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飚够了,也尖叫够了,央求着刑震谦让她消停消停,再回到市区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夜色如同一张柔曼的黑色薄纱,悠悠飘下,轻盈地蒙住人世间的一切事物。
何念西拍着胸口嚷嚷:“好累!好饿!”
刑震谦立即在一家灯火辉煌的餐厅门口停下车,带她进去,点了一大堆肉,硬是给她往餐盘里塞。
何念西哭笑不得……“刑同志,您老人家是一九四二年遗存下来滴么,怎么对吃肉这么有兴致,这年头儿,大家都是崇尚素食的,你看看周围餐桌,哪有像咱俩这样摆一桌子肉的,跟狼似的!”
“干嘛要看别人,缺什么补什么,老子从来不屑跟风!——”刑震谦没好气地白一眼何念西,又给她盘子里摁进去一块刚切好的小羊排,“抓紧时间补充热量,少废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媳妇儿手脚冰凉,那是气血虚的缘故,需要多吃高热量东西滋补调养.
她年龄小不懂得爱惜自个儿,而且也不屑听这些叨咕。
那他只好搬出实际行动,尽量逼着她多吃,强悍滴人生不需要解释,只要她吃进去就成!
太瘦了这孩子……赶紧得多吃点儿肉长身体,没准儿个头儿还能再蹿一蹿呢,总不能老是被他挟在咯吱窝下面儿走路吧!
何念西愁眉苦脸吃着面前的肉堆儿,唉声叹气……过去十年,她也没能吃下这么多肉呀!
很久以后,她才理解了给她盘子里摁肉的这个男人的一番苦心,也仔细地回忆起这个男人看她吃肉时,眉眼间的笑意,那种满意而宠溺的笑,想起一次,她的心就柔软沉醉一次!
只可惜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现在的何念西,只是一个还没走出象牙塔的单纯女学生,风风火火倔犟莽撞,未经过世事磨练的情商正如刑震谦所嗤笑的,还真是比较偏低!
可是,现在有一件事情她确实明白的——在遇到刑震谦之前,她何念西留给身边所有人的印象,都是懂事而坚强的,甚至时常出于无奈会逆来顺受。
而遇到他之后,她怎么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倔犟火爆,甚至还有点逆反,胆子就像是被点燃引信的炸弹,呼呼地烧到了爆点,有时候不讲理得过后自己想起来都有点不能理解!
显然,这个男人的出现,助长了她的气焰!
而这种助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纵容,或者宠溺?
大概是吧……他都三十岁了,睡了个十九岁的嫩学生,而且还是“新欢”,没理由不宠溺吧!
稀里糊涂的何念西,这么一想,于是心里就坦然了!
在霸气大叔的恶势力打压下,郁闷地吃下一肚子肉,然后又被他挟在咯吱窝下,一瘸一拐地,迎着劈面而来的各种眼神,闷闷不乐走出餐厅。
跟瘸子大叔一起吃饭,好丢脸呀……呜呜!
香槟色卡宴披着一身璀璨霓虹,在夜色中徐徐驶入爱尚青年公寓,泊入车库后,一高一矮两个人打开车门下来,并排走进电梯。
刚才何念西吃饭时,刑震谦已经给何老连长打过电话,直接赤果果地说晚上还要商量婚礼的事情,就不回医院去了。
何念西听得直脸红,这厮,好意思给人家爷爷说晚上带人家孙女不回来,脸皮真厚!
刑震谦不仅给何老连长打了电话,而且还给蒙悦、邢展鹏、高凯等一大堆子人打电话,或汇报或部署,把明天的事情完全安排妥当。
最后还强行“借”过何念西手机,给米蓝和白疏打了电话,通知她们明天去乾隆行宫参加婚礼。
甚至,还给郭南骁也打了。
何念西实在不愿意想象那个明媚温暖的少年接到这个电话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抑或心情……
但是却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油然在心中弥散,总算,可以斩钉截铁地尘埃落定,再也不用担心会因为她的“不忍心”而使他产生误会,以至于越伤越深。
进了那套色调明快的公寓,刑震谦直接把何念西推进浴室。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拔得精光,往浴盆里一坐,理直气壮提要求——“我是病号,生活不能自理,你得照顾我,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厮……
怀里抱着女人还能开着跑车在高速路上飙车的人,还有脸说自己生活不能自理?
野兽般摁着她在病床上折腾时,怎么不说自己是病号呢!
鄙视地丢给他一对儿卫生球眼神,撒手就往外走——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厮大腿间早就有个物件儿蠢蠢欲动地打算昂头,这种情况下要是还不速速遁逃,绝对要被当场鱼肉!
可……
“媳妇儿,干嘛去呀?赶紧地,病号还等着你照顾呢!”
魔音响起,随即,她的手早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攥住。
坐在浴缸里的人一脸无辜地瞅着她,略加琢磨,然后恍然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弄湿衣服,打算出去脱衣服是吧?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儿脱!”
说完,大手溜到棉花小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