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说出真相!
孟诗鱼酸不拉几地“切”了一声,“放心吧,除了我和你那俩闺蜜,咱学校应该不会有别人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何念西穷追不舍,心里直纳闷儿,这事儿还就奇了怪啦,怎么泄露出去的!
要是万一传到学校,给同学们都知道了,她以后还怎么活人呀……呜呜呜!
“啧啧,这就是那个嫁了三十岁老男人的小神童!”
“听说嫁入豪门了,小小年纪,甘愿嫁个老男人,为了脱贫,真能豁出去,好看的小说:!”
嘴贫的、平时那些对她怀有羡慕嫉妒恨情绪的,大概都会这么议论她吧?
不要呀!呜呜呜!
何念西心急火燎地想要挖孟诗鱼的话,可孟诗鱼却偏偏不紧不慢打起了马虎眼儿:“我听我哥说的,他那天去参加你婚礼了。”
能到场参加刑家婚礼的,全是上流社会人士,非富即贵,都是这个城市,或者说这个国家,可以在各自领域内一手遮天的人。
对了……学校里不是一直有个传言么,据说孟诗鱼的娘老子里有一位是本市的什么大领导,难怪能有资格受邀参加刑家婚宴呢!
可是那天见了那么多人,谁知道孟诗鱼她哥是哪颗葱!
可孟诗鱼却故意让何念西着急,慢悠悠儿卖了个关子:“我哥呀……嘿嘿,你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你!以后有机会见面儿,你就知道了!”
何念西气得火冒三丈,许久没有爆发的小辣椒性子立即汹汹燃烧起来,咬牙切齿地对着手机咆哮:“孟诗鱼!下午我去学校,你要再这么说话不爽利,我跟你单挑!”
说完,趴,用力摁下手机键,通话结束!
身后,一声不满的嗔责忽然响起:“哟,瞧瞧这语气……念西呀,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女孩子家家,现在又是刑家的儿媳妇,说话可得注意语气方式,什么单挑不单挑的,这像个女孩儿说的话嘛?”
何念西转身,只见蒙悦正扶着楼梯扶手缓缓往上走,身后跟着端了只托盘的赵姐,上面儿放着一只碗,还腾着甜香的热气儿,大概是给刑震谦送暖胃粥来了。
刚才那副语气,被婆婆撞到当面儿,这个,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嘿嘿……
何念西红着脸挠头,讪讪笑道:“妈,不是有赵姐吗,您怎么亲自上来了……”
“我在一楼听着上面动静儿大,还以为你们俩口子吵架呢,魂儿都吓出来了!”蒙悦皱着眉头走过来,站到何念西面前,语重心长上政治课——
“念西呀,你现在身份不比从前,你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刑家儿媳妇,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刑家的修养和家教。说话、行为,一定要慎之再慎,可不能像刚才那样吼吼叫叫的,一楼还坐着客人呢,可不就让人家笑话了嘛,唉!”
啊?还有客人呀……
何念西连忙羞愧地道歉:“妈,不好意思,我刚才遇到点儿事情,有点着急……一楼来人了哈?您跟客人解释解释……我以后,以后会注意……”
“不用解释啦,客人已经走了,知道以后会注意就行,”蒙悦满意地看着这个“孺子可教”的乖巧儿媳妇,眉毛中间的疙瘩顿时完全散开。
唯恐吓到她,于是“嗤”地一声笑了,拍拍她肩膀:“别自责啦,今天来的客人也不算什么外人,是来送珠宝图册的孟阿姨,跟我关系很好,亲得就像是姊妹呢,她不会笑话你啦!”
咦,又是一个姓孟的!
屡次后知后觉的何念西,在恍然觉悟以后应该要多长点儿心眼之后,第一次这么敏感地抓到一个“孟”字,立即追问:“妈,您还记得以前跟我一起实习的那个孟诗鱼吗?咱家来的这位孟阿姨,跟孟诗鱼有什么关系吗?”
“记得,不就是那个一路晕车的娇气女孩嘛,楼下这位孟阿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蒙悦的眉毛又皱了起来,“有事儿没事儿的,别学着那些没思想的人,净爱打听别人私事!你可是刑家的媳妇儿,千万不能学那些市井小民,好看的小说:!”
何念西泄了气儿,闷闷不乐“噢”了一声。
“震谦呢?一个人在屋里?”蒙悦疑惑地瞅瞅卧室门,“你们该不会是真吵架啦?”
“没有……”何念西怏怏低头,转身往房间走,“我去看看,他可能先洗澡了吧……”
蒙悦和赵姐一起走过去,推开房间门,大家一起看到站在凳子上的刑震谦,满头大汗正在书柜最上面一层翻找着什么。
蒙悦笑着问:“找什么呢,站这么高!”
刑震谦转头,哦了一声,随口答:“找点资料。”嘭,从凳子上跳下来。
拍拍手掌心,往浴室走,“粥来了是吧,我去洗手。”
何念西视线落到书桌上——那里,摆着一沓照片,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在柔和的灯影下泛着暗黄的光泽。
蒙悦当然也看到了,疑惑地走过去,顺手拿起一张,看清楚后,顿时有点愤怒,转身冲浴室门口大声斥问:“震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