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院的叶何氏一听慧姐不但要赶她走,还说她是外人,简直是气得一蹦三尺高,气哼哼的大喊大叫道:“叶铎,你也是一府的侯爷,竟然纵容你的女儿如此慢怠长辈,叶家的家规你都学哪里去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还说我是外人,老身在靖安侯府住了三十来年,还头一次有人说我是外人,真是目无尊长缺少教养至极,若是你叶铎不会教育,让慧姐去我那边,就不信教养不好她……”
叶何氏就差指着鼻子跳上台阶去骂人了,目光憎恨的看着慧姐,在看看叶老爹,可惜叶老爹不为所动不说,连眼神都懒得看他一眼,更觉得和这种妇人一般见识,降低了自己的格调和品位!
叶何氏骂了半天发现没有人附和她,只有她的大儿媳妇陶氏道:“对娘说得对,谁是外人,我们是靖安侯府东偏院的人,哪里是外人,真真是欺人太甚!”
叶何氏有了陶氏的支持,有了底气的道:“叶铎,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外人,慧姐这孩子你管是不管了?”
叶老爹面无表情的道:“大伯母我儿说的没错,与我叶铎来说,您本来就是外人,大伯母也并非我叶铎的嫡母,想必大伯母也清楚,这伯母和嫡母差距甚远,不可能是真正的一家人,”
“东偏院事实上早就不是靖安侯府的了,只不过东偏院当年分了家没有搬出去赖在这里没走罢了,至于慧姐的教养,本侯爷瞧着甚好,不需要大伯母您来操心了,您若是有时间还是仔细教养你那群孙男娣女吧!大伯母没事就请回吧,我们靖安侯府还有要事要处理!”
叶铎这回可给东偏院的老夫人叶何氏几句话给噎住了,叶何氏指着叶老爹老半天没说出话来,嘴巴哆哆嗦嗦的,有点要昏厥过去的架势,沁慧趁机说道:“来人送两位客人回东偏院。(凤舞学&bsp;qu)”
秀雁和青杏立刻上前,被叶何氏甩开了,叶何氏看着下面的林管家和郑妈妈期盼的看着她,立刻来了精神,今个这一战必然不能灰溜溜的回去,就算不能阻止慧姐当家,也不能让这爷俩好过了。
故此叶何氏也不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一激动就都溜达出来了道:“好,叶铎希望今个你做的决定日后不要后悔,否则将来就是你来求着老身,老身也不会帮你任何的忙的,今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碍着谁!”
叶老爹听闻此言心里大喜,但是面上不显颇有深意的道:“大伯母所言极是,本就是两家人,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回头自然各方面都要清算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才是,倒是希望大伯母能够记得您自己今日所言,并且将来这么多人都是可以作证的!”
沁慧自然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暗叹老爹腹黑的同时,心里也更加的开心,如果能尽快提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好好过一个年,也是非常好的事情。
故此,沁慧在点上一把火道:“这位老夫人,您这话该说的也说了,我爹爹也都回答了,我们家的家事也不需要你来操心,若是您没事就赶紧回去吧,咱们两家要清算的事情还多着呢,待回头我列出个单子,咱们都核算清楚才是。”
叶何氏被气的直跳脚,哪里记得她们东偏院衣食住行用大部分都不属于她们的,真要是清算的话,东西多了去了,就是净身出户都算不完,当然此时就算她想起来,她这样的人也不会承认的。
东偏院老夫人叶何氏依旧嘴硬的嚷嚷道:“哼,好话赖话的都说过了,谁也别想胡乱的描补了,我不吃那一套,今个让我走可以,但是我的人必须要带走!”
林管家立刻嚎啕大哭感激的道:“老夫人您是心慈之人啊,到了现在还不忘了小的啊,日后小的必然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绝对不能让老夫人在受到任何的委屈啊!”
郑妈妈也赶紧膝行几步道:“老夫人您是真真的好人啊,老奴也愿意跟着您啊!”
一时间紫悦厅里面还热闹起来,来点主仆大认亲的戏码,慧姐看了一眼,大概有四十多人,还有的观望了一下有些犹豫不决的,似乎在最后衡量留在哪边更好?
如果留在侯府主院,过段时间没有主子在家,还是爱欺负的命,没黑没白的还是给东偏院干活,何苦来哉?
如果留在东偏院自然是一家老小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机会好一些,自家女儿还有可能进了东偏院的长房做通房升做姨娘,将来若是有个子嗣,那么他们祖祖辈辈就能脱离奴籍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这些人不停的在衡量利弊,有些是已经下了决定还没吭声的,还在观望中,也有的是随大伙怎么选,自己没有主意的。
余下的四十多人就是鄙视的看着这些人,本就是侯府的奴婢,奴才如今一个个的心都大了起来,想攀高枝,也不看看东偏院的枝那么好攀的,别最后什么都剩不下空欢喜一场。
叶老爹和慧姐基本可以确定,这一百三十一人里面,至少有七八十的人都是墙头草,这种墙头草是十分要不得的,因为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在关键时候就要面临选择。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