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念西倒是真没想到这个。。
说实在话,高凯说到这个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就那么不争气地猛烈抽搐了一下下。
不自觉地扯住高凯,紧张兮兮问:“你说什么?他骨头还带着伤?什么伤?”
这不明知故问嘛……高凯悻悻地鄙视着何念西,赌气似的爆了料:“上次在西宁,你为了郭南骁那个臭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扑上去咬我们老大,老大硬是忍着没挣扎,结果你猜怎么着?嫂子你的牙齿居然穿透皮肉直接咬到我们老大骨头里!大鱼际造成两厘米的裂痕,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就连跟猛禽大队的军演都被迫推后啦!嫂子你还装无辜!”
何念西震撼了。
她不是装无辜,她是真心觉得很无辜。
说什么都难以相信,在西宁那次,她不过就咬了她一下么,不过就咬的时候力气用得大了点儿么,就至于把他大鱼际咬裂开了?
所谓大鱼际,也就是大拇指外侧那个部位,那地方本来才多大点儿尺寸,她就能把他咬裂开两厘米?
当然,要不是高凯说大鱼际,而何念西又清楚地记得自己咬了刑震谦哪里,还真不知道那个部位的医学专业术语原来叫做大鱼际。
要不是气昏了头,谁愿意咬得满嘴血淋淋呀,想一想都瘆人。
健壮得跟一座山似的男人,手指头受了伤,难道就会受这么大影响么?打起架来,连一个看起来消瘦清隽、丝毫不像是“对手”的人都能对他造成威胁?
现在看起来,刑震谦倒也不至于打不过段卓远,但是客观地讲,他也真没怎么占上风,其他书友正在看:。
段卓远的高段位跆拳道虽然打得漂亮流畅,但是大概平时为了隐藏得滴水不漏,所以没怎么施展过的缘故,遇上几乎一年到头都在进行严苛体格训练的特种军人刑震谦,前后不过十几招,就已经开屡屡出现破绽。
这样一来,高凯再也不必担心他家老大会给战狼特种大队丢脸了!
反应迟缓一拍的何念西,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个男人一脸狠劲儿的样子,大概真的是要拼命。
这辈子到现在,她还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要是现在因为她的缘故闹出什么血溅三尺的惨案,那可真是莫大的罪过,恐怕死后得跟祥林嫂一样,被小鬼锯成两半儿去赎罪!
噗嗤……阿弥陀佛!
置身事外看热闹,太不厚道了,赶紧劝架先——
何小妞儿劝架的本领实在不怎么高明,皱着眉毛跺着脚大声喊:“喂!不要打啦!快点停下来!再打我就报警啦!”
高凯冷汗涔涔嘀咕:“军警一家,我们老大打架,警察是不会干预滴……”
嗯?真的么?
难不成,真得来一出“舍生取义”,才能有效组织一场血案的发生?
何念西咬咬牙,瞅准正在厮打不休的某一条胳膊,猛地冲上去抱住——她豁出去了!
“不要打——”
“啦”字还没喊出口,她已经被强大的力道摔到地板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嗷……后脑勺儿好痛!该不会是摔裂开了吧?
何念西以四脚朝天的华丽姿势,极其狼狈地八叉在地板上,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地,感觉咖啡店的天花板似乎正在朝着她倒塌下来。
可惜朝着她扑来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两张风格相反的脸——一个霸气桀骜、一个温润谦和。
“何念西!”
“西西!”
他们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拼命地扑过来,伸出双手去搀扶她。。
她先是进入一个温暖洁净的怀抱,随即又被粗暴地抢夺走,紧紧抱于粗犷坚实的胸前。
“念西——”深邃双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和霸道,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你没事吧?哪里痛?你怎么样?”
“你的臂力有多么强大,自己难道不清楚吗?那样的力道落在西西身上,你还好意思问她有没有事?”——旁边,温润却冷静的声音凉凉斥责。
她都摔得七荤八素了,他们还有心情继续吵架,要不要这么没有重心呀……真是的!
何念西脑袋瓜本来就摔成了一堆浆糊,现在更是被他俩没完没了堵嘴皮子搞得百般无奈。
后脑勺儿痛得紧,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等到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眼前不怎么冒金星星了,立即捂着后脑勺挣扎着坐起来。
气呼呼推开抱着她的那条粗胳膊,“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人呢!非得要把我的朋友都打一遍你才开心吗?”
刑震谦怔愣了那么一瞬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是良好的控制力却立即令他闭了嘴巴,只是带着一脸嘲讽,冷冷地笑了一声:“对于该挨打的人,就应该一个都不放过,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是天王老子吗?你觉得谁该挨打就得挨打呀?刑震谦你不觉得你自己太霸道了吗?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活在自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