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今天皓祥的心情本来挺好的,在看望多隆的路上恰好偶遇对自己很好的白姐姐,白姐姐听说自己是要去探望友人,还送了自己一些她亲手做的糕点。
等到了承郡王府那里,人家也没有因为皓祯迁怒于自己,多隆也是与往常一样的和自己打闹,没有丝毫的隔阂,让自己松了一大口气。自己也就多隆这一个朋友,真担心他因为皓祯的缘故与自己疏远了。
可是一回到府里,刚一进门就听说皓祯找他,还让自己一回来先到他那里去一趟,皓祥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凭什么啊。
可是,这段时间他受白姐姐的教导,知道若是自己与他硬顶的话,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自己还有额娘吗,因此,只能忍下这口气,一肚子牢骚的过去了。
结果到了那里之后,却被一个奴才给拦下了,还讽刺了自己好几句,自己这才知道,原来是阿玛过来了,那小寇子还以为自己是知道这个消息过来捣乱的,好看的小说:。
皓祥冷哼了一声,自己犯得上这么做吗?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反正自己是过来了,到时候也省得皓祯与自己啰嗦。
可是,就在皓祥准备离去的时候,偏偏又看见硕王一脸慈祥的望着皓祯,一幅父慈子孝的模样,这顿时让他的心里和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皓祥眼神一暗,转身去了翩翩那里,翩翩此时正在给他缝补衣服,皓祥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浆洗上的人又一次‘不小心’将他的衣服给洗破了,又‘刚好’针线上的人没有空闲,所以‘又一次’要麻烦他额娘‘亲自’替他缝补了。
皓祥看着翩翩在昏暗的烛光下,吃力的缝补着衣服,顿时觉得气从心起,上前一步夺过那件衣服,将它丢在了地上,还用力地踩了两脚。
翩翩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推开皓祥,将衣服从地上拾起来,展开一看,衣服被皓祥踩得不成样子,还破了一个大洞,立马急了,对皓祥说道:“你这是又要发什么疯呢,过几天王爷要带你们出去,你把衣服弄成这样,到时候你穿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总共就没有几件好衣服,哎呀,怎么偏偏在这里破了,这下可麻烦了。”
皓祥拉着翩翩的胳膊,说道:“额娘,你醒醒吧,你是这府里的侧福晋,不是缝补衣服的婆子,你知不知道底下的奴才都瞧不起我们,都笑话我们,这些事你以后都不要做了。”
翩翩一听皓祥这么说,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一行清泪从眼底溢出,她扶着皓祥的脸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又在哪里受委屈了?都是额娘没用,都是额娘连累了你。”
“不,额娘,不管你的事,是儿子自己心情不好,儿子对额娘这样,是儿子的不对。”
“傻孩子,你是怎么样的额娘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咱们娘俩相依为命,有什么事还不能跟额娘说吗?”
“额娘……”皓祥扑在翩翩的怀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过了好半晌,皓祥才收起了泪,看着翩翩受伤的老茧和脸上的皱纹,皓祥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皓祥十分小心,他先是将窗户和大门全都打开,又四处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一脸慎重的转身看着翩翩。
翩翩不解,问道:“皓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额娘,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皓祥摇了摇头,对翩翩说道:“额娘,儿子决定了,再过几天儿子就去从军,儿子要凭借自己的双手,为您、为自己争一个将来出来。”
“皓祥,你刚才说什么?额娘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翩翩不敢置信的问道。
“额娘,儿子说,儿子要去从军。”话刚一落地,就听见‘啪’的一声,翩翩打了皓祥一记耳光,同时说道:“你是不是魔障了,那军队是好玩的吗,你有几斤几两重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了,你要是去了那里,岂不是给了福晋机会,到时候……”
翩翩说到这里就是一阵后怕,谁也不知道她费了多少心力才将皓祥平安的抚养长大,翩翩不明白,皓祯一直是王爷的骄傲,硕王府铁定的世子,而她的皓祥却被福晋养成一个废物一般的人了,为什么福晋还是不肯放过皓祥,非要置他与死地不可?
翩翩哭了,皓祥是她的命啊,这么多年以来,王爷对自己一直是可有可无的,福晋又是个善妒的,她虽然贵为侧福晋,可是过的却连个体面的奴才都不如。
翩翩是回族进献来的舞女,在大清,她一个亲人都没有,孤苦无依,要不是因为有了皓祥,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福晋的折磨下坚持下去。
翩翩知道,皓祥从来就没有接受什么良好的教育,文不成武不就的,而福晋出身富察家,以富察家在军中的力量,要弄死一个皓祥,简直太容易了,皓祥这是自寻死路啊,怎么不由得翩翩难过,。
可是无论翩翩怎么说,皓祥都不放弃自己的主意,最后,皓祥见翩翩太过伤心难过,虽然白姐姐说过,她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为了安抚额娘,皓祥还是将她说了出来。
不过,皓祥也没有将事实全都说出来,毕竟,像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