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刚萨斯古奇的话掷地有声,也被旁边的苦行教徒听见了。这两位教徒皱了皱眉头,对祭献品感到不满。
神弃者没有资格思辨。即使他们没有罪行,神弃者这个身份就足够以死亡惩戒了。教义谴责三戒律凌驾于其他戒律之上,决不能怀疑、决不能宽容。
银质的小刀分别伸到了刚萨斯古奇和亚逊的脖子下,然后是复杂的划动出一个精致的伤口。这是固定的仪式,但结果依旧是要让罪犯流血。
潺潺的鲜血流了出来,并不快,仪式还没有结束。两个苦行教徒开始念诵,嗡嗡嗡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在念诵完以后,他们将流血的伤口缝合起来。这个缝合同样是精致而庄严的。
观众们凝神静气。他们很久没看见过全套的死亡惩戒了。这套仪式有死亡、复活、惩罚、赦免等等一系列的过程,象征着神的宽容和严苛。所以,罪犯会被杀几次,最后才会在神的感召下认识到自己的罪孽,自愿的放弃生命。
蔚蓝圣堂不是凡人,他们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苦行教徒可以尽情施为。将这仪式重现在观众的眼里。这也是苦行社的目的,神是威严的,就应该让人惧怕。
除了嗡嗡的念诵声,屋子里一片死寂,这种仪式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残忍的美感。因为美感而更加的残忍。有些人看不下去, 扭过头。无法忍受的人走了出去,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但还是有很多人在看,这些人或许有真是猎奇的,但更多的人却是有种隐隐的期待,期待有人能打断这个过程。能够打断这个过程的人不是没有。就看他们是否愿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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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打、仗。‘
4号包厢里,六头领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用这种语气提醒自己的头号手下,这次不能反驳。可是。他的手下只是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
“思辨图腾都搞出来了,但又不是宗教战争,苦行社到底要搞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要干仗了。还是老样子,你指挥,我肉搏。”六头领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指挥,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更想六头领。”手下问了一句。
“因果,命运的交响中,因果的旋律交集。允许有杂音,但主旋律不变。”六头领说道,这番话很睿智。
“你看我给你的书了?”手下问道。
“看了。”
“太好了,你居然看了插图以外的内容。这是伟大的进步。”
“当然,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识字,而且很多。”六头领洋洋得意的晃着脑袋,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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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包厢的隔壁,还是那个老人和少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邻居正打算发起一场战役。”
老人说道,他端起桌上的茶壶,不慌不忙的倒上一杯水。然后接着说道:
“一杯水,加糖变成糖水,加药变成苦水,加茶变成茶水。单纯的人就像水一样,很容易被利用,直到什么事都离不开他。为了避免这个被动的结果,我打算先动手。”
“老师,你要出手?!”
少年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还有出手的一天。他原以为自己的老师早就淡泊与江湖之外,不会插手人世间的纷争。
“是啊,没什么把握。”老人的回答更让少年意外:“我出手,那些老家伙也会出手。许多年没见面,只希望他们都老死了吧。”
“不不不!老死——”少年连忙摆手:“我不是说你打不过他们,而是我觉得为了那两个罪人,值得吗?”
“罪人只是个借口——”老人耸耸肩:“他们把思辨图腾都拿出来了,这摆明了要打擂台。”
“思辨图腾是什么?”
“也就是我说的类似于规则的领域,这个领域被称为‘嗜血’。苦行教徒在思辨图腾上战斗会异常强大,因为上面的鲜血会不断的给予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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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盘!”
一个没有番号的包厢了,赌盘的掌舵“真眼”说话了,他很少说话,但现在说了。
“‘无珠’大人,真的要开盘?这个盘口怎么开?”地下的工作人员不明白,只能小心翼翼的求教。
“照样,赌生死。”
“生死?什么人的生死?”
“既然是规则之下,那就还按‘杀花’的规矩。只要站在‘杀花’场地上的人,都可以赌。”
‘‘花红’呢?大人。用哪一件‘花红’?‘
“最后一件。”
“无珠”说道,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工作人员不敢问了,既然掌舵人都开了口,那照做就是。“杀花”场地上有五个人,其中两个的稳死不活,另外三个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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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红’一件!”
抱扑悠长的声音打破的令人窒息的安静,连苦行教徒的咏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