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应该更多,花老姨娘的思维也很特别,真的很特别。
只是因为萧氏是她这一生最讨厌的老祖宗给四老爷介绍的,从没进门的时候就看不上,进了门更是百般
不上,进了门更是百般刁难,万般磋磨,但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就是怕老祖宗和王爷知道了误会,所以忍了这么多年,现在一招这心中的绊脚石没了,别提这娘俩多么高兴了。
甚至花老姨娘还激动的唱了一首小曲,一把年纪风韵犹存,那叫一个眼波流转媚眼横飞,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四老爷担心京兆尹的董大人回来,所以也没敢多耽搁,跟花老姨娘说了一声就走了,花老姨娘还叮嘱了几句就让四老爷走了。
等四老爷回到四房的主房的时候,萧氏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简简单单她自己和楚贯帆一共有六七车,都已经经过了初大管家的下面人的验证,没有任何与王府有关的东西,大概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箱笼吧,对于王府的其他夫人来说,的确是很少。
萧氏下面的陪房还有梨嬷嬷一家,一共六房人三十几口子也不过是三四车,可见这么多年日子过得很艰难,只有一些简单的行李被褥和衣衫鞋袜还有些日常生活做饭的家伙事之类的。
这些都弄好了,萧氏吩咐大家耐心等待,一旦有了结果,她们立刻就走。
萧氏的陪房都义无反顾的跟着她,都说夫人去哪里她们就去哪里,萧氏眼眶红了,这些年真是愧对这些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他们。
萧氏期盼这场和离尽快结束,她就可以带着儿子和这些下人远走高飞了,再也不搀和这王府四房的泥烂事,想想都恶心!
娄贵妾倒是一直在张望,一直到看见四老爷的身影之后,立刻跑下台阶一把抱住四老爷的脖子说道:“老爷,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妾身都以为这事情有变化了呢,吓死妾身了,你摸摸妾身的胸口,你看跳的多快啊,赶紧和妾身说说,怎么样了,事情怎么样了吗?”
娄贵妾这一手的缠功真是名不虚传,四老爷立刻叭叭叭的和她说了起来,而四房的人似乎对于这种腻歪不知道避开人的状态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连背过身去都不用,
更好笑的是,娄贵妾依然还习惯性在四老爷怀里挑衅的看着萧氏,等看到萧氏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对啊,她马上就是正室了,萧氏都是下堂妇了,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了,还用什么示威啊,这不是脑子不清楚了吗。
所以娄贵妾难得开始注意了自己的仪态,从挂在四老爷身上,改为搀着四老爷上台阶,总之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的,别提让四老爷多么受用了。
四老爷还不屑的看着萧氏,大概告诉萧氏这辈子就输在这地方了,昂首阔步的从萧氏身边走过,萧氏真的再也不气了,一丁点都不气了,只是觉得真心的好笑,四房一门子果然是戏子多,不用这个方式去赚钱可惜了。
终于这会子小厮四一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老爷,老爷董大人来了,王爷让您和夫人去外院的议事厅,让娄贵妾也过去。”
娄贵妾喜出望外,立刻就要带着四老爷离开,并且高兴的说道:“老爷咱们快走,让董大人等急了也不好。”
四老爷点点头,回身示意萧氏跟上,并难得的叮嘱萧氏说道:“一会若是董大人问你嫁妆的事情,你就说是你自己愿意弥补给四房的损失,弥补给本老爷的损失。”
萧氏对于四老爷的超级无敌厚脸皮已经无语了,所以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四老爷和娄贵妾急匆匆的走在前面,萧氏刚走到一个路口,就看见自己乖巧的儿子站在那里等着自己,萧氏走上前说道:“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和梨嬷嬷的儿子在房里等着娘亲吗,娘亲这边办完了事情,就带着你走。”
楚贯帆有楚家人的好基因,虽然四老爷和萧氏不是特别出色的人,但楚贯帆的确是四房长得最好的孩子,尤其胜在白白净净上,孩子长得干净,小身板就像是那竹子似的,即使这么多年没有人将他作为四房的正经嫡出少爷看待,但这孩子从来不曾放弃过对于自己的学业,小小年纪在皇家宗族的族学里面已经崭露头角了。
所以楚贯帆最喜欢读书,因为萧氏不得宠,他不得宠,王府的这些小一辈的势力小孩不和他玩,他也乐得自在自己看书,或者陪着娘亲,因此现在他知道娘亲要给自己带出这个让人憋闷的地方,楚贯帆很高兴。
楚贯帆说道:“娘亲,儿子要和你一起去,否则他们会欺负你,我阅读过启国的律法,儿子要是和那个人签署断亲断情协议,儿子需要自己在大人面前说清楚,所以儿子要去,我陪着娘处理了这事情,咱们就走了,日后永远不会理那个人。”
萧氏抱着已经到了他肩膀高度的儿子说道:“好好好,娘最大的收获就是还有你,我们娘俩今个一起面对,之前是娘糊涂,让你跟着受了那么多的苦和委屈,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走。”
楚贯帆说道:“娘,儿子一点都不苦,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