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得可瞧了呀。我一个大女人难不成还盯着老板你这另一个大女人瞧个不停吗?那才奇怪了呢!既然这样,我没事儿干了呀,我没事儿干为什么不能闭眼眯一觉睡一会儿?”
一个好员工除了废寝忘食地工作之外,还需要将自己的报酬看得轻如鸿毛。好员工是为了工作而工作,并不是为了金钱而工作。
而燕尔,对于金钱的渴求简直都快要出名了。宋杭几乎都要被燕尔五花八门的要求加薪的方法,给折磨得精神崩溃了。好端端就变成了每隔六日需轮班休息一日,若休息日仍需工作需付三倍薪水。每日工作不能超过四个时辰,若超过时间则需付两倍薪水……这样要求加薪也就算啦,更可恨地是燕尔还会厚着脸皮追在宋杭身后喊:“老板,求预支工资,不然你的账房主管就要被饿死啦!”
喂!
你的工钱现在是每月十两白银有木有?已经是你之前薪水的五倍了有木有?你之前的银子都能攒下来,现在怎么就变成没饭吃了?
……
永远有理的燕尔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永远是:“老板,可是我现在成亲了呀!”
……
还没见到过,宋杭就已经恨上了乔思。
偏生她一时还不能对于自家的账房说什么,总不能诅咒对方的正夫赶紧去死,是吧?再加上燕尔虽然毛病不少,但也确实干活利落,一个顶仨都不止,再怎么压榨都会发现对方能够很好地高效高质量地完成任务——当然,前提是给了更多的银子作为鼓励。
就像是赶驴子时如果吊一根胡萝卜在它面前,它就会跑得更快一样——只要在燕尔面前吊上几两银子,燕尔那算数能力就会蹭蹭蹭地往上涨,甚至连算盘都会因此变成了多余的拖累,其他书友正在看:。宋杭亲眼见到燕尔把极其复杂的数字化成古怪地符号,只在纸上随便划了几下,就得出了准确的答案,速度要比打算盘还要快得多。
因此,作为一个好老板,即使面对坏员工,宋杭也依旧显得翩翩有礼,和蔼可亲,在一定基础上纵容着燕尔的荒唐,同时尽力压榨着燕尔的劳动力。
在旁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给燕尔安排了一个来钱很快的副职。
这个职位,在赌场的行家间,叫做神算先生[注1],意思其实有一点类似于咱们现在所说的“精算师”。不过她所要精算的内容同什么汇率啊、通货膨胀率啊什么的毫无关系,所有需要计算的只有一样:赔率。
十匹马赛跑,赌注唯有压在冠军的那一匹上才能赢得赌金,否则赌客的钱们就打了水漂。
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健壮善跑的马赢得希望越大,相应的赔率也就应该越低,反之,越是赢的希望小的马赔率就应该越高。
在这个原则下,看上去人们只需要大致调整这个赔率,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赌马毕竟不是赌筛子,是有迹可循的,一匹马究竟情况如何——在不作弊的情况下,明眼人是能够看得出来,并把可能获胜的那实力相当的少部分马找出来的。赌客赚的是赌资,作为庄家的赌场则是通吃输赢二者之间的差额。如果大部分赌客都把赌资压在了最好的马身上,只有少部分去压那些不太可能获胜的马,那么赌场很有可能支出远远大于收入,一亏到底。那么,怎么才能在赌客明知一些马赢面很小的情况下依旧在这匹马身上下注呢——只有靠马倌的各种忽悠,以及更高的赌率来吸引傻子。
当然,赌场也不是什么都光明正大。在这期间,随着下注的具体情况,赌场可能还会需要迅速计算出那匹马获胜会导致赌场亏本抑或大赚,然后不着痕迹的作弊,弄些古怪,让本来看着会赢的马输,会输的马赢……
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如何规定每场比赛的赔率就变成了一个大问题。不只是决定了某个赌客在赢得赌注后获得收益的多少,更是决定了赌场本身的收入,甚至影响到某匹马在这场比赛中注定的胜负。
燕尔第一次知道这个时,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个概率问题吗?赢的概率,赔率,还有赌客的下注率,再加上庄家的抽成率……”
然后她就被宋杭丢去算这个率和那个率去了。
当然,额外报酬,也着实不菲。
她明面上做着四五个账房的主管,每月只有十两银子的报酬。私底下去算这些数据,每一场比赛就能收入五十两纹银的加薪。
这钱她也拿得毫不手软——因为在她做这件事之前,宋杭只能从每场比赛中获得大约三四百两的盈余,而自从按着燕尔那些古怪的数据推算出的结果来实行,最多一次宋杭收到了两千多两的利。
这之后,宋杭对于燕尔那些许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她是越来越喜欢让燕尔干活了,干得越多越好,多给银子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宋杭很满意,燕尔也满意。
赛马每隔三四天就会有一场,有时候那些来赌的富人们玩得高兴了,还会自己又凑好几匹马来加赛几场。那些劳累根本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