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浪速搂搭着养女的肩膊,沉痛的说道:“芳子,又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坚强――你父王,一月十七日因为糖尿病,在旅顺逝世了。”
川岛芳子用心地听着。脸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心却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又”有一个坏消息?是,于肃亲王去世前一个月,她的生母已不在了。据说是身怀第十一个孩子,但为了专心照顾肃亲王,喝了堕胎药,结果意外身亡。
母亲去了。父亲也去了。自此,她仿佛一点那个自小离开的家族牵挂也没有了吗?自此,就是孑然一身了吗?
川岛浪速缓缓道:“芳子,你不要伤心。记着,我们要继承你父王的遗志,复兴清室!”
说真的,这是她亲人的死讯呀,不过,川岛芳子咬着牙,她没有哭。她很镇定、庄严,如一块青石在平视。默然。自幼接受残酷的特务训练,川岛芳子已经与小时候有显著的分别了,不再是个爱哭胡闹的小玩具,她是无泪之女,等闲的事,动摇不了她。生父壮志未酬,养父空言奢想,只有她,是未绽放的一朵花,未揭盅的一局赌。
川岛浪速正正地望定芳子,饶有深意地说道:“芳子,你要北京奔丧,他们都在等着你……”
是的,她要回北京奔丧。
虽然自幼成长于动荡不安的乱世。帝制与革命的夹缝,稚龄即只身东渡,为浪人之手抚育,她的骨肉之情几乎湮没了,但还是以肃亲王十四格格的身份,回北京奔丧,从而为政治活动销好远大光明之路。
……
清晨,幽静的房间里,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江帮主终于被吵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