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斋和神话集团是互相看不上眼儿,但是估计也沒有大打出手的兴趣,如果我今天死在这儿了,那事情一定会变得非常复杂,我必须提醒你,我家三师兄可是向來都不会讲道理的,”秦杰看着云正铭,说道,
云正铭皱了皱眉,“不是躲在女人身后,就是躲在门派身后,现在我怀疑的方向变了,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不介意让你试试,可惜你是个男人……我说过的,言语上的攻击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效果,”秦杰认真的说道:“而且,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极少数的存在,其他人谁不是躲在强大的背景之下,如果你今天被赶出了神话集团,这些年你结下來的那些魔教余孽或者平时不敢招惹你的人,谁不会想着來咬你两口,你受得了,”
云正铭沉默的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家伙年纪不大,但是对人世间的事物看得非常通透,也可以说是阴暗,春天去沈州的时候,他还满腔热血,嚣张古怪,可如今却早已不见那种情绪,也不知道他这几个月的时间里,经历过什么,
王雨珊看着秦杰的背影,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她安静的听了这么长时间的对话,也很自然的联想到去魔教信徒大本营的那一次旅途当中,秦杰在悍马车内,对她进行了一次她这辈子都难以想象的教育,
……
“那如果遇到了一个比你强大很多很多的敌人,你应该怎么办,”
“比如说,我遇到了北陵李山,这个人够牛逼的吧,但是对于我來说,我们只有一种选择,”
“什么选择,”
“逃,”
……
“那如果两虎相争怎么办,”
“佯装受伤,流露出一张苦逼的脸,说我已经默默的爱你一万年,想尽办法装弱小,软了他的心志,然后把他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想尽办法激怒对方,乱了他的心神,然后皮鞭滴蜡任你处置;想尽办法选择天时地利人和适合你的地方,然后操他媳妇,杀他全家,”
……
今天看到秦杰的应对,她终于明白了这些看似荒唐可笑的话里,隐藏着为了营造胜利或者等待胜利的不择手段,他可以无视任何的名誉和尊严,他可以绝然的总结出这样的思想,那么,这个人的生命里一定承受过无数的生死考验和屈辱,
云正铭看着秦杰,突然笑了起來,“你今天应对的看起來好像是个地痞无赖,但是实际上却隐忍着强大的意志和信念,懂你的人恨不得和你浮上三大白,只可惜我知道你不能喝,说起來,我对你家那个能喝酒的小女朋友可是念念不忘,如果你同意,我愿意用神话集团三个城市的地界,去换她,以后晚上,能够有一个女人陪我喝酒,倒是也不错,”
云正铭十分唐突的提起了远在沈州的张楚楚,自然不会是心有所感,而是对于激怒秦杰的又一次尝试,秦杰微微偏着头,看得很认真,也很细致,目光里沒有丝毫的情绪,他在想究竟是谁告诉的他,张楚楚值得拿出來一试,
然后,秦杰笑着说道:“我家的那个不值钱,但是倾家荡产也不换,”
“倾家荡产都不换,看起來你对这个小女朋友很重视啊,”云正铭微笑着说道,
王雨珊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看着不远处的云正铭,听出了对方言语中隐忍不发的威胁和激怒秦杰的决心,然后,她感觉到了秦杰的姿势上发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似乎微微一挺肩,但是之前的那些不择手段全部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个倔强的男人,她知道云正铭云正铭终于抓到了秦杰的要害,不由得眼皮下垂,进入到了一个绝对安静的境界里,手中捻着的符咒在无风颤抖,
“我有一匹马,野马,黑色的,你的未婚妻也有一匹马,白马,神骏无比,”秦杰突然说道,随之而來的,是风雪骤然停止,一片安静,“无论是黑马还是白马,无论是公马还是母马,谁能够骑到谁的身上,那就是好马,”
听到这番话,云正铭面色阴沉,向前踏出了一步,悬崖上的积雪突然飞起,仿佛是从地面向天空飘去的风雪,王雨珊缓缓抬起头來,看着渐渐走來的云正铭,想到秦杰当初在说两虎相争时候的最后一句话,面容冷冽,充满了肃杀之气,
云正铭面无表情的看着王雨珊,说道:“雁荡山真的要抗衡神话集团,不过我很好奇,雨珊师妹施展出來的半道神符,究竟到了怎样的境界,”
“我说过和你打了吗,我说过让她和你打了吗,”秦杰指责云正铭,说道:“在魔教信徒的大本营我的马赢了你的马,我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赢了你,所以我接受你的那个赌约,”
王雨珊疑惑的看着秦杰的侧脸,心想,刚才是你不答应,现在为什么又答应了,云正铭也并不想答应,但是他看到了秦杰指着自己的右臂手腕上,缠绕着一个锦囊,那个锦囊通体蓝色,在风雪中摇摆,看起來十分的普通,但是云正铭却知道这个锦囊并不普通,感受到锦囊内传來的强大的天地灵气,所以他决定要听听秦杰到底要说什么,
无论何时何地,一道完整的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