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赶紧收拾吧,可是刚才闹得那么乱,整个厅里乱七八遭的,比如椅子椅垫,茶几地上都是茶渍,要是全部换了,甚至擦地都恐怕没时间了。
好在椅垫都是深色的,只有一个都湿透了,是因为四姑娘一生气将整个茶壶的水都洒在了上面,所以春丽暂且将它放在了最不明显的位置上,就这么对付一下吧。
春丽觉得那个位置叶表姑娘坐过,肯定没有人坐上去的,只是这奴婢傻了,那个地方是主位下面的第一个位置,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随后春丽几个人带着小丫鬟,将地上的茶水胡乱的抹了几下,一看就跟胡乱擦的很丑,整个主院正厅的地上都是东一描西一笔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卢家挺风雅的,在大厅搞水墨画呢。
那边凌嬷嬷带着库房的于妈妈赶紧给四姑娘布置闺房,收拾床帐子,梳妆台,还有满屋子的衣服,甚至叫来丽姨娘都跟着张罗。
她们急的是一头大汗,奈何卢代蓉平时的东西太多,又从库房直接调来的家具,上面还有些灰尘,都要打扫,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凌嬷嬷只能接近崩溃的道:“你们丫鬟婆子现在都听丽姨娘的,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出来,否则就等着挨板子吧。”
老实的丽姨娘也紧张的道:“嗯,凌嬷嬷,这边你暂且放宽心,咱们仔细的都收拾收拾,只是这时间上有些紧了点,不如将隔壁的房间先打开,收拾不了的先放在那边,这屋子里面也利索一些。”
丽姨娘也是好意,与其这么多东西都收拾不完,还不如捡能收拾利索的赶紧置办,以免到时候媒人说要看看姑娘的绣品什么的,屋子一团乱,倒是难看了。
其实看绣品一方面是看女红,一方面是看看这个姑娘闺房布置的品位,不过这一条不是说亲时候的硬性规定,有需要的两家提前商谈好才行,要么就太冒失了。
凌嬷嬷有些不愿意的斥道:“丽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四姑娘可是嫡出的,难道你还以为是庶出的代荷姑娘不成,虽然她已经成了宫里的贵人,但是在卢家,丽姨娘还要听大夫人的吩咐吧,哪有嫡出姑娘屋子东西这么少的?还不得让人看了笑话,闲话少说,赶紧收拾。”
丽姨娘有些下不来台,可是她老实管了,她本来就是范氏的陪嫁丫鬟,而凌嬷嬷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主子,即使宫里的荷贵人已经是贵人了,但是依然无法改变她生母丽姨娘这个婢妾在卢家的地位。
整个卢家长房紧张的要命,不仅是奴才们紧张,就是主子也都着急够呛,就在正厅后面的梳妆室里面大夫人该赶紧催促翠丽道:“快点快点,都说林夫人最看中规矩的,速度在快点。”
可是越是着急,大夫人越是摇头晃脑的看着镜子,翠丽的动作就会很慢,而且容易出错,让大夫人好一顿的骂。
翠丽越是被骂,就越乱,最后这发髻成型之后歪歪的,尤其是今个大夫人挑出来备用的头面首饰能拿得出手的,都被叶表姑娘给弄走了。
所以眼下很多都是刚拿出来的,不经常戴的首饰一眼就能看出来,样子老了不说,这光泽度也不行,就是现用鹿皮擦拭也不行。
最后大夫人范氏不得已动用了御赐的一副赤金祥云纹红宝石的头面,可是衣衫又不是很搭调,所以有撤换掉几个配件,这新旧的样式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头上,真的是难为死看她的人了!
而卢俊辉和卢大老爷衣服倒是好打理,只换了外面的衣衫,然后系上腰带,再将头发重新梳理一遍,就是将卢俊辉的头发还要重新清洗,上面有茶水,然后弄好之后在给额头擦擦粉,以免看出了青紫的痕迹。
最主要的就是卢代蓉了,本来今个她无论是衣衫还是发髻,为了打造京城贵女的名媛范,硬是早上卯时初刻,就起来沐浴梳妆打扮了,结果因为慧姐闹了一场,她的房间被搬得都差不多了。
头上那套赤金东珠的头面也没了,虽然衣服不用被拿走,但是已经沾染了很多茶渍,这套衣服要是洗不好就不能要了,卢代蓉心疼的要命啊。
好在是之前准备了两套衣衫,正好就换了,就是发髻不好梳理,头发又重新洗过一次,洗的不算彻底,只能草草的梳了一个随云髻,搭配一套金镶玉的头面,只是这套首饰年头有点长,不是很鲜亮,也算是能出去见人了。
一看自己这样,卢代蓉就忍不住的骂道:“该死的叶沁慧,给本姑娘等着,早晚有一天让你尝尝这滋味。”
很快刚刚两刻钟的时候,她们刚停下动作,这边林夫人已经来了正厅里面,发现一个人没有,连奴婢都没有影子,就是这样凌嬷嬷还拦了好几下呢,要不过来的更快,林夫人面色可是不好了。
林夫人面色不好边走边问的道:“这位嬷嬷,你们主子都去哪里了?从大门处就没有人接应,本夫人都到了厅里了,也没见到卢家的主子们,难道这就是卢家的待客之道?”
她可是正四品官夫人,宫里的女儿是嫔位,平时她们家老爷被朱丞相看中,她去哪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
林夫人是怎么也压不下这口气,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