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若沒能参加草原上那场春季战争,所以情绪有些失落,而这份失落落在秦杰眼里,却觉得有些荒唐,
“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打仗有什么意思,”
“天天看书,学女红,你不觉得无聊,”
“我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会觉得无聊,”
“在草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二人行走在青石道上,就像去年在边塞那片碧蓝海畔白石滩上一般,平静而沒有丝毫杂质的气氛,围绕着这对年轻的男女,
“离她远些,”秦杰忽然开口说道,
夏秋若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于雅雯,不解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湖堤上不断有柳枝垂下,拂下脸颊,秦杰有些烦,伸手摘下一枝,说道:“当年你年纪小,可以跟着她驰马长街,骄傲得意,但如果你真要立志成为天道盟的女堂主,就要明白,那和娘子军是两回事,”
夏秋若静静思考很长时间后,抬起头來看着他说道:“我要做的是天道盟的女堂主,而不是哪个人的女堂主,”
秦杰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赞赏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用柳枝编成的那个蚂蚱递了过去,说道:“奖励你的,”
夏秋若接过可爱的柳枝蚂蚱,很是高兴,问道:“你动作可真够快的,”
秦杰又摘下一根柳枝,说道:“当年沒钱,楚楚经常饿的哭,我就会找些树叶编些小玩意哄她高兴,做的多了自然快,”
夏秋若看着他脸上神情,打趣说道:“对着湖照照,你就能发现自己这时候的得意劲儿该有多可恶,”
秦杰得意说道:“本來就擅长,凭什么不得意,”
夏秋若眨了眨眼睛,问道:“是因为手巧得意,还是哄了张楚楚得意,”
秦杰笑着说道:“都得意,不过后者更得意,”
夏秋若轻轻咳了两声,笑着问道:“那些日子,沈州市里一直在传你和王雨珊的事情,好些人包括无彩都曾经看到你与那位王雨珊把臂同游,怎么沒过几天,你却和自家的小丫头好上了,张楚楚忽然变成了柳编的小姐,本來就很令人吃惊,这番变化就更令人吃惊了,”
秦杰愣了愣,问道:“不行吗,”
夏秋若把柳枝蚂蚱举到眼前,那模样调皮无比,说道:“哪里有什么不行的,,只不过很多人都说你玩弄了王雨珊的感情,对你很是不耻,”
秦杰挥舞着手臂,老羞成怒说道:“哪里玩弄了,哪里玩弄了,我已经成现在这样了,你们还想我怎样,再说我什么时候和她把臂同游过,同游倒是同游过,但臂在哪里把的,我连她手都沒有摸一下,”
雁鸣湖畔新宅落成,在张楚楚的强烈要求下,秦杰沒有请管事佣人,也沒有浪费钱办什么开伙仪式,
但既然于雅雯带着秋若來了趟,秦杰心想似乎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下,于是便回清梦斋,邀请师兄师姐们來做客,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清梦斋的师兄师姐们对这种事情根本沒有兴趣,他稍感放松之余,不免又觉得有些沒颜面,
未曾想到,第二天白武秀却带着周莉莉來了,
秦杰划着桨,摇着船儿,看着躺在船首唉声叹气不停催促的那个死胖子,便觉得气不打一处來,心想平日里游湖都是张楚楚划船,本大爷享受,结果你來之后,便得是我服侍你,这是什么道理,
想是这般想的,这话却是说不出口,因为清梦斋最讲究……
准确來说是三师兄最讲究兄友弟恭,白武秀既然是师兄,那么理所当然可以指派秦杰做事,秦杰即便对此再有意见,也沒胆子去找三师兄说道理,
“我说你能不能快一些,你今天沒吃饭啊,”
白武秀看着前方快要隐入莲田的小船,看着船上周莉莉的身影,便急的快要跳脚,对着秦杰一通怒斥,
秦杰把桨扔下,大怒说道:“中午的饭都被你一人吃了,我到哪里吃去,”
四人两舟,泛于湖上,怎么看都是很美好的事情,
然而遗憾的是,周莉莉和张楚楚坐在一艘船上,白武秀便只能和秦杰拿相同的船票,
小船在莲田里时隐时现,周莉莉和张楚楚举着些小东西在开心地说着什么,白武秀看着前方,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把莉莉从二师姐的魔掌之下拯救出來,却沒有办法与她亲近,实在是太过遗憾,
“她们在说什么,”白武秀问道,
“前几天给张楚楚用柳枝编了些小玩意儿,好多年沒有做,她还是很喜欢,这时候见着朋友,当然要拿出來夸耀一下,”
白武秀微微一怔,回头望向桨旁的他,说道:“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是个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家伙,”
秦杰微嘲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禽兽不如,说起來都这么多天了,你难道还沒有搞定那个小姑娘,”
白武秀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紧张地搓着手,说道:“你不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