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颇见其才能。有他统领斧头帮,必能使斧头帮在上海滩屹立不倒,甚至发扬光大!”
一说到江山,大家便都不言声。这个人,也是使纵横无忌的斧头帮在上海滩第一次吃鳖的人。
王亚樵现在简直拿他当神仙敬,改组斧头帮的事务里,端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坐实了胡宗南的话,斧头帮的新会长必是江山无疑了。
胡抱一默谋了一会儿又道:“咱们何妨再问个端底!”
一语未终,余立奎便一句顶了回来:“你有什么好问的,这次南下,你我是逃不了的?”
这一说大家立即又无话可答了。这次南下,那些人去,那些人留,正是他们最关心的。
这次南下护法,要么跟着孙大炮一飞冲天,要么跟着孙大炮一败涂地。
像胡宗南这样的新晋红人是很想南下博一把的,但是余立奎这样的老江湖,觊觎的却是这个留守上海滩的斧头帮会长的位置。
好一会儿,余立奎鼻子里又哼了一声,说道:“这倒好,斧头帮的新会长是个外人!”
胡宗南冷笑道:“什么外人不外人,当了会长,就不是外人了。何况这个会长的位置,是能者居之!”
胡宗南虽然没有和江山有交往,但是对江山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还是很敬佩的。
余立奎最瞧不起这个浙江的教书先生胡宗南,当即顶了一句:“你这叫不经之谈!”
胡抱一见他二人又要抬杠,厌恶地说:“不要这个样子,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不要叫外人看我们的笑话!”
二人听了别着头不说话。
屋子里吧嗒吧嗒的抽烟声,显得空气愈加压抑和郁闷。
半晌不语的戴春风抬起一张清秀的脸,丢下只剩下短短一截的烟头,活动了一下身子道:“既然九哥的心意已定,我们再等着瞧瞧吧,我料九哥会有妥善安排的。”
他是这群人中年岁最小的,但却是他们中最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