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晕的额头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
徐氏道:“哎呀大嫂,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这么不好用了呢,我说慧姐已经将她的东一街的米铺和西一街的绸缎铺子交给我们二房经营了,怎么大嫂有意见吗?”
范氏不高兴的立刻拍着暖榻上的矮几道:“不可能,慧姐从来不管这类的俗事俗物的,怎么可能交给二房经营,定是你蒙我的,我可不信。”
徐氏看范氏这般脾气又上来了酸溜溜的道:“哎呦,怎么大嫂不信吗,不信将慧姐叫来问问不就好了吗?难不成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过去我为了这样的事情可找过你?找过是找过,可是大嫂你没给我机会啊,现在慧姐慧眼识人给了我机会,再说慧姐是商铺的主人,她说交给卢家协助经营,也没说一定给卢家哪一房不是吗?”
范氏一副你打住的模样对徐氏道:“徐氏莫要在这里信口开河的,慧姐小孩子家家的好欺骗,定是你做了什么让慧姐给你好处了,慧姐的产业一直交给长房经营,这是有目共睹的,已经将近三年了,而且二妹夫已经要回来了,咱们两家谁经营不是一样的,眼见着就没多久了,也没必要更换不是吗?”
徐氏也不管范氏高不高兴的,就坐在范氏矮几对面,然后道:“大嫂啊,话不是这么说的,就算叶大人回来了,也需要时间来看账本不是吗,再说了大嫂虽然是叫二妹夫,可是咱们谁都知道这个二妹夫是个厉害的,我要是大嫂我就得赶紧将账本平一平,差不多就得了,”
“难不成大嫂还等着叶大人年后回到原城,到时候这产业还在大嫂的手里,继续在大嫂的手里把持着不成?前几次我都提过的,你都攥紧紧的,难道大嫂还不准备放手吗?这么两年大嫂可是赚的盆满钵满的,要我说是应该给二房喝点汤的时候了。”
徐氏今个难得讲点道理,范氏还不好撒泼了,只能忍着气的道:“弟妹,我还是不同意这经商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赚了咱们都皆大欢喜,若是赔了的话,咱们没法子和叶家交代不是吗?”
徐氏最不愿意听这样的话,虽然当初卢家老夫人也是这样说她的,但是她就是不服气,就算她的确没赚什么银钱,可是也没赔了多少啊,凭什么对她没信心啊?
所以徐氏激动的道:“大嫂这话就不对了,大嫂似乎忘记了,这不是卢家的铺子,铺子的主人是慧姐,是叶家,慧姐说给谁就给谁,不是大嫂能决定的不是吗?再说了,我有慧姐的手信,你不信看看就知道了,我可不是跑来胡闹的!”
徐氏将那条手信拿了出来,范氏仔细看过,还真是慧姐写的,那怒火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小蹄子以为和徐氏联合就能从我手里拿走铺子?没都没有!
现在的铺子我可是做了大准备的,你们叶家就是不供货如何?我们卢家照样能运转,早就防着你们有这一天了,那几个在铺子后院的大库房里面,全部都进满了货物,根本不怕叶家。
所以范氏就是不松口,最后徐氏和范氏争执起来,差点大打出手,徐氏不负众望的将长房闹得是鸡飞狗跳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的家宴。听说这次的家宴闹得一片混乱,徐氏不仅掀了桌子,还将大夫人范氏给抓了,不管有没有什么虚名实名的,徐氏在之后的几日天天去铺子折腾,给店里的账房,掌柜活计给闹得是鸡飞狗跳的。
每天早上一看见卢家二房的马车,伙计们就会大叫:“遭了,卢二夫人又来了,大家赶紧躲起来啊……”
今个是启国十七年十一月十六,距离徐氏打理铺子已经过去了七日,慧姐每日都能接到叶朗带回来特别爆笑的消息。
第一日徐氏将绸缎铺子的掌柜给抓花了脸!
第二日徐氏将米铺的二掌柜给骂的哑口无言!
第三日徐氏将绸缎铺子的伙计给赶出去三个,准备换上自己的人,回府就和范氏起了争执。
第四日徐氏将米铺的伙计赶出去五个,立刻换上了自己的人,回府和范氏又是好一顿的大吵。
第五日徐氏逼着绸缎铺子的掌柜拿出账本来要核对,结果掌柜的不从,给徐氏气的站在店门口将绸缎铺子的掌柜问候了他们家各辈分一百代。
第六日徐氏带着人将米铺的二掌柜给打了十板子,回府和范氏闹得不可开交。
第七日徐氏坚持要盘点库房被拒绝,然后带着粗使婆子给两个店的掌柜追着打出了几条街,种种结果之后,徐氏不负众望的成为了最近几日京城最热闹的头条。
不少人都知道徐氏是卢家的二夫人,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夫人。
诸如此类的消息,一直连续了七日,正好沁慧也利用这几日,将五个铺子和四个庄子的一把手二把手的都调查个干净。
这会子叶朗正在汇报情况,叶朗一脸怒色的道:“姑娘,米铺的大掌柜的确是不干净,在外面有四个大小不一的宅子,最大的三进,最小的也有九间房间的一大进院子,地脚都在四街这附近,而且他的小舅子还经营两家小米铺,在官府的备案都是这个大掌柜名下的,属下还查到他在家中还有两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