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西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抓过那只吹风机,使出浑身力气,嘭一声,狠狠地摔到地板上!
瞅着那一地碎渣,眼泪不争气地使劲儿往下流,唰唰唰地迷蒙住双眼,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看不清也好,他深更半夜回来,板脸给谁看?
眼不见心不烦!
她冷笑一声,气呼呼地嘲讽:“我情商低性子烈,本来就不适合当军嫂!是你自己眼睛瞎了,才答应跟我这个没脑筋的笨蛋去领结婚证!”
她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湿嗒嗒地滴水,坐在被子上,浑身发抖。
满脸泪水,却倔犟地挺直着脊背,怒气冲冲地大声责问:“闹?呵呵,真好笑……我早就已经过了十九岁,已经不是小孩子,请你正视我的感觉!不要总用‘闹’来形容我对你的抵触好不好!你这个人,实在太令我恶心!恶心到我宁愿自毁形象跟你大吼大叫!”
他都快要累死了,她却说他“恶心”,这样的境况之下,实在不适合解释谈心,还是等她明天冷静下来再说吧。
刑震谦连澡都顾不上冲,直接甩掉鞋子,一声不吭掀开被子躺下,关掉台灯,万分疲惫地说:“睡觉。”
说完这两个字后,不出二十秒,他的呼吸就已经均匀,完全进入睡眠状态。
她伤心透顶愤怒至极,他却竟然能倒下来说睡就睡,在他眼里,她究竟是一个心情好时拉出来揉弄着作乐的香艳柔体、还是根本就是大可以忽略掉的空气?
何念西彻彻底底崩溃掉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支上证a股,稀里糊涂享受着假象的宠溺和疼爱,傻乎乎地沉沦进去,疯狂地冲到历史最高点,然后稀里哗啦地崩了盘。
崩盘的a股,还有什么值得关心值得解释的理由?
当然没有。
所以,他可以坦然地视她为空气,在她气急败坏又是吼又是摔东西的情况下,从从容容倒头就睡,淡定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回想自从跟他认识后的这些日日夜夜,他何尝又不是屡屡这样,故意撩拨她的脾气,就像是猫抓耗子一样,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看她抓狂看她发火,然后霸道地压上来,三下五除二把她摁进被窝里睡一觉就算平息了事!
在他眼里,她难道真的就只是一个只用柔体就可以轻易摆平的物品?
一定是。
所以,他才可以放心大胆地不考虑她的心情,任凭她像个小丑一样又是跳又是叫,因为他非常有把握,一觉睡醒后把她抱到床上,用柔体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消解她的一切火气!
可惜这一次,他大错特错!
她不再愿意做那个迷恋他身体和“美色”的小笨蛋,也不愿意再随随便便被他敷衍和忽略,她要做回以前那个倔强有骨气的何念西,其他书友正在看:!
何念西愤怒地溜下床,抱着一床被子出门,顺便在衣柜里拿了衣服,穿好后走进客厅,在沙发上睡下。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时间点,根本不会有任何公交车或者出租车到白菱湖这边来,她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在这幢房子里多逗留一刻钟!
她愤愤地想,天一亮,她立刻就走!
不管去哪里,首先必须离开这里!
好在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四点,距离天亮,已经不算遥远。
她愤怒地在心里追讨着刑震谦的霸道和大男子主义,咬牙切齿地恨着他自以为是的臭脾气。
同时又自责她的没出息,一次次,轻而易举就被他降服,在他身下嘤咛承欢,还颤成那样,实在太丢脸!
亏得当初白疏和米蓝还都说刑震谦这个人帅气多金又有责任心,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现在想来,她们和她一样,还不都只是看到了浅显的表面,唯有亲自涉入婚姻的河流,经历了这么多摧心的折磨之后,才恍然看清楚,他所谓的“负责任”,恐怕只是对江小乔和那个不愿意说话的孩子吧!
瞎了眼,真是瞎了眼了……就算是为了让病危的爷爷安心,也实在不应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给这样一个背弃信义的渣渣呀!
从第一天认识他,她就应该睁大眼睛看清楚,他就只是一个喜欢吃豆腐占便宜、抓住一切机会对她捏捏蹭蹭、披着军皮的坏痞子!
分明就是一只色到骨子里的大灰狼,却还道貌岸然穿一身板正的军装,真是太讽刺太好笑了!
现在想一想,江小乔不在国内的这几年,他不知道依靠这一身军装和帅气的脸蛋以及大把的钞票迷惑过多少懵懂小女生呢!
这年头,帅气多金的大叔实在太有市场了,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小女生搂不到怀里?
更何况,他长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每每搂着她时,欲.望又总是那么强烈,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七年守身如玉,老老实实地为“死去”的江小乔坚守贞.洁?
她瞎眼,也就是一段时间,现在既然睁眼看清楚了事实,绝对不能容许自己一错再错,任凭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