很难改。”
老严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是孩子他妈不让我动手,为了这事,我俩还吵过好几次架呢!”
罗天鸿沉吟一阵:“哪天带我去见见你家小子,我来把他整过来。”
“我爸,我爸刚弄死他……”
手机响了,罗天鸿拿出来一看,是老妈打来的。
“妈什么事啊?”
“ 天鸿,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准备今天出院,待会就去办出院手续。”
罗天鸿立即不高兴了:“这怎么行,医生不是说还得再过两个礼拜的吗?”
“我右手已经好了,你爸待在医院也挺难受,说还是家里住着舒服。”
罗天鸿知道,二老这么说其实为了省几个住院费。不过父母执意如此,罗天鸿也不想再说什么:“你们在医院等我,我开车接你们回去。”
“不用了,你上班要紧。”
“我请假。”
罗天鸿挂了电话便往门外走,老严赶紧拉住他:“我儿子的事你可要记在心里啊。”
“没问题,严叔你帮我打声招呼,说我今天有事请一天假。”
老严点头道:“你快去吧,父母的事大。”
罗天鸿开着自己的出租车便冲出了学校大门,好看的小说:。
……
就在罗天鸿刚离开不久,老严还没来得及去人事处帮他请假,一辆银灰sè的志翔就停在校门外直按喇叭,老严赶紧按开关打开电动伸缩门。
“古老师,您这是从哪来的啊?”老严站一边笑呵呵的问。
志翔开进校门便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古通一张线条刚毅的脸庞,他招呼道:“老严,你跟我来一趟,帮我搬一些东西。”
“好啊,没问题。搬什么?”
“几箱鸭梨,搬到秦老师的办公室。对了,那个新来的保安呢,叫他一起。”
“他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
古通眉头一皱:“胡闹,才来几天家里就有事,请假了吗?”
“我正打算去人事处帮他请呢,这不您就来了嘛。”
老严是无心之言,却使得古通一张脸立即酒沉了下来:“那保安叫什么名字?请假不会自己请吗干嘛让你代劳,再说他上班还没到一个月吧,上班中途私自离开成什么话?”
老严低着头回答:“他叫罗天鸿。“心里却在想,他没私自离开啊不是让我请假的吗,可是这话无论如何也不敢和古通讲。
古通不快道:“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
老严帮古通搬了七箱四五十斤重的鸭梨,一楼和二楼之间来回跑了十多趟,忙完一切早已累得气喘如牛,扶着楼梯的护栏直捶自己的老腰。
现在是第一堂课的时间,每个教室都十分安静只有老师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从教室中传出来。
老严叹了口气,要是自己的儿子不打架酗酒,待在教室好好读书就好了。
他扶住护栏休息了一会,正准备下楼梯却听到秦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