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个才不是我的朋友,而是一个我顶讨厌的人。”樊胜男撇了撇嘴,卖着关子说:“你也认识的,而且很熟。”
舒凯辰看着她那似笑非笑故弄玄虚的模样,心念一动道:“苏苏?”
“哈,你还真聪明,我一说你就猜到了。”樊胜男夸张地笑了两声,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错不错,真不愧是跟她好过的男人。”
舒凯辰却没有什么心思同她说笑,拧紧了眉头问:“她来医院干什么?”
“总不是看病啊。”樊胜男肯定不会那么笨地说出她上午那一巴掌差点把童苏苏打得耳膜穿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也知道,她脸上受了伤。”
岂止是脸上受了伤,她身上应该也有伤吧……
回忆起中午时童苏苏从凯越门前的台阶上滚落下去,重重摔倒在雨地里的那一幕,舒凯辰的心中五味陈杂,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然而那俊朗深沉的容颜,却更加沉郁。
樊胜男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是在心疼童苏苏了,心中不由又妒又气,故意大刺刺地说:“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陪着一个体贴入微的护花使者呢。”
这句话说完,她果然如愿看到舒凯辰的眸光凝了凝,似乎笼上了一层冷锐寒芒,嘴里却只吐出了两个最简单的字节:“是谁?”
“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认识那男的。”樊胜男耸耸肩膀,没好气地说:“反正是个顶恶心顶小气的男人,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不过是典型的人面兽心型。听说是我打了童苏苏,他差点动手打我呢。真无聊!没一点男子汉的风度!”
长得人模人样,为了苏苏差点打胜男?看来对她真是很上心,会是谁呢?
程皓安受到鸿利经济案的牵连,现在同样关押待审,平日里没有发现过她和其他谁来往密切啊。
不过,也很难说。
他倒忘了,她一直就很有本事。从他这里找不到想要的帮助,没准她又会去求别的男人了。
只是,童伟斌的这桩案子,无论她去找谁,他都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舒凯辰再度陷入深沉的凝思,扶在阳台栏杆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攥紧。
“对了,童苏苏说,那男人是她们公司的许总。”这时,樊胜男想起了刚才童苏苏说过的话,顿时满目鄙夷:“她还说她和那姓许的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现在上司潜规则自己女下属的事多了去了,他们俩那样子,一看就有不正常的(奸)情。”
原来是许皓哲!舒凯辰无动于衷地挑了挑唇角,幽深如寒潭般的黑亮眼眸露出一抹讽刺的冷意。
嗬,她可真是饥不择食,有病乱投医了。
也不想想,以许皓哲现在的财力实力,哪里又能真正帮到她爸爸的忙?
这女人从来就是让人着急上火的高手,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是一点儿脑子都没长!
好吧,既然她这么迟钝迷糊,他就只好直接点了。
无论如何,他不会再放她自由下去了。
哪怕从今以后相互伤害彼此折磨,他也决定了,就这样把她牢牢拴在自己的身边,两两相守。
像她这样专门制造麻烦的笨女人,也只有他能把她收纳过来好好调教。
估计除了他,还没有哪个男人能真心留下她……
樊胜男看舒凯辰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举起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喂喂喂,你受刺激了?”
“没有,我很正常。”舒凯辰点燃了一支烟,幽冷一笑:“反正,我不会放她走,更不可能让别的男人染指到她分毫。”
“对!我支持你!把她抢过来!”樊胜男重重地握了握拳头,气哼哼地说:“让那个许怪胎白费心力竹篮打水一场空,哭死去吧!”
“许怪胎?”舒凯辰还不知她在这短短的一刻就给许皓哲安了这么一个外号,疑惑地挑了挑眉。
“就是童苏苏的那个许总啦。”樊胜男揉了揉头发,十分不服气:“那种人简直就不是男人,看到我这样的美女居然不知道怜香惜玉,还想打我。你说是不是怪胎?”
呃,舒凯辰听她说得又好气又想笑,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那照你这样说,只要第一面没被你吸引住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了?”
“当然了,没十个至少也有八个是这样。”樊胜男自信地一扬下巴,兴致勃勃地说:“凯辰,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先把童苏苏从许怪胎手里抢过来,她本来就有事求你,你一出马准行的。然后,你再狠狠甩了她!这样,比什么报复都让她难受。”
“我如果把她抢过来了,就不打算放手了。”舒凯辰慵慵懒懒地吐出一口烟雾,刚刚清朗一点的眼神又变得深邃难测,看不出多少情绪:“报复一次算什么?留在身边,还可以折磨一辈子。你说对不对?”
“折磨一辈子?”樊胜男愣了愣说:“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还想和她结婚吧?”
“是的。”舒凯辰微微点了下头,语调平淡却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