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立刻拎清了形势,连忙赞同:“不愧是刑大队长,觉悟性就是高!呵呵……你说得对啊震谦,革命工作没有高下之分,只是分工不同罢了。何老连长那摊子我就全撂给你了哈,有啥问题,你随时指示!”
刑震谦满脑子都是小犟驴的憋火模样,深眸扑闪着,情不自禁黠黠笑道:“老聂呀,如果我需要何家那丫头的个人资料,你看合适吗?”
“个人资料?”老聂有些糊涂,“刚才不是给你了吗?”
咳,刑震谦挠挠眉毛,“我是说,‘个人’资料——”他加强语气。
又解释道:“就是那丫头近期行踪什么的……”
哦,明白了——老聂释然,在电话那端严肃点头:“当然没问题!彻底了解清楚,才能找出困难在哪里,对症下药彻底解决老同志家庭困难,刑队看问题的层次就是深!”
刑大队长提出的需要,当然没人敢怠慢,散会后不到俩小时,何念西的各种详细资料便已经捏在他手中。
那辆揽胜车的由来,当然也不问自解。
何念西的履历,其实十分简单。
归结出来,不外乎几个关键词:成绩优异,连续跳级,上学、做家务、社会实践。
所谓社会实践,只是书面措辞,真正本质说出来,其实就俩字:打工。
在刑震谦手中这份资料上,何念西几乎所有的假期安排,都以“社会实践”这四个字概括诠释。
只是个清瘦单薄的年轻女孩,玫瑰花蕾般娇艳鲜嫩的年纪,却在担当如此之重。
难怪她个性那么刚直,但凡经过生活磨砺、而又不肯轻易服输,或是选择以逃避的方式来推卸责任者,哪一个,不是凭着一股子倔犟劲儿!
丫头,犟得好!
不愧是红色老革命的后人,一身傲骨铮铮响,有志气!
刑震谦将资料放进车内,琢磨着等他回特种部队驻地交待完事务之后,立刻就返回市区,专门抽时间解决何老连长家的各种困难。
虽然老一辈的“婚约”大可以不在乎,甚至听起来就像是说笑话,可何老连长假如真的就是刑家那位恩人,那份恩情必须得报,该帮忙的必定尽全力。
脑子里不禁又蹦出何念西那张娇嫩俏皮的脸,小酒窝白皮肤,眼睛水润得就像浸泡在清水里的黑晶石,眉眼弯弯笑米米,抬起脚丫子就往他大脚上踹!
小样儿,腹黑得很!
腹黑不要紧,刑石头专治各种腹黑!
刑震谦不禁将拇指和食指张开撑到下巴上,暗自嘲笑一声:怎么,主动包揽何家的事情,就是为了“治”那个小丫头?
难道因为有“婚约”那茬压箱底的老账,所以他下意识地想要调教何家那个火爆辣椒小犟驴?
哎呦~~怎么越活越幼稚啦!
当然不能承认!
所以,刑大队长给自己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退伍老军人的事情本来就是革命工作,他刑震谦有什么理由不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