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宋子文。Du00.coM杨文君体贴的牵着小凤根出去了。
“坐。”江帮主说着,拿出一根雪茄丢给宋子文,自己也点上。
“我刚刚收到消息。”宋子文接过烟,在江帮主对面坐下,烟都不点就急不可耐的说道:“孙中山先生在胡汉民、朱执信等人的陪同下离开了广州!”
江帮主愕然看了宋子文一眼,还没有说话,只听宋子文又接下去说:“老板早就料到广州护法政fu干不长久,实在是深谋远虑。刚才我接到二姐来电,果然,――桂系军阀设法贿赂一部分国会议员,把孙中山先生那点徒有虚名的权力也剥夺了……”
“广州护法军政fu能干到现在,本来就是个奇迹!广州军政fu最大的弱点是依赖于称霸西南,控制着广州的桂系军阀,而后者所以需要孙中山先生和国会留在广州,并不是为了国家前途,而是为了使自己的名声好听一点,以利于割据两广,并独占烟赌两项丰厚利薮。我就听到过一个满是讽刺的留言,”江帮主丢了手里刚刚点燃的雪茄烟,说道:“……军政fu没有军队,军队眼里没有军政fu!孙中山先生在广州有府无军,有政无权,当一个光杆大元帅,使军政fu形同虚设;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广东的局势,本已相当复杂;程璧光的突然遇刺,令局面加速恶化,。
程璧光逝世后,林葆怿接替他担任了海军总长。但有“炮击观音山”和“程璧光遇刺”两件事在前,林葆怿与中山先生早就离心离德。相度形势,林葆怿逐步向桂系军阀靠拢过去。桂系军阀呢?正忙着拉拢滇、湘军阀,串通一气,收买和拉拢国会中的政学系议员和一些投机分子,秘密策划改组军政fu,准备剥夺中山先生的领导权,把他挤出广东。
一切阴谋都开始表面化。西南军阀操纵非常国会,通过了《休整军政fu组织法》,将“大元帅一长制”改为“总裁合议制”。选举唐绍仪、唐继尧、孙中山、伍廷芳、林葆怿、陆荣廷和岑春煊为军政fu政务“七总裁”,共同主政。实际上,是剥夺了中山先生的领导权。孙中山先生起而抗争,毫无结果。只能愤然离开广州。
“西南各省护法联合会议在广州成立的时候,孙中山先生当初就应该极力反对――”
“反对?哎!”江帮主又打断了宋子文的话头,“我看孙中山先生开始对陆荣廷、唐继尧等成立西南联合会议的目的并不清楚,不然是不会放任的,是不是?当时,陆荣廷、唐继尧等成立西南联合会议的时候,又有几个看出他们阴谋的?”
宋子文微笑着点头。说道:“当时谁知道西南联合会议的幕后操纵者是蛰居上海的岑春煊。”
当然,要是都能看出来,他们不都是江帮主了——穿越客!岑暗与冯国璋勾结,不仅插手南北和谈,而且暗以西南联合会具备南方政fu之雏形。有了这个西南联合会,他就可以排斥孙中山而充当西南各省的盟主。江帮主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因为这不是他的情报网可以掌握的东西。
“中国革命的钱途何在啊?”宋子文长长的一声叹息。
也不难怪宋子文对时局估量的一种悲观思想。
江帮主默然半晌,泛起了白眼仁,似乎在那里盘算;忽然他把手掌在桌子角上拍了一下,用了沉着的声音说:“犯着革命急性病的同志们不切当地看大了革命的主观力量,而看小了反革命力量。这种估量,多半是从主观主义出发。其结果,无疑地是要走上盲动主义的道路。这就是瞿恩的失败!另一方面,如果把革命的主观力量看小了,把反革命力量看大了,这也是一种不切当的估量,又必然要产生另一方面的坏结果。子文!就像你现在这样,对革命失去信心!”
这本来就是一个极端的年代。年轻人很容易就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宋子文闭了眼睛摇头,不说话。他想起江帮主所说瞿恩的刚愎自用来了。他又看得明明白白:瞿恩是劝不转来的。而现在的自己,似乎又走到另一个极端!不过他现在,还可以被江帮主一点破,立刻就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宋子文睁开眼来慢慢地说道:“老板认为中国当前政治形势如何?”
“判断中国政治形势的时候,需要认识下面的这些要点。”江帮主说着,眼睛里就闪出了兴奋的红光。“(一)现在中国革命的主观力量虽然弱,但是立足于中国落后的脆弱的社会经济组织之上的反动统治阶级的一切组织(政权、武装、党派等)也是弱的。现时中国革命的主观力量虽然弱,但是因为反革命力量也是相对地弱的,所以中国革命要成功并不难。”
当下宋子文想起在家里和家人的争论,心里便又有点气,立刻冷冷地反驳道:“可不是这样的!那些军阀哪一个是吃素的,我可看不出他们弱?……”
“子文――”江帮主叫着,想打断宋子文的抱怨话:“相比欧洲的政fu,我们要革掉的那个政fu比起他们要差太远!”
“呃,这也是。”宋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