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凑放在了鼻间。
“还真是爱情大于生命了?是你这样折腾自己下去,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的话,她知道后会更难受。”宁峻笙收拾着医用工具,“而且你是有事,以后又拿什么给她幸福。别因小失大,后悔莫及。”
宁峻笙把手套摘掉,然后伸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两下。
梁韵飞低垂下头,没有再说话。只好接受宁峻笙的安排,他说的话并没有错,可是他还是怕面对席佳榆那双担心的眼睛。他有些懊恼自己受伤的身体,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还是要等待身体康复得差不多再做,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走吧,我让护士给你安排住 院,打点滴,得观察至少一天,可不能大意了。”宁峻笙拿起药单起身。
梁韵飞也起身,突然头昏目眩,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脚下如踩在云端般飘飘然。他的右手支在桌面上稳住不稳的身体,还是坐回了椅子里,额头上渗出了薄汗。
宁峻笙回头看到他跌坐回去,便上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发烧,身体过度疲劳,很虚弱,这就是你折腾自己折腾出事儿了吧。你在这里坐着,我让护士去办手续拿药。”
然后他出了办公室,梁韵飞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着。他一手肘撑在桌上,正支着额头,眼睛闭着,但眉心却锁得很深,无色的唇瓣恍透明。
宁峻笙出去看到一个护士招手示意她过来,把手里的药单递给她:“锭里有一个病人伤口恶化,需要住院观察,你去办手续拿续,陪扶他去vip病房,我去取药过来替他打点滴。”
“是的,宁医生。”护士拿过来便离开了。
等待手续办好,梁韵便入住了医院里,梁韵飞躺在了床上,可能因为体力消耗太多,身体虚弱疲惫,他竟然有些睡意。宁峻笙替替他弄好点滴液,在离开之前不忘交待护士:“好好观察病人的情况。”
席佳榆找梁韵飞无果,折回去,准备拿手机打给梁韵飞,就看到了宁峻笙到了席母的病房,之前他有来看过席母,与席佳榆已经认识。
“宁叔。”席佳榆看到后他收起了手机。
“佳榆,跟我出来一下。”宁峻笙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席母,不想打扰到她。
两人出了房间,站在客厅里,宁峻宁觉得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佳榆,韵飞在这次的任务中左腹中了一枪差点丢了性命,为了你母亲的病情,他接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一口气都没有歇过,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发炎了。为了不让你担心,他刚才拒绝住院,他这么在乎你,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席佳榆的眸光里浮起了震惊,他竟然受了枪伤,还这么奔波,她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得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忍住这样的伤痛。她觉得自己太不关心梁韵了,让一个受伤如此严重的人还处处为她设想周到。她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疼,有些疼得顺不过气来。她羽睫上细碎的晶莹还未风干,挂在纤细的睫毛上清澈的眸子里灰暗一片,仿佛阴天的云层,带起无数的悲伤。
她咬了咬唇:“他在哪里?”
“他现在就在对面的病房里观察。去吧。”宁峻笙温和和微笑着,一身白袍清逸出尘。
席佳榆重重一点头,把盈在眼眶里的泪水试去,便往对面的门面去,伸出手,颤抖着,然后推开,一颗心仿佛揉碎了一般。
他的伤势是因为她而增加的,她自责不已。她缓步过去,看到梁韵飞已经闭眸沉睡。
她上前坐在他的床边的凳子上,双手轻轻握起他的右手包裹在掌心里,眸子里闪烁的是破碎的星光,是悲伤是流泪的银河溢出的眼泪,那么伤那么痛。
“韵飞,对不起。”她的声音哽咽不成声调,低下睫毛掩去眸中的晶莹,却在眼下勾出灰暗的阴影。
她闭着眼睛,将他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那里已经落满了一片冰凉,湿润了他干燥发烫的手心。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替他擦去了额上的薄汗,然后用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眉头上的皱褶,让他舒展开眉头,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就只是这样守着他,时不时替她擦擦额头,用棉签沾水湿润他干裂的嘴唇,虽然她的眉心也开着一朵忧伤的花朵,可是她却微笑看着梁韵飞,希望他醒来就能看到她灿烂的笑容。
席佳榆则在里面守了一夜,期间有值班的护士替梁韵飞换了药,凌晨一点才输完液。
天亮时,睡了很长一觉的梁韵飞终于醒过来了,早晨明亮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细细的金芒。他一侧头便看到了熟睡在床沿的苏锦,她侧着脸,右脸压着他的掌心,两只手还紧紧缠着他的胳膊。他自然知道她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宁峻笙多嘴了。
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晶莹剔透,浓密的睫毛丝丝分明,额前几缕发丝有些俏皮地搭在了睫毛上,粉色的嘴唇微微嘟起,那模样可爱的紧,让梁韵飞的心情不禁好上几分。
他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一动作虽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