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凯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一个翻身把身边的女孩又压在了身下,恶狠狠地瞪着她:“是不是想试试做一夜?我的体力没问题,就是怕你哭爹叫娘!”
确实,他今天本来就没有餍足喝饱,对于一个初次和心爱女孩亲密结合融为一体的男人,那样短暂的两次根本不够。
只是因为心疼童苏苏是第一次,知道她刚刚绽放过的身体承受不住他再一次的激情索要,所以他才忍住了没再招惹她准备安心睡觉。
谁知道她还在这个时竟然不知死活地来了这样一句,不是存心要撩着他不遗余力地把她扑倒啃净么?
童苏苏看着自己身上似乎又化身为野性猎豹般的凶猛男人,心中感到了真正的恐慌,连忙说:“不试了不试了,我真的要睡了。”
舒凯辰冷然哼了一声,并没有立即放开她,咬牙切齿地低问:“还担不担心我的体力了?担不担心没人陪你做一夜了?”
“嘿嘿,不担心。”童苏苏很懂得见好就收,眉眼一弯讨好地笑道:“我知道你的体力最好了,做一夜肯定没问题啊。其实我觉得你这么健康强壮的身体,肯定比人家有些人吃了伟(哥)都还厉害。”
舒凯辰被她说得无语之极,但是也知道今晚实在是不宜再按着她做那种激烈的床上运动了,便松开了她同时也没忘记威胁般地警告一句:“不想再来一次就老实睡好,别乱动。”
“哦。”童苏苏听话地答应一声,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闭上眼睛蜷好身体睡觉。
舒凯辰看着她那乖巧可爱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生怜惜,俯下脸来爱怜地亲吻了一下她颤动的睫毛,把她拥进怀里关上了灯。
刚才还明亮一片的屋子骤然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可是谁也没有马上睡着。
整个房间里安静极了,彼此都能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长这么大,毕竟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而且还是被逼无奈才勉强过来的。
童苏苏的心中波澜起伏地动荡着,一点睡意都没有,可是又不敢再随便乱动。怕惊扰到了身边那个强悍又霸道的男人,真的捉住她把那种事情再来一遍……
就这样别别扭扭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童苏苏几乎以为舒凯辰都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不紧不慢地说了句:“明天你就搬过来吧。”
童苏苏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头发说:“让我搬过来住?”
“是啊。”舒凯辰在黑暗中搂紧了她软绵绵的身体,语气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不疾不徐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你过来住我也可以放心了。”
汗啊!他这是准备闹哪样?什么过来住他就可以放心了?难不成真是吃她上了瘾以后每天都想要拿她当点心吗?
童苏苏满心不乐意,吞吞吐吐地想找个借口推脱:“可我还得上班……”
“在这里你又不是不能上班了!”舒凯辰似乎有些不耐,微微提高了一下声调:“明天我让人过去给你搬东西,你没什么事就不用回去了。”
“不行,要搬东西我肯定得自己回去,不然我那多么多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别人哪里弄得清楚?”童苏苏真是怕了他的霸道,赶紧说。
“也行。”舒凯辰略微沉吟了一下,很大方地批准了:“我让司机跟你一起过去,你收拾好东西早点回来,晚上在这边吃饭。”
“呃,不用让司机陪我过去了。”童苏苏感觉这样一来,自己今后好像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心里不由有点闷闷的,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我自己有车,东西也不多,就几件衣服而已,一个人拿得动的。”
舒凯辰对这件事倒没怎么跟她较真,俯过脸来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可以,记得早点回来。”
童苏苏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时没有说话。
舒凯辰则正好相反,第一次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心心念念喜爱着的女孩搂在怀里睡觉,他的心中满足而又快乐。
以前虽然也有过和童苏苏同床共枕的时候,不过那次是在她喝醉了酒根本不知情的状况下,他属于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享受了一番,和今天这种情形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而童苏苏在此时,却突然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些麻烦事。
是呀,她今天已经什么都跟他做过了,就这样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他。可是他对鸿利的事情,还没有对她明确地表示过一点点的态度呢。
天哪!她可真傻真幼稚啊,怎么事先什么都没讲好就稀里糊涂地跟他上床了?那万一以后他要是耍赖不认账,仍然不肯帮他们鸿利怎么办?
童苏苏想到这里背上骤然炸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慌乱得要命,再也无法安睡了,赶紧小声地问身边的舒凯辰:“你是不是马上就会帮我们鸿利?”
在这种柔情蜜意的时刻,蓦地听到她提到这个他最厌恶最不爱听的名称,舒凯辰一整晚轻松愉悦的心境都被轻而易举地破坏。
就好像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空倏忽间