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更旺盛了。
无处发泄,继而随手一掌拍在了床铺上,用了七成的功力。
李城的一只手捂住了后腰,缓慢的站了起来,转眼,床塌毁于一旦,零零散散的变成了一堆废弃的木头。正要去找衣袍,却发觉自己昨日的衣衫已经不见了。
才恍然大悟起来,现在的他,也是赤身**的。
“宝贝儿,还是别冻着了,冻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只见韩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套棉衣,递给他。
不要白不要!
况且他现在确实还有些冷。
猛然间拽过棉衣,弯着腰仔细的穿着衣服,正眼都没有瞧一下韩殃,拖着疼痛无比的身躯离开了房屋。
“宝贝儿,待会回来吃午饭。”
才走出房门,就听到里面的韩殃似笑非笑得说着这么一句。
李城冷哼一声,谁还要来你这里?!
逃都来不及!
出了房门,再次惊艳了一回。
这里……
好美的庭院。
两旁的腊梅树正盛开着红色的花朵,微风一吹,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家伙竟也跟着飞扬了起来,有的不争气的落在地面上,倒是给大地沾染了一些喜庆,红红点点的,格外惹眼。
这样的院落竟然是韩殃的!
好可惜。
大年初一的阳光不是太好,白云太多,遮住了一大半的太阳,以至于受到太阳照射的地方,少的可怜。
欧阳渊说,他要大年初五才能回来。
只是……
他还能再见到他吗?
他,这个样子。
不想了,先去皇宫复命吧。
他要先咔嚓了韩殃再说!
京城的大年初一,冷冷清清的,几乎都在家里闲磕着。
也是呢,忙碌了一年,也就过年的这几天可以好好的放松一番,没有烦恼没有压力的过个好年。
旁边有几个孩子在玩着鞭炮,嬉嬉闹闹的,看着很是舒心。
独自一人走在大街小巷里,越走越惆怅,越走越不安。
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唯独他和欧阳渊非要好事多磨一番?曲曲折折的大小琐事接连不断,其他书友正在看:。当真是他的这副相貌惹的祸?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走了多久,仿佛距离皇宫还是那么远的距离。
“城王,可是让我好找。”
那就别找了!恶心的声音再次出现,李城斜着眼望了一下不远处走来的韩殃,才一会的功夫就换了一身厚重的衣袍,早上那会白色的锦绣棉袄,此刻换成了青色的蟒袍棉衣,也不知是不是开绸缎庄的,大冬天的来回给自己找罪受。
“找我做什么?我没有什么东西丢下的,更没有带走你什么东西。”
韩殃的身后跟着两名护卫,寸步不离的跟随着他,见李城没有好脸色,三人止住了脚步,站立在说话可以听得见的位置上。
“我想知道,昨晚是谁救走了你?”把他精心刻画的皇宫地图给偷走了。
满屋子的珍珠宝石夜明珠,金的银的发光的,一个都不拿,偏偏拿了那最不起眼的地图。
“救?”韩殃的脑袋被骂糊涂了吗?昨晚他们可是一整夜都在一起!
李城双手环胸,正打算继续走自己的路,却被韩殃一把拽住胳膊,恶狠狠的问道,“城王,还是乖乖的说出昨晚是谁救了你的好,不然……我今儿个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李城的愤怒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剑拔弩张的吼着,“韩殃你个混蛋!老子昨天一个晚上被你蹂躏的还不够惨吗?屁股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威胁起我了?有你的,打架是吧?老子奉陪!”
韩殃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松开手,放开了他。
过了一会似乎是理清了头绪,笑着问道,“昨晚有人狠狠的欺负了你?”
“混蛋!那个人是韩殃!”
只听韩殃哈哈大笑着,“城王啊城王,冤枉我要有个限度。我倒是想好好的吃你一番,可我没那个口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昨晚我再回屋时,你已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你……你昨晚,不是带着我,我去别的庭院了吗?”
韩殃冷笑一声,“莫不是有人化作我的样子,劫了你?”
李城愣住了,满脑子的疑问,但是却只有一句话一直挥散不去,那就是,昨晚的那个人不是韩殃!
韩殃见李城没有说话,继续冷哼着,“城王啊城王,看来我的情敌不少呢!”顺手在李城苍白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笑声严重的刺激到了李城幼小的心灵,蹲下身抱着头,只身一人停驻在街角处,茫然的不知所措。
不是韩殃……不是韩殃……
那会是谁?是谁?
不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