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被推进泥潭,泡了一身烂臭泥,到他这里来洗澡,裤管里又掉出软体动物,情急之下掉了浴巾,这是多么倒霉悲哀的一天啊!
可是,他不仅仅没有同情她,反倒还大饱眼福占便宜,他他他,他竟然还硬了!
硬了的那个部位竟然还碰了她的脸!
这是多么狗血而又无耻的场景啊!
何念西情绪一阵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怀着满腔羞恼悲愤,双手紧紧捂住浴巾,逃跑似的猛然起身。
可是,起得太急,地板又因为她身上滴下的水而变得很光滑,冷不丁脚下一踉跄,双手又不敢放开浴巾,于是下意识地往浴室门上靠。
问题是,刑震谦正好就站在浴室门那里,何念西弯着腰莽撞而去,以身高比例来计算,她这样的姿势,脸部接触的,恰好是他的裤裆——
嘭!
一声闷响……
“嗷——”
刑震谦一声惨呼,捂住裤裆退进浴室,脚下一打滑,噗通,在墙壁上撞了个扎实!
他的脸是扭向墙边的,没看到催发这一场景的意外小插曲,还以为何念西这个举动出于故意为之,他的肺简直都快要气炸了……
这火爆的小妞儿,她究竟知不知道,男人那地方是最软弱的部位,她那么没轻没重撞过来,他一点都没有防备,痛得牙龈直打颤!
那地方麻木得半晌没直觉,强烈怀疑是不是已经蛋碎机废光荣就义了!
她倒是舍得下血本儿,竟然舍得用她的脸撞他那里,这是要豁出去不顾一切的节奏吗!
他咬牙切齿站起来,一把揪住已经手脚麻利裹好浴巾的何念西,捏着她胳膊,压低嗓门懊恼咆哮:“你是属炸药的吗?悄没声儿炸人一炮!也不怕硌坏了你的脸!”
这比喻……噗嗤……
何念西暗暗恨自己笑点低,努力抑制着,靠在浴室门上,恶狠狠丢给他一对卫生球眼神:“谁要你先占我便宜!”
“你光着身子往我怀里钻,我还没追究你占我便宜呢,还敢嘴硬!”刑震又好气又好笑,手从裤裆拿开。
幸亏那地方逐渐恢复知觉了,否则,真得考虑让这小丫头片子对他负责任!
至于怎么个负责任法,他还没想好,至少,她得设法给他弄得能再挺起来吧?嘿嘿……17901513
哎哎想偏了,邪恶了……
刑震谦立刻羞红了老脸,连忙侧过身,不让小丫头片子看见。
这一转脸,地上一条鼓涌鼓涌正在奋力扭动的小东西吸进入他的视线。
定睛一瞧,黑乎乎滑溜溜,软软蠕蠕的,可不就是一条蚯蚓嘛!
只不过这条蚯蚓长得成了精,差不多都有小拇指那么粗了,冷不丁看过去,确实像条小蛇。
刑刑震谦捡起那条蚯蚓,拎到何念西面前晃晃,毫不留情地鄙视她:“这就是你说的蛇?看清楚了,是什么?”
何念西吓得哇一声叫,捂着胸口退后一米,呼哧呼哧喘粗气,惊恐摆手:“拿开,快拿开,!”
刑震谦转身推开浴室窗户,信手一甩,把那条蚯蚓扔到草地上。
然后走出浴室,来到何念西站立的沙发边,淡然下令:“进去吧,多冲一会儿热水,驱驱寒气。”
说话间,手放到裤腰上,咔,解开皮带扣,嗤,开始拉裤链。
何念西有点儿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瞠目结舌瞅着刑震谦的裤链,紧张兮兮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刑震谦回答得干脆利落:“换裤子!”手一松,唰,裤腰垂到膝盖上,军用墨绿色平角裤顿时华丽丽展现到何念西眼前!
反正这姑娘脸皮厚,都敢拿脸蛋去撞他裤裆,他还有什么不能坦荡荡?
何念西嘴唇一阵抽搐,再也说不出话,脚底抹油,吱溜,蹿进浴室,果断锁门!
刑震谦换完裤子后,趴到浴室门上大声叮嘱一句“床上那两件你先穿上,我去找孟诗鱼给你拿衣服。”然后带上门,往行政区走去。
到了俩女孩的临时营房,敲门半晌无人应答,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没有孟诗鱼电话。
考虑到正值训练时间,高凯肯定也没带手机,往校场跑的话,来回花费时间太多,于是刑震谦翻了翻电话簿,直接拨了蒙悦的号码。
这个很少主动打电话的人,冷不丁打电话过来,蒙悦显然很意外,不过旋即高兴起来,愉快地问:“怎么,训练时间不紧了吗?是不是晚上要回市区呀?我给你准备好吃的!”
“不用,顾不上——”自己人用不着客气,刑震谦直接问:“你那个实习生孟诗鱼,电话发给我一下。”
“噢,知道了——”蒙悦有些失望,“那就挂掉吧,我给你发号码。”
不过立刻想到一件事,连忙又说:“这会儿方便说话吗,咱家发生大事儿啦!你想不想知道?”
刑震谦温和地笑了,“妈,你又卖什么关子,抓紧说吧,我还忙着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