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迷糊,但是却竟然有残存的思维傻乎乎地想,这是什么茶的味道?
终于,走廊上那阵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直到在紧紧拥吻的两人身边停下,何念西终于猛然清醒过来,伸手一推,用力从刑震谦嘴巴上挣脱出来!
她的唇瓣湿润而水滑,就像是清晨沾满露珠的玫瑰花瓣。
花瓣刚刚经历了猛烈吮..吸,微微有一点红肿,这种效果就像是在花瓣上涂抹了一层粉色果冻,晶莹剔透,莹滑柔润。
刑震谦看着被他吸肿的这两片花瓣,眼神不仅有些飘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伸手,就要去抹掉她唇瓣上的水。
何念西立刻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的手,半羞半恼娇嗔一声:“别闹了,有人!”
两人这才齐齐惊醒,一起转头,顿时一起惊愕——
站在走廊上的,是郭南骁,。
郭南骁穿一件裁剪精细的粉白色亚麻衬衫,同质地浅咖啡色长裤,身形颀长而单薄,在这身文艺范儿超浓的衣服衬托下,显得那么温柔俊美,却又萧索落寞,披了一身无从遮掩的深深忧伤。
他的脸庞是俊美而优雅的,然而,他眉眼间的愁意却浓得令人没来由地跟着一起惆怅。
他安安静静站在走廊里,肩头披着一束亮得有些晃眼的白色日光灯影,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何念西,忽然咧咧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轻声说:“姐,我刚参加完决赛,听小李说爷爷病了,他在哪里?”
何念西满脸羞愧,唯恐被他看见自己水汪汪的嘴唇儿,低头,再低头,如果地上能有个老鼠洞,她一定毫不犹豫钻进去!
“爷爷在病房里——”她仍旧很羞愧,爷爷生病昏迷,险些醒不来,她却在走廊和人湿吻!
郭南骁哦了一声,忧伤地望她一眼,然后与她擦肩而过,打算进病房。
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可是,他却硬是忍着不发作,甚至还勉强地笑,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笑有多么令人心疼!
何念西忍不住,伸手抓住郭南骁胳膊,“瓜瓜你——”
“什么事?”郭南骁收住脚步,转身望着何念西,依旧一脸忧伤,苦笑着轻声问:“姐,什么事?”
他那个笑,实在太凄凉,还不如直接哭来得自然。
何念西忽然有些迷茫,忘记了自己抓住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难道是要安慰他么?哦不,那样,还不如给他一刀更能令他痛快!
何念西难过地看着这个小时候曾经亲密无间一起嬉闹的小..弟.弟,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好讪讪地,松开手。
郭南骁却忽然又淡淡地笑了,看着何念西的眼睛,沙沙地说:“姐,今天是我参加总决赛的日子,我得奖了,冠军。”
说罢,伸手推开病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何念西愣住,半晌回不过神。
她这是怎么了……今天瓜瓜参加总决赛,这么大的日子,她竟然能忘得一干二净!
他得了冠军杯哪!可是她这个被他口口声声唤作“姐姐”的人,却别说到现场,就连电视直播都没有看一眼!
爷爷是住院了没错,可爷爷昏倒,是下午的事儿,中午之前有这么长的时间,她却一点都没想到瓜瓜的总决赛呀!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恼哄哄地拿米蓝撒气:“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活力偶像大赛现场给瓜瓜当亲友团嘛!为什么没喊我?”
米蓝委屈大嚷:“我和白疏还以为你会第一个到呢,谁知道到了现场才发现你这家伙竟然没来,想要给你打电话来着,可瓜瓜那货却闹起了别扭,说什么都不准通知你,非得要犟着,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自己想起来,唉,那个闷..骚…货!”
“他不让打你们就不打,那么听话!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堪!唉!”
情急之下,何念西也顾不上讲理不讲理。
她的嗓音有点大,在原本安静的走廊上激起阵阵回音。
刑震谦皱起了眉毛,伸手去拉她,“声音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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