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那么努力的对你好。”
“打住!那个时候都是什么时候了,不许再提!”
“哦?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小时候的玩伴有什么好不好的,只要要的开都是好的,不分坏的。”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也知是以前。”
有些事情,忘了就忘了,不要刻意去想起,掀开伤疤虽然不痛,但是再回味一番,却是撕心裂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记的,亦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时机,一个契合的时机,让人忘却一切烦恼,重新开始,哪怕过去再累再苦再痛,都只是过眼云烟。
他现在有欧阳渊,有李涵,有整个天下的苍生,他何其荣幸,能成为最受宠爱的那个人。这些,就足够了。要以前有何用?能吃能喝能饱吗?
韩殃未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冷吗?”欧阳渊搂紧了他,跳下了屋檐,朝着屋子走去。城王府一年四季都嫌少有奴仆出没,败落的院子当真是不堪入目,到了这个季节,这个时候,院子里的积雪因无人清扫而有的堆在一旁,慢慢的融化着,有的经常走的道路倒是化开的早些。
“和他打了一架,浑身火热。”
“是吗?”欧阳渊从鼻腔里发出一丝不满,眼神中的微火在看着韩殃离去的方向越发的变大,好似随时都会喷发出浓浓的烈火,企图融化寒冷的冬天。
李城搂住他的脖颈,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回幻鹰堡过年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是不是一定会一辈子不离开我?”
欧阳渊停顿了一下,笑道,“小傻瓜,。”
“我不傻,怎么能显示出你的聪明?”
“好好好,娘子说的是。”
“欧阳渊。”
“嗯,我在。”
有你真好。
很快到了年关,李涵依旧每日每夜的批着折子。当个皇帝真是倒霉,临近年关了也不得安生,大批大批的折子往他的御书房里运,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的事需要皇帝来拿主意。再仔细看奏折时,竟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什么这个城镇要铺路了,那个小镇要扩建了之类的,几乎如出一辙,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李城只是来道别的,却被李涵拉着逛了两个时辰的皇宫,看了一个时辰的奏折,并且用了晚膳了,还是不肯放过他,硬是又逛了一圈御花园。
皇宫里的景色每年都有不同,花草树木每年都轮流换了一圈,去年还见未开花的一株兰花藏在角落里,今年就不见了踪影,换成了亭亭玉立的牡丹。是啊,不开花的花草放置在御花园里有何用呢?不能作为欣赏的玩物,它就失去了生命中的意义,再无能力出现在这花草满园的御花园中。就像人一样,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找到他本身的价值,要经历多少的磨难多少的忧伤,才能换回一个,倍感动天。
“城,皇兄好累。”
“赶紧培养你的儿子,早日解脱皇位的束缚。”
李涵的心哇凉哇凉的,别提他那个儿子还好,一提就更忧伤了更累了。他的儿子还不到一岁啊!这要怎么培养?如何培养?当真是毛还没长起,牙还没长!培养他流口水?他那个不肖儿见着欧阳瑾的第一面竟然是留了满地的口水,牙牙学语。
“城,我禅位给你,成吗?”
“不成!”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让我有些希望?”
“要不,你让给丞相得了,他啊巴不得要你这个位置呢,正巧你这么不想当皇帝,他呢又非常想拥有这个天下,何乐而不为?”
李涵挑挑眉,询问道,“你同意?”
“当然……不同意!”
顿时后脑勺被李涵一阵敲打,继而说道,“能说点有用的吗?”
“皇兄,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承受起皇帝的担子,对不起让你连幸福都丢了,对不起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李城泪眼婆娑,但不想让李涵看到,极力的隐忍了下去。带他逛皇宫,与他一起批阅奏折,与他一起聊天,这本是以前经常在一起做的事情,可是自从他有了欧阳渊,进入皇宫的次数都少了,更没有机会在这闲暇时光里,陪着他回忆往事。
一句对不起算不得什么,也终究弥补不了什么,只是一次情真意切的道歉。
李城抱住他,在他的肩膀处喃喃自语,“皇兄,欧阳瑾他不喜欢宫廷。”
“我知道。”
“我……”
“不要说话,就让我们多拥抱一会。”
就算天塌了,还有他们兄弟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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