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只是含笑看着凌子胡闹,并没有阻止。凌子轻巧地跳到门后,秀美欣长的身姿如一片柔絮鹅毛,丝毫没有发出声音。梅香虽然知道凌子的身体数据,但还是第一次见凌子运用身体,不由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不过嘴角却带着笑意,心里暗暗想着:“这两个小丫头,其实她们之间又岂是一扇门能隔住,那种类似宿主和母体之间的相互感应,就是比较远的距离也能模糊的知道彼此的位置。。。”虽这么想,但仍就像看着两个淘气孩子玩耍的家长,眼睛里都是笑意。
果然,晓雪到了门口就突然停在了那里。凌子能感觉她在门外探头探脑,却不进来。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就这么僵持着。梅香终于憋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听到笑声,两个人也大约猜到了彼此的情况,凌子捂着肚子拉开了门,一把把晓雪拉了进来,见到晓雪眯着的眼睛里除了笑意还有色眯眯的表情,不由故作害羞地大叫一声,飞也似地逃到了梅香的床上。凌子速度奇快,可晓雪也不慢,已经饿虎扑食一样把凌子压在身下,不管梅香假意地轻轻拉扯劝阻,已经把魔爪伸到了凌子的衣服里面,香唇也饥渴一样亲了过去,一时屋里香艳旖旎,笑语不绝。
突然,凌子翻了个身,仍就红扑扑的脸颊已经换了一副严肃紧张的表情,一手已经把晓雪两只手都按住,人也腾地坐了起来,眼睛望着屋顶,目光好像要穿透层层的阻隔直达地面,嘴里也喃喃的说“不对。。怎么有这么多毒人。。。。”
正叔今天起来的时候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常年的军队生活已经让正叔像一只永远不会出错的精确钟表一样安排着自己的生活,他喜欢这种安定而有规律,平和而有些自足的生活。他在镜子前面审视自己的时候应该是六点三十五分。镜中的自己目光平和,坚定。虽然岁月还是慢慢在眼角不着痕迹地刻画着它得意的作品,但正叔并不在乎那似乎又深了一点的鱼尾纹。
特制的笔挺西装的暗袋里有正叔喜欢用的磁电刺,双袖口和腿侧的制服下面都有可以瞬间撕裂拿出的小型突击枪。虽然每把枪里只有十五发子弹而且没有备用的弹夹,但这四把枪的六十枚子弹拯救正叔的次数都超过子弹的数目。细细检查了一遍大约需要四分半钟,他轻轻抚摸了一下腰间那把绰号“大白狗腿”军用匕首,熟悉的质感让他心里一阵温暖。虽然需要近身肉搏用狗腿刀搏命的岁月好像都像泛黄的胶片电影一样的模糊而不那么真实,但正叔毫不怀疑自己的刀法有丝毫的生疏,毕竟有些东西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在常年相依为命之后已经深深得变成了一种本能。
正叔走出自家花园,轻轻带上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想着是现在还是明天给门口的栅栏刷一遍新漆,木质的栅栏也是正叔家和邻居唯一有些区别的地方。毕竟邻居家那种高耸的铁质栅栏门会偶尔勾起正叔一些想要逃避的回忆。
正叔银灰色的磁电车显得大气沉稳,车速缓慢,正叔也不慌不忙。生逢大变后让他变成一个享受生活的人。享受的不是纸醉金迷或者醉生梦死,而是简简单单的体会。比如现在,慢慢在道路上平稳地驾驶着他心爱的车子,看着窗外每天相似又不同的建筑和行人,这让他有一种生命的真实质感。那些在上方天空将磁电车涂得张牙舞爪,还不是做着空中躲闪漂移的青年人,他们无限的活力和张扬的举动让正叔嘴角微微带笑,毕竟谁都有青春冲动的年龄。
突然,正叔感觉前方一片混乱,现在他的位置离青卢大学还有三四条街的样子。那些空中五彩缤纷的车子像被弓箭射穿的鸟群一样四散奔逃,毫无秩序,都纷纷向地面降落。正叔知道这是治安局出动空中警戒或者有任务需要规避的景象。可地面也不平静。本来川流不息从来不堵车的道路挤满了各种车辆,磁电车、老式电子车、空中大巴、、、好像突然都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堵满了本来宽阔的街道,。
远处冒出了烟雾和火光,还有磁电枪特有的蓝色闪光不时划过,在初升的刺眼阳光和周围高耸入云,光洁如镜的高楼外墙玻璃的反射下分外耀眼。周围的人从车里慢慢出来,眺望着火光闪耀的远处,或迷茫、或焦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隐隐在一辆空中大巴的校车里还传出了孩子的哭声。
天空中治安局那些全副武装的大型磁电车闪着特有的冰冷的乌黑油亮的光芒快速地从四面八方向火光处集结。正叔皱着眉头远远望着,火光好像比刚才更猛烈了,他知道那正是青卢大学的所在。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出现火光已经有三分二十多秒了,可地面仍然不见有治安局和军队的快速穿插部队出现,他知道出事了。
很快那些堵塞的车辆旁边出现了许多惊慌逃窜人群,惊恐绝望的尖叫也如浪潮一样从远处传来,周围的街道上的人们也如受到惊吓的野兽一样慌不择路地从远处向这边跑来。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惊恐欲绝的表情,边跑边推搡着前面所有障碍,即使推倒了年幼的孩子和体弱的老人也毫不犹豫踩踏着过去,不顾身下痛苦的哭声和一边孩子母亲绝望愤怒的叫骂。周围仍然不明真相的人群也被远处的景象感染,茫然地转身欲逃,或者立刻钻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就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