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有些哽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独自抗争,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曾经被践踏;曾经被打击;曾经被误解;但他仍然倔强的活了下来,不屈的与命运抗争着。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少年。虽然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虽然失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在他的孤独的内心里还一样期待着温情。漫长的孤独是那样的可怕,再坚硬的心脏也需要理解和安慰。
“你做得很好,我们都看见了,你不是一个人。”
流廉导师微笑的时候皱巴巴的脸就像一只风干了的桔子皮,但就是这笑容让楚鸣感觉到了温暖的力量,还有那不可遏制远去的人性。
“导师,我很好,我什么事都没有。”
“我知道,而且你会越来越好。我坚信这一点,因为你活着,并有活下去的勇气。”
“是的,导师。”
“命运选择了你,你没有选择,但那又算了什么呢?要记住,命运只不过的无可奈何时的借口,它没有任何意义。当你这么想的时候——无可奈何,难道我们真的是无可奈何吗?我很高兴,你没有用一百年的时间来理解这件事,所以你成长了。心灵的成长才是真正的成长,和实力无关,和境界无关。除了**外更重要的是锤炼一幅强大的灵魂。”
流廉导师的话让楚鸣有些熟悉,他依稀记得莉莉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那还是在里戈特草原上,被舰炮攻击后昏迷的瞬间。灵魂——莉莉和流廉导师都用到了这个神秘学的称谓,也许他们都觉得,精神和精神力这种科学的说法表达并不完全。
“剩下的还没有结束,我们都将为之奋斗,加油吧。不过现在你可以抽烟了。呵呵,既然所有导师都无法纠正你这个恶习,那我还是不要尝试了。”
流廉导师说完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楚鸣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几声大笑让楚鸣从伤感和温情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战斗还没有结束,还没有人能确定自己能笑到最后。
“巫师流廉!”芮妮女士从牙缝里冒出四个字,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情绪波动,那是仇恨的情绪。
“是的,就是我。芮妮女士,最近睡眠可好。”流廉并不意外芮妮女士的恨意,慢慢的走到了离她几步之遥。
“很好很好,我一直怀疑你就是真正的巫师,没想到这是真的,看来你的坦白迷惑了我。”
“是吗?那很不幸,碰巧我是真的。”
“哈哈哈哈——”芮妮女士突然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个门派还没有死绝,太好了,这可以让我仇恨又减少一分。我很期待杀掉你之后是不是会舒服很多。”
流廉也笑了:“我也是,这样我或许会忘记我师父一家人死的时候的样子,睡个好觉真不容易,其他书友正在看:。”
千年的仇恨在此刻交叠在一起,这个时候谩骂和责难是没有用的,表面上看这两人都仿佛都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楚鸣很清醒,经过刚刚的情绪波动,他现在很愉快很松弛,流廉导师肯定擅长精神类的攻击,很恰当的舒缓了楚鸣的负面情绪。眼前两位都是他不能企及的高手,这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芮妮女士先动了,她身体微微前倾,楚鸣注意到她的肩胛在收缩,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流廉导师也动了,他在地下用力的走着,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呔——”
芮妮女士一声暴喝,于此同时她突然的向流廉冲了过去,速度快得惊人。
“胎替!居然是胎替!”
楚鸣震骇的看着芮妮女士。此刻他知道自己错了,他原本以为芮妮女士是一个擅长精神力攻击的替修,现在他终于明白,芮妮女士最擅长的其实也是肉搏。而且是极其罕见的胎替。
胎替这个名词很罕见,如果不是跟格罗索大师学的够多,楚鸣都不会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替术,因为这是一种禁术。胎替需要极其复杂的制作过程,首先要选择一个天资优秀的婴儿加以培养,培养时要让这个婴儿尽量的成长,但又不能让其产生过多的智慧。这不是一般的困难,需要好几位精神力大师配合,而且的失败率很高。而本体则只修炼精神力。
当这两个婴儿都长到二十几岁的时候,将培养的婴儿杀死,从他身上将替脉剥离出来进行体外强化,最后将这个强化后的复合替脉植入到本体中。
这个过程极其残忍,但一旦成功收获也是巨大的,这种植入式的复合替脉具有成长性和可改造性,如果有足够财力,甚至可以无限的提高这句复合替脉的能力,前提是本体的精神力能够控制。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芮妮女士同样是一个擅长精神力攻击的强者。
楚鸣真的很担心,他自己就根本无法应对这种局面。
芮妮女士好像是要拥抱流廉,流廉显然很忌惮这种拥抱,在快速移动中躲避着。但芮妮女士如影随形般紧随着流廉的身形。最后双方终于接触了,芮妮女士的拥抱没有成功,流廉的躲避也没有成功。双方在空中击了一掌,骤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