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殃接话道,“天气冷,刚下过雪,夜里如若睡不好的话,确实会容易生病。不过,欧阳公子对李公子可真好。”
欧阳渊笑笑,“让韩公子见笑了。”
韩殃摆摆手,“哪里哪里,有幸得此一佳人,却是幸事,没有什么见笑不见笑。”
顿时,三人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由一名在大街上调戏美人的登徒子直接转变为了一位高谈阔论知识渊博的一代书生。真是相当大的一个改观。
靠在欧阳渊的肩膀上,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一阵一阵飘来的阴谋气息,他总觉得认识了韩殃,会倒血霉,那种如果不趁早与韩殃脱离关系的沾亲带故的血光之灾。
快要过年了,他不想带着鲜血淋漓的场面过这个年,好歹这是他与欧阳渊的第一个新年,说什么都不能让人破坏了,谁都不可以。
“李公子对韩某是不是有哪种偏见?”韩殃摇着手中的酒杯,朝着李城说道,让在场的三人为之一愣,没想到韩殃如此的直率,。
李城摇头,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被你看出来了?真是抱歉,我确实对你不怎么待见,甚至不希望我的朋友与你相谈甚欢。”
欧阳瑾更没料到李城更直白,手中的酒杯抖落在咯桌面上,发出一阵声响,撒了一身的酒水,顿时身前的衣衫湿了一小部分,总体也无大碍。
“欧阳二公子无事吧?”韩殃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锦帕递给欧阳瑾,让他仔细的擦拭干净,别被人笑了去。李城看在眼里,心里更不爽了几分,欧阳瑾那个家伙居然还冲着他笑,说了一句谢谢?
欧阳渊顺着他的背部拍打着,凑到他的耳边,“看他想做什么,莫气。”
不是他气,而是替他的皇兄气愤与不值。欧阳瑾这个家伙,皇兄就差没把他宠到天上去了,而他呢?在这里与旁人喜笑颜开着,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不知道欧阳瑾何时转了性,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了?
“李公子,韩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在这里赔罪了,希望李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那些不雅的事情。”
韩殃举杯朝着李城而来,说的话恳恳切切,好似他不说话,不喝酒,就是他的错一般。李城正襟危坐,举起杯,一饮而尽。他越来越不喜欢面前这个假笑的韩殃了。
“李公子这么豪爽,韩某也不能不给面子。”一连饮了三杯,以示他的诚意。
外面的天色逐渐接近午时了,大街上来回的人群也越来越少了,有的小摊贩甚至都已经收摊了。在这寒冷的季节里,什么都成了麻烦。手脚一出都觉着会有变成雪人的后果,裹了几层厚袄也于事无补,不知道冷风从哪里又钻进了身体里,侵蚀着他们的肌肤。
楼上的四人喝了一些小酒,身子倒也暖和了起来,只是那酒量差人品更差的李城罪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四人已然倒了两个,站都站不稳的欧阳瑾也是,硬撑着腰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中似乎撞到了桌角,哀嚎了一声,又坐了下来,揉搓着被磕伤的膝盖,嘴里不清不楚的不知在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愤怒的身影,在看到醉醺醺的欧阳瑾后,果断的扛了起来,走出了大门,没有人拦,也没有人敢拦,毕竟李涵那火爆的脾气要是上来了,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毕竟是皇帝,拦他?活的不耐烦了?虽然他的头上没有写皇帝两个字。
倒是韩殃呈现出一副讶异的神情,问着欧阳渊,“他,不会有事吧?那个人……”
这时,趴在桌上不肯起身的李城打了一个响嗝,笑嘻嘻的回答着他,“那是我哥,扛着的那个是他未婚门的媳妇,嗝~最多,最多,嗝~活吃了他!嘿嘿……”
欧阳渊抱拳,“失礼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有空常来。”
欧阳渊点头,打横抱起微醉的李城,出了尚品酒楼,一路朝着城王府而去。
路上几乎没有了什么行人,上午还灿烂的阳光,此时也被乌云深深的埋藏了起来,看不到一点阳光。微风刺骨,即使欧阳渊披了一件狐毛制成的披风,也不得不运用内力让自身热起来,这样怀里的人儿正好可以舒舒服服的一路睡个好觉。
只是,就在两个踏出酒楼的那一刻,李城睁开了微眯的眼眸,朝着欧阳渊傻笑一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朝前走着。
“我装的像不像?”李城小声的询问着,此时两人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只是觉察有人跟着,并为仔细探查,索性也任由那人一直跟随,反正他们是会城王府,又不是去什么秘密基地。
“像,好看的小说:。”
“我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或许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怎么这么说?我真怕他就是那个青袍男子。”
“或许吧。”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欧阳渊低头亲吻着他,“娘子,为夫吃了好几天的素斋,今日想破戒。”这几日,李城不得睡眠,他也跟着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