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舞台那五光十色,多采多姿的霓虹灯早已亮起,从二楼舞池里传来哀怨的小喇叭声,萦回了楼下骑楼。
舞厅门口,排满了大大小小各方人马送来祝贺的花圈、花篮,几乎堆满了行人道。最引人注目的是花篮上用红纸金字写着的贺词:祝:露春花演出成功,卢小嘉贺。
杜月笙和金廷荪,以及他们的手下、兄弟们下了车,在共舞台门口得意洋洋的看着一排排花圈、花篮,喧哗地说笑着。
共舞台的经理站在舞厅门口,笑盈盈的忙着招呼进门的客人。
六点刚过,偌大的共舞台,几乎已坐满了人,尤其是靠进舞台的那几张桌子,更是座无虚席;舞台上不断传来乐师们的小喇叭及鼓声外,七彩跑马灯也不停的闪烁着;舞台下挤满了人。
此时的舞厅除了喧吵一片外,更是烟雾弥漫。
化妆室里,黄金荣正色迷迷的忙着帮露春花整理衣裙,露春花有点心慌地做最后脸上修饰。
露春花是共舞台的活招牌,有了她这块招牌,就不怕共舞台的生意从此不兴旺。
杜月笙和金廷荪从外面走了进来,和黄金荣打个招呼,又笑笑地望着露春花。
“金荣哥,你叫他们不要一直望着人家嘛,看得人家都不知该如何化妆啦!”露春花娇媚地放下口红,呶着嘴对黄金荣说。
黄金荣笑嘻嘻地把一只手搭在露春花光滑细嫩的臂膀上说:“春花,你已够漂亮啦!再化妆,可要迷死人了。”
黄金荣看到两个小弟向他使个眼色,微微点头,边说边牵着露春花的手,步出化妆室……
黄金荣送露春花登上舞台,就和杜月笙、金廷荪悄悄去经理办公室去……
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奏一曲上海滩流行的歌曲。正在演时装剧,因是上演新戏,自然引进了西方的布景道具,灯光扑簌迷离,雪白的胳膊大腿飞舞,一扫旧戏场老气横秋之陈腐。令人耳目一新。如花似玉的戏子变唱变扭,短衣薄衫露胳膊露腿的,看着倍感销魂。
卢公子本就喜欢新鲜、刺激,听得是眉飞色舞,看得心花怒放,在台下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舞台上,一个个敷脂墨粉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性感。万种风情顷刻间溢满剧场。其中一女子甚是美艳,化了淡妆,皮肤白皙,很有光泽;一双眼睛波光粼粼,看起来神采奕奕;两颊还留着少女般的红晕,鼻梁秀气坚挺,嘴唇上抹了唇膏,愈发显得丰满滑腻,勾人心魄;一双美腿,白皙丰满,毛发褪得干干净净;小巧的脚趾头并在一起,脚趾甲涂成了粉红色。更兼一声如山涧泉水般清澈亮丽的清唱,卢大公子早已魂离躯体。
卢少帅最喜欢的是她的那一双美腿,不但长的均匀,而且皮肤洁白,光泽细嫩。她的一双豪乳,纤细的腰枝,圆挺的丰臀,在舞台上行起路来婀娜多姿。如果她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紧缠在腰间,那一定是无上的享受……
一位安徽合肥口音的人在卢少帅耳边介绍说:“她就是露春花,早先是京剧名角,现在是时装剧头牌角儿,可有名了。”
卢小嘉不停地吞着口水,根本不曾听到这个安徽蛮子说些什么,一门心思地看戏。
露春花长得非常漂亮,而她的身材更是令人无法抗拒的。一双腿白嫩笔直修长,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起来总让卢少帅联想到在俄国公使馆看过的芭蕾。
台上的美人儿一会亮声激越,一会凄美婉转。如雀儿蝴蝶穿行于花径林间。漂亮明净的脸蛋、丰满高耸的胸部、微露的乳沟、修长白皙的美腿。一个旋转,那身戏服如芙蓉开花般剥落台上,身下一袭碎花旗袍,紧裹着那副山清水秀的玉体,若隐若现的内裤形状。就让卢少帅按捺不住,心跳加速。
卢少帅看呆了,正魂酣魄醉间,一声悠扬的京胡奏响。一阵疾风暴雨的过门之后,风光暂暗又骤然射放出嫣红,台上的路春花玉臂松舒,旗袍飘起,身上只剩下一副薄如蚕翼的欧式短裙,她走路时,欧式短裙的下摆一起一落,大腿的曲线展露无遗,美腿白璧无瑕,形态完美;翘臀却若隐若现,却始终未露真容。隐隐中那波浪起伏,珠峰突兀的妙处令人联想翩翩。这让卢少帅心痒难耐,真想跑过去掀起她的欧式短裙,揉她的大屁股……
此时,剧场开始鼎沸,叫喊声,喝彩声此起彼伏。观众情绪已到了高潮,纷纷将手中花束和洋钱向台上抛掷。
卢少帅抓起一根金条,毫不犹豫的扔了上去。这一土豪举动,惹得台下纷纷侧目,露春花也媚眼如丝的频频向台下这个年少多金的公子哥抛秋波。
露春花春风得意,这下子演唱更加卖力,如饥饿之蝶突然来到繁华似锦的百花园中翩翩起舞,不知该采哪一朵花为好。到了这境界,戏迷之意已经不在戏,露春花之功也不在演。
正当卢少帅看得真切,全身的激情快从每个毛孔喷射而出之时,京胡的变奏响起。接着,一位老生用令人生厌的嗓门向观众道白:顽皮的女儿,不在房中温习功课,却来这花园做甚?演女学生的路春花悠然一惊,将手放下,念起道白:“爹爹呀!春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