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将德里抱了起来,率先冲出地下室。
哈迈德从楼上冲下,伸手将德里接了过去。毛虫背着电台,已经冲上院子内。山德拉只顾得将两本《Architectureandreligiousculture》抱在怀里,也跟着毛虫一起慌张冲出。
两个女人刚要伸手拉车门,虞松远高声喝道,“不能碰车子!”
两人吓得一下缩回了手,回头怔怔地看着虞松远。虞松远说,“车上有炸药,迅速离开院子!”
刘国栋只顾得将一包制作好的药水、炸药提着,安置好爆炸装置,也迅速撤进院内。众人冲出院子,离开院子约有一百余米,林涛和林柱民带着哈迈德小组的两名特工,成战斗队形,也迅速跟了上来。
林柱民带着哈迈德小组做尖兵,刘国栋断后,小队迅速隐身在建筑旁边的阴影里,向大学区方向快速撤退。
天阴沉沉的,看不见一颗星星。街道上,一盏一盏昏暗的路灯,象鬼火一般。新城区仍和刚才撤回来时一样,街上仍噼里啪啦、喧嚣一片。
走出去约一千余米,天空突然火光一闪,“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后方传来,城市的建筑和脚下的街道,都在微微震颤!
在四周房屋上窗子玻璃的碎裂声中,众人掉头看去,只见一团巨大的红色火球,冲天而起,火光迅速映红了半边天。
山德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毛虫也后怕得瑟瑟发抖,嘴里喃喃道,“年初,也是一样的大爆炸,我们的住处被炸毁,手法完全一样!”
兄弟小队四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信号旗”的作风。你给了他们一个遭遇战,他反手就给你一个大爆炸。如果不是总部和毛彦恺的急电,结果还用想象吗?
虞松远也让这一声大爆炸惊得不轻,哈迈德更是差点失手将德里摔下地去。
林涛赶紧伸手将德里背了起来,虞松远拉起山德拉,命令道,“柱民、哈迈德小组尖兵,国栋断后,从新城右侧向郊区撤退。注意隐蔽,尽量走路边树林或绿化带,乘乱隐秘撤退!”
队伍进入新城郊区,都是走的道路边缘的绿化带或小树林。树林里没有路灯,早手不见五指。脚底下不时踩中人或其它动物的粪便,几乎每一个人都不停地中招。树林内气味骚臭不堪,十分难闻。
白沙瓦的卫生情况很糟糕,到处是难民,到处是人的粪便。虞松远之所以命令部队走这样的树林,正是因为这种地方,除了内急的人,晚上很少有人会进来。
就这么走了两三个小时,来到一片黑乎乎的郊区庄园旁边。
这里是郊区,到了城市的边缘地带,离“通讯社”所在的街区已经很远。不远处就是一座郊区小镇,灯光影影绰绰。小镇的旁边,都是黑黝黝的大片村庄。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出了树林,就进入农田了。
茂密的树林深处,露出一幢小型古堡式郊区庄园黑乎乎的尖顶。庄园内,所有的房间都黑着灯。
毛虫看了看古堡说,“小虞,我们下一个完全据点在老城,是商社的办事处。可步行到老城办事处,至少还要走几个小时,是不是弄一辆车子?”
“虫子婶,为了稳妥起见,我们不能去商社位于老城的办事处。”虞松远看着密林的古堡庄园,想都没有想就否定了毛虫的意见。毛虫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她也在思考,MLH与ISI在白沙瓦及周边,有大量隐秘的据点,小队正在被人追杀,通讯社能暴露,这些据点就一定安全吗?
能发现通讯社,难道就不能发现其它的隐秘据点?大难之后,敌我看不清楚的时候,冷静地寻找一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隐身地,悄悄隐身安全场所,冷静观察,理清头绪,找到对手,并隐秘地伺机而动,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就这么走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德里的腿刚做过手术,长时间垂着,会出大问题的。虞松远突然问,“山德拉,左边这个黑乎乎的庄园,是什么人的?”
“这里最早是一个将军的住宅,后来他到伊斯兰堡任职后,这里就成了M国人盖茨上校的度假庄园,也是CIA的情报站。年初的时候,‘信号旗’来了,袭击了几个训练营。前一段时间,英国人鲁尼上尉办事处被血洗,鲁尼上尉身亡,盖茨就吓得躲进了伊斯兰堡。这会,里面应该只有看守庄园的仆人。”山德拉说。
“虫子婶,你看……”虞松远征求毛虫的意见。
“现在,选择安全的隐身地,尽快隐身防止追杀,是当务之急。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你决定吧!”毛虫脱口而出。经过一场生死遭遇战,她现在对兄弟小队是充分信任,对虞松远的战术指挥能力,不再有丝毫怀疑。
“好,小队注意,冒一次险。国栋掩护,柱民突击庄园。不要开枪,遇到抵抗,格杀勿论。遇到所有发现我们行踪的人,全部关押。其余人员原地待命!”虞松远咬牙命令道。
刘国栋闻言,迅速将SVD的消音器旋上。可只一会功夫,林柱民笑嘻嘻的声音,就从对讲机里传来了,“呵呵,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