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蹲坐在一处荒郊野外,此地虽荒芜,但也没有刚才刘家庄里那般萧条,周围的树木瑟瑟作响,吹在他的身上,格外的舒适,再也没有了昨晚的毛骨悚然。。一股清新淡然的田园气息印入眼睑,身旁是一条小溪,清澈见底的溪流正川流不息的流淌着,溪里的鱼儿正欢快的游动着。李城从来没有这么舒心过,从来都没有这么真实的站在地面上,待喘息够了,深呼吸一口,又挂在了欧阳渊的身上,任由他搂抱着,一副精神未定的姿态。
“你做什么跑那么快?”李涵询问着,以为他会跑去街道上的客栈呢!没曾想却把他们带来了这荒凉之地,虽舒适,却没有吃的,。
“我说,你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的没看见?”
“看见什么?”
欧阳渊捂住他的嘴,柔声说道,“莫要吓着他,毕竟你也吓的不轻。”
“呜呜……”
“不要捂住他的嘴,让我听。”
欧阳渊无奈的放开李城,只听李城道,“那些人你就没有注意到是杀不死的?”
“注意到了。”
“我记得当初刘驰冤死狱中之后,他们家的那个刘福管家便在刘驰的老家刘家庄里,**而死了。”
“……”
“为何我当初找不着证据?皆是因为线索从刘福那里就断了……”
“所以,我们看到的是……”
“或许吧,天一亮他的脸色就不太好,按照常理说,让我们饱餐一顿未尝不可,而她却下了逐客令。”
欧阳渊轻咳了一声,“我在密道里发现了刘福的牌位。”
“……”
“我以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便没有在意,直到你叫着那位老妪刘管家之时,才惊觉到这一切,或许只是我们做了一场梦而已。”
李城哈哈大笑起来,望着逐渐泛白的天空,幽幽的说道,“我有些明白了他最后说的皇兄比父皇勇敢的原因了。”
普通的管家与主人,竟然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为了主人在人世间的名声,竟然情愿遭五雷轰顶的灭魂之灾,上来请求一个承诺。。
究竟是多大的情感,可以让他如此?
他记得那刘驰也是一风趣之人,样貌疑似女子,十分俊美。呵呵,夸皇兄勇敢,大概是说皇兄近期颁布的男子同男子的婚姻吧……
他们那个时候,男子与男子恐怕是不能结合的吧?那种行为是毁自古传承下来的规矩,遭万人鞭策的。如今,只是一条律令……
问世间情为何物?
“哎,我们捉鱼吃吧,好久都没有吃烤鱼了,我带了风餐露宿的装备!”
刚才还抑郁的李城见到溪中的鱼儿之后,流出了口水,大言不惭的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指着欧阳渊,说道,“你去抓鱼!”
欧阳渊岂是随便呼来喝去的主,挑着李城那纤细的下巴,问道,“为夫有什么好处?”
李城被他的动作弄得红了脸颊,低垂着眼眸,扭捏着说道,“讨厌了,人家,人家晚上随便爷你处置了。”
李涵在一边,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如此甚好,那为夫可要多抓几条鱼来喂娘子的小腹了。”
“快去快去。”
欧阳渊充当起了渔夫,在溪水里来回奔腾着,不一会儿便捉了十来条三寸小鱼,皆是肉多的那种,李城欣喜万分,接过来,用小刀刮着鱼鳞。
“这鱼怎么都不动?人死了也要挣扎一下的吧?”
欧阳渊微微一笑,“我点了它的穴道,。”
“……你厉害!”
“为夫的本领,娘子不是领教过了吗?”欧阳渊暧昧的一笑,随意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刮鱼鳞的李城,他的娘子,如何看都如此美丽。
一旁被晾干的李涵不称心了,哀怨的说道,“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朕乃孤家寡人也!”
“……那你去跳河?”
“要不……这把刀借你,割腕?”
李涵闭了嘴,发誓再也不随便说话了!
欧阳渊见他刮好了鱼鳞,又在小溪中开膛破肚了一把,洗净了才递给李涵,然后用枝干插入,放在早已让李涵点燃的火堆旁。。
“城儿,这些……”
“哦,我无意中见师傅这么做过,就拿来试验了一番,结果味道还不错。”
“嗯,皇弟就这么一道拿手菜。”
三人围在火堆旁,烤着被点穴而死的鱼儿,一脸幸福。
下一站是湖钱镇,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那里居住着一位大人物,而且还是李涵的死敌慕容一家。
说起慕容一家,又不得不提到欧阳瑾了。这就是为什么李涵会误打误撞的闯入幻鹰堡的原因。襄阳城与湖钱镇距离不甚太远,大概也就是一天的脚程,当然这是以李涵的脚来算的。两年前的一天,李涵来了这湖钱镇本想去拜见一下举世闻名的慕容世家,奈何,在湖钱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