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的革命军军士很快扭曲地被各种武器和刺刀放倒在地。虽然吴军官还是沉着地从?望镜里向外观望,并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但后面冲锋的士兵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守军疯狂的射击,还是慢慢向后撤退了。
困守银行大厦的联合军士兵们好像看到了最后的光明,他们没有中断火力,开始嚎叫着冲出了大厦。
吴军官手掌轻轻一挥,有一部突击队也压了过去,但是有些杯水车薪的感觉。现在已经攻守易位,革命军在后退的工事里死死防守,而大厦的联合军士兵已经开始节节逼近。
炮火依然隆隆作响,喷射的子弹也像密雨一样在并不宽阔的空间里来回穿梭。一颗巨大的集束弹在革命军最前方的工事前猛烈的爆炸之后,已经苦苦支撑了很久的战士终于承认了进攻的力不从心,开始向第二道工事退却。
但这样一来,实际上等于让出了一条逃跑的路线,那些联合军军士终于在浴血奋战之后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而退却的革命军再也无法掩盖住火力不足和没有后援的事实,虽然他们的撤退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还带着些许的遗憾和不甘,但越来越多的联合军士兵开始冲出大厦,边还击边寻找着撤退的车辆和路线,其他书友正在看:。
凌子终于也轻微地挪动了一下位置,她默默从银色箱子里取出了磁电枪。虽然冲上去也不可能将联合军压制回大厦,但如果那些联合军不是急着逃生,而是一鼓作气向指挥所冲过来的时候,她起码要带着吴军官撤到安全的地方。
吴军官身体已经绷直地的有些紧张。他轻轻地从军服皮带上抽出了一把非常迷你的小磁电枪,眼睛却仍然没有离开?望镜。凌子发现他另一只手在桌边慢慢而有节奏地敲打着,好像仍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虽然这场进攻帝国银行大厦的战斗看来要以失败告终,但应该不影响联合军对整个首都的占领。凌子已经放出感知搜索着向哪个方向撤退比较好,而且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如果这批联合军冲出去会对哪些局部的战斗有影响。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吴军官的手指在桌边狠狠地一敲。好像突然接到命令一样,他的副官已经飞速地跑了进来。吴军官微微一笑,大声地说道:“通知警卫团,我们结束这里的战斗吧!”
那个年轻的副官同样的军容整齐,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出了房间。这时吴军官也微笑地向凌子转头说道:“何上校,要不要和我一起看一场好戏?”
上校?凌子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联合军的军官了,至于军服和军衔,她却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想不出到了这个地步,吴军官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妙招,但既然对方邀请,她也含笑拎着磁电枪跟着他出了房门。
副官已经将警卫团的士兵集合在一起。而他们身后,除了最后的几门巨大的磁电炮,还有一辆全部被黑色油布包裹的大车。
吴军官微微颔首,早有几个士兵麻利地将黑色的油布揭开。凌子看到车内的景象,大吃一惊。
车子是被细密的钛合金栅栏紧密地封闭着,就像马戏团里关着猛兽的笼子。而笼子里,竟然挤满了**的少妇和婴儿。
那些少妇一丝不挂,蜷缩着身体适应着太过狭小的空间。她们好久没有梳洗过的头发已经干枯成绺,胡乱地披散在胸前。大多低垂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无意识地迷茫和混乱,丝毫没有害羞,惊讶,痛苦等正常的表情。
这些女人三四十个挤在一起,行动迟缓无力。但全部都抱着一个或胖或瘦的小婴儿。孩子只有几个月大小,闭着眼睛在女人的怀里,呼吸还算平静,但没有一个睁开眼睛或者有什么动作。如果不是凌子感知敏锐,不禁要担心这些婴儿是否还有生命力了。
吴军官微微一摆手,身边的士兵有秩序地向后一退。同时,大车后面的一台小型发电机啪的一声闪起一个耀眼的火花。顿时,一丝丝细微的电流立刻传遍了那装着女人孩子的大笼子。
紧紧靠着笼子的女人身体立刻颤抖了起来,立刻都像睡醒了一样睁开了本来半闭着的眼睛。她们有的马上抱紧了怀里的婴儿;有的转身紧紧抓着栅栏的边缘,对着外面的士兵怒目而视;还有的只是微微抬了抬头,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抓紧摇晃着怀里的婴儿给他们喂奶。但这些人都没有发出哪怕一声嘶喊或者咒骂。
凌子不忍心看,回头不解还有些愤怒地看着吴军官。吴军官看着凌子的目光,也有些抱歉地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而是又一挥手,同时呵斥了一声:“时间不多了,直接加到最大的量”
立刻,那边控制发电机的军士手臂一抬,顿时,栅栏边的弧光明亮了许多。那些女人无乱刚才在做什么,现在都痉挛地扭曲着身子,张大了嘴巴,仰头向天空发出了无声的嘶喊。
吴军官和其他军士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除了远处仍然轰鸣的枪炮爆炸声,大车周围依旧安静。可凌子心里突然像被人用针刺狠狠地扎中一样,身体也不由轻轻地颤抖起来。
她和小艾的耳边像响起了炸雷一样的呼喊,那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