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把人群分成了几个小队,都是轻伤重伤混杂以便相互帮助,又把武器分别分发下去。并且一边和另外一个男人用动作把逃离中需要注意的手势比如停止,前进,趴下等表演了一番,实在不能表达清楚的就写出简单的词然后不停比划手势。
凌子没有和两个男人一起,前面侦查和扫清障碍的事情自然都是她的责任,那个男人只要跟着凌子指路,再用手势指挥后面的队伍就可以。凌子找了纸和笔,递给了留在房间的那十几个人。那个女人知道凌子的意思,微微笑笑表示感谢,就第一个拿起来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婷儿,妈妈爱你,蕙娅!”写完之后好像看到了女儿的样子,微微低头抽泣了起来。剩下的人也很快明白过来,都用尽气力在纸上写着简单而饱含深情的字句。有几个人实在没有办法书写,有的微笑着摇头拒绝,有的狠狠在纸上亲了一口,虽然唇印都印的有些模糊,但还是满意的露出了微笑。
凌子最后走到了晓雪跟前。她的眼睛有些湿了,鼻子不停吸气想忍住就要留下来的眼泪。她已经看过晓雪的身体,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晓雪能逃过最后的凌辱。因为那帮家伙在晓雪奋力反抗的时候已经把她的骨盆打得粉碎了。晓雪肚子已经微微鼓起,那里面都是积血,即使现在把她马上送上手术台,也不见得能保住性命了。凌子不知道为什么晓雪现在还能保持清醒没有昏迷过去,她蹲在晓雪身边,把纸笔轻轻放在晓雪手里,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低下头哭了起来,一边喃喃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晓雪脸色已经非常的苍白,她看着凌子,轻轻摇了摇头。凌子哭着把她抱在怀里,把纸和笔替她摆好。晓雪的字迹已经歪歪扭扭没有力气,但她还是坚持写着:“封小心,陈是胡,丝2药渣,你真美,谢。。”谢字只写了一半,晓雪的手轻轻一歪,已经昏了过去。凌子抱住晓雪,能感到她还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但是已经沉沉睡去陷入了昏迷。凌子低着头,把晓雪紧紧地抱在怀里,脸深深地埋进了晓雪的头发里,肩膀不停的颤抖,泪水混着晓雪还带着香气的头发不停的流淌。她在晓雪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你再坚持一下,我和封老还有办法,真的还有办法。。”突然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把那张写着字的纸放在贴胸的位置收好。这时周围的人都安静地看着她,凌子已经感知到其他人大概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不愿意打扰她的悲伤。
凌子轻轻抹了抹眼睛,虽然泪痕还没有干,但眼睛已经明亮了起来。她冲带头的两个男人点了点头,又回身望了那些留守的人群一眼。有位左腿已经骨折变形的很厉害的女人已经爬到了晓雪的身边,把晓雪的头从凌子的怀里接了过来,轻轻的抱在怀里。她把一条撕下来的纸片塞到了凌子手里,上面写着四个字“相见不难”
凌子握紧了纸片,看了晓雪一眼,嘴里嘟噜着对不起,等我回来的话,就闪身到了两个男人的身边。那个扫帚眉给凌子指了一个方向,凌子微微一抿嘴,立刻用密码打开了铁门。
凌子闪身就冲了出去,两个男人也紧紧跟在了后面,然后稍微等了一下,那些能走的人也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铁门。铁门依然无声地轻轻关闭,把留下的人关在了里面。关上的是相见不难,还是永难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