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心里去。”说完看着李灵芝呵呵傻笑。
“哎我说,彪子,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我发现你一见着这小娘皮就挪不动双腿,你忘了水里她怎么对你的吗?你妈的小命都差点丢她手里,你还一个劲的没事献殷勤,怎么,你小子看上这黑山老妖婆了?”胖子鼻子里哼着冷气,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是在取笑段彪,显然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对李家的人有些不怎么感冒。段彪听胖子这么一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一个劲地搓手。眼睛还不时地偷偷瞄几眼李灵芝,那样子要多扭捏有多扭捏。
“哎吆喂。我说段大爷,您不至于吧?瞧你这傻帽样,再过几日,你老人家恨不得都钻人家裙子底下了都……看什么看,你个黑山老妖婆,胖爷我从第一眼看到你那天起就有一种大姨妈快都要来的感觉,你再瞪着爷。信不信爷把你眼睛挖下来……操,你他妈还蹬。”胖子的话,前半句是对段彪说的,至于后半句完全是指着李灵芝的鼻子说的。此刻的李灵芝被胖子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胖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看她那样子,就好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时刻有喷发的可能。她身后的七八个黑衣人。起初也是一脸愤怒的神色盯着胖子,但听到后面,一个个都觉得胖子的话颇为有趣,想笑又不敢笑地在那憋着,就连一向一本正经的黑眼镜都实在忍不住转过身抬头看着明朗的夜空。但是他颤抖的肩膀分明在说他此刻憋得有多痛苦。
“你……”李灵芝刚要开口,段彪急忙上前拦住安慰:“别别别别生气……”
“滚……”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子。
“哈哈哈……”众人实在是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就连西尔艾力这老头都忍不住莞尔。只有一个人没有笑,不但没有笑,而且他的表情冰冷的有些吓人,这个人就是东方。他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眼神中带着锐利,像是两把刀子看着前方。
“跑。”突然他大叫一声,在胖子和段彪的大腿上一人踢了一脚,然后撒开了双腿头也不回地就朝着他们身后的那座巨大的沙丘跑去。众人正笑得前仰后合,听到东方如同炸雷一般的声音,顿时一愣,就看到他奋不顾身地跑了出去。再然后,就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有些惊恐的声音:“那……那是什么?”几人顺着他惊恐万状的目光看去,一时间像是时间凝固了一般,他们全部如同一座座雕塑,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还不跑,等死啊?”远处,东方冲着他们大喝。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大叫着拼了命的狂奔。只见在海子的对面,那座巨大的沙丘之上,翻滚着一团团幽绿色的雾气,雾气中整齐划一地走来一队队身穿漆黑兵甲的士兵。他们戴着厚重的头盔,头盔里面完全漆黑,只有一双双白茫茫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吓人,他们的手里握着不同的兵器,那兵器在月光的照射下却是完全漆黑。一大队一大队身穿重甲的士兵,不断地从沙丘后面铺天盖地一般地涌来,看起来甚是雄壮,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发出,安静的有些诡异,错了,不是有些诡异,而是他们就好像是从坟墓里面出来一般,没有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从海子表面上冲着他们这边看起来缓慢,实则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而那只怪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不见了去向。
阴兵借道。
除了东方和胖子,其他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一个黑衣人慌乱之下,一脚陷进沙子里,狠狠地甩了出去,他刚想爬起来继续跑,抬眼却看到那些阴兵朝着他整个的压了过来。
“那是,那是阴兵借道啊……”黑眼镜目光惊恐,和众人趴在一座沙丘后面,看着不远处浩浩荡荡而过的鬼兵,心里一阵抽搐,这种景象,他以前还在当兵的时候见到过一次,那一次,阴兵过后,他们三十多个人,活下来的却只有不到十个人,剩下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生息,后来他们观察那些战友的尸体,发现尸体整齐,没有任何一点被利器和其它东西所伤的痕迹,表情安详,每一具尸体的表情都惊人的相似,嘴角都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景象,或者极为享受的时候失去了生命。那一次他见到的规模还没有现在看见的这次大,半个小时过去后,对面的沙丘后面似乎无穷无尽地涌出一队队士兵从他们面前走过。远远望去,整片大漠里,阴兵排成的长队如同一条幽绿色的长龙浩浩荡荡地在空旷的黑夜中漫向远方,然后逐渐的消失不见。看起来,甚为壮观。
“妈的,说了跟着这娘们没有什么好事,说什么来什么。”胖子斜了一眼李灵芝,低声嘀咕着。他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从他们面前走过的阴兵。
一行人,谁都不敢说话,趴在沙丘后面,朝着对面张望,又过去了十几分钟,对面的阴兵和那幽绿色的雾气才逐渐的消失不见。皎洁的月光下,只有之前那个摔倒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趴在沙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死了。
西尔艾力跪在沙丘上抬头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嘴里嘀咕着什么,胖子走过去在他肩膀上一拍,问道:“我说向导,你在这神神叨叨地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